第74章 疯抢‘美人’图
作者:甜菲尔   重生之无痕炼心最新章节     
  澜楼汇集着京城之中名门望族的公子哥们,此三幅美人图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三幅美人图皆绘出了同一位妙龄女子,只是形态各异;
  但见画中女子三千青丝散落,腰身不盈一握,眉柳杏眼琼鼻,单看这眉眼相貌却是美如画中仙;
  只是,那画中女子衣衫不整,面色桃红,眉眼中极尽娇羞,竟有着百媚丛生之感,顾盼生辉间甚是撩人心怀;
  图中虽是美人,可这画风却有待商榷,不免有人生叹,澜楼如此高洁之所,为何在醒目之处悬于这样三幅画呢?
  细细观瞧其中一幅最为撩人之画竟还提了两句诗:
  黛眉含春别有情,机关算尽误郎君;落款,覆公子!
  “哟!这位覆公子也不过如此啊!”澜楼的客人开始了议论;
  “呵呵,人之常情也,覆公子也是人,对美色也是不惧的,不过,就是这风格也……哈哈,太大胆了些。”
  “不对,不对啊,你们好好看看这三幅画,这女子可是眼熟?”
  有人起疑发问,众人皆是再次注目细细观之画中美人!
  “哎呀!姬侍郎家的大小姐姬茹芬啊!那个,那个京城第一美,是与不是啊?”
  “还真是呐,正是,正是,姬大小姐我有幸见过两次呢,在,在谁家的诗会上来着?”
  “哈哈,若真是这位姬大小姐,那覆公子可就不是贪恋美色了,你们再想想那诗句,怕是……哈哈,可品出味道来了!”澜楼大堂瞬间一片哄笑之声,
  澜楼的客人里,达官贵族不知凡几,再听闻众宾客的议论之言,先是一惊,随后露出彼此心照不宣的笑容;
  因这三幅美人图,刚刚消停下来的姬茹芬,又成了热议的焦点;
  有不怕事大之人,调笑了一番,便高声唤着章诚:
  “诚大掌柜,澜楼所展之作皆有售价,覆公子不会平白的放着供人观赏吧,可有定价啊?”
  章诚心中暗叹自家小姐的英明之处,早在姬茹心把这三幅画交给他时,就已吩咐他,此画必会轰动,定个低价,让客人们去抢着涨价,如雅间一般,定能炒出天价的;
  章诚含笑答话:“您各位可真是澜楼的贵客啊,更是覆公子的知心之人,覆公子已交待过,这三幅美人图,却是供人赏乐的,不是什么佳作,所以,这价格嘛,一百两!”
  “啊?才一百两?哎呀,这覆公子可施恩了,这般惟妙惟肖、神情并貌的画作,一百两可是太低了,得了,劳诚大掌柜都包起来,我都要了。”
  “别啊,这位兄台,买一幅回家观赏即可,也匀给咱们两幅啊,哈哈,爱美之心,可是人人有之啊!”
  “是啊,是啊,不能三幅你都买了去啊,诚大掌柜,别都卖他,我要一幅。”说罢,命身边的小厮快跑到收银台付银子;
  “慢着,都别抢,这三幅我都要了,我出五百两。”
  “你是三幅出五百两还是一幅出五百两,讲清楚!诚大掌柜,我一幅出三百两,三幅都给我包起来,共九百两,赏诚大掌柜一百两,共一千两。”
  章诚面上带着恭敬的笑,拱手向打赏自己的那位公子微一施礼;
  可他心中却是无比的钦佩他家小姐,听听,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一百两的底价就涨到三百两了;
  “一千两?呵呵,你听好,我一幅出五百两,三幅可是一千五百两。”
  “一幅画我出六百两。”“我出八百两一幅。”……
  就在这般抬价的吵闹声中,最后,单一幅画就被炒到了一千二百两;
  待此价暂时无人再加,有客人心活手快,在众位客人哄抬价格的时候,已命身边的小厮回家将银子取来了,直接去收银台付了银子;
  章诚清了清嗓子笑道:“各位公子,以一千二百两售出一幅,现取下此图装盒。”
  章诚这一嗓子,立时,大堂鸦雀无声,有人还在发懵,这价格就定在一千二百两了?好像还真没人再加了,怎么就有人已交银子了?
  于是,在安静中,章诚再次宣布又卖了一幅,一千二百两,可是不成了,就剩最后一幅了;
  争夺这最后一幅画的‘战争’开始了,因着太多人争抢,甚至还有两桌客人为此差点大打出手;
  章诚才出面打圆场,为了不伤大家的和气,这最后一幅画澜楼决定不再出售,就挂在楼内供客人赏玩,总算是平息了一场‘风波’。
  二掌柜石开可是被刚刚争抢的景象惊着了,见章诚料理起来毫无慌乱,且还是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就平息了,他暗暗的为章诚竖起了大拇指;
  章诚只微微颔首,心里却是欢喜的不行,小姐太神了,连这般纷争的场面都能预想得一般无二;
  章诚能把这混乱的场面圆下,并非他自己能应承,而是听从了姬茹心提前的吩咐,按照他家小姐的意思所办所讲的;
  很好,留下一图展于澜楼,引得慕名而来只为观此画的客人与日俱增;
  看客们一边欣赏栩栩如生的美人图,一边聊着关于那一日南北酒楼的香艳一幕;
  更有甚者,自己来看过还不算,竟作东请来了南北酒楼当日,在姬茹芬雅间外围观之人,那绘声绘色的讲述一番,可是让一众客人听得兴趣盎然,直到澜楼打烊才算是尽兴而归;
  因着澜楼展出美人图,京中流言四起,姬茹芬的香艳之事再次被翻腾起来,甚至传进了皇宫;
  皇上原本听得京兆衙门所呈的姬茹芬一案,心中不悦,却并未斥责姬玉福;
  可如今这满京城流言再起,皇上可就是动怒了,堂堂礼部右侍郎家中之嫡长女,不仅心思歹毒,还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着实有损朝廷官员在百姓中的形象;
  于是,皇上发怒,便是龙颜大怒喽,早朝之后,直接将姬玉福留在宫中,狠狠的痛骂了他一番,消了气才算放他归家;
  姬玉福自入朝为官,谨小慎微,从不曾被皇上如此痛斥过,一回家,把一腔怒火直接又发在了宋春莲身上;
  前次那一顿鞭子,宋春莲刚刚将养好,又来一回,真是接上茬了;
  原本因着自己最为心爱的大女儿出事,宋春莲已然是大受打击,吃不下睡不着的连番作闹于姬玉福,最后得了一顿鞭子,才算是老实下来,可鞭伤无人问津,又被关于房中不出,她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再加上姬玉福又是一顿鞭子,旧伤新伤加身,言辞激烈的羞辱,宋春莲终是承受不住,当下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姬玉福可不管宋春莲的死活,鞭子根本不想停,一心只想打死她了事,还是古姨娘跑过来劝住了姬玉福;
  姬温平这次到是做出孝子的模样,赶紧请来邢大夫为他娘医治,又紧赶去安抚他那个盛怒之下的爹;
  父子二人独在姬玉福的书房中,密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姬芝在傍晚时分,来了如心院,将大房一派鸡飞狗跳的景象,详细的讲给了姬茹心……
  送走了乐呵呵的姬芝,姬茹心独自坐于菱花窗前,望着如墨般的夜空中,那轮弯月;
  姬茹芬完了,宋春莲如今也好不到哪去,姬茹芳那个草包不足为惧,倒是姬温平,他这般蹦跶令人生厌,还有姬玉福那个老狐狸,可是不容易对付的;
  八月初了,上次二堂兄姬温安曾言,皇上八月十五要考校的,呵,正好……
  正在姬茹心深思着下一步的计划时,白梅和白兰悄悄来到她的身边;
  白兰先言:“小姐,酉时刚过,二少爷归家了,听说,是被二夫人唤回的,您是知晓的,前两日二夫人先一步回府,隔日二爷回府,如今,二少爷竟这么晚归家,是不是,有事要发生啊?”
  姬茹心冷笑:“能有何事发生,左不过就是大房这次真的完了,二房要动起来了呗,上次,我不是与你们说过了嘛。”
  白梅一脸谨慎的禀道:
  “小姐,奴婢有一要事,必须与您禀的!”
  姬茹心见白梅的面色,便知此事重大,微颔首,示意她讲;
  “小姐,皮雄已两日不见人了,起初,一整日未见他,奴婢没有上心,想着他又去赌了,可连着两日未见,奴婢甚觉不妥,便留心打听了。”
  “皮雄?”姬茹心听白梅提及此人,也觉事关重大,微惊!
  “正是,且,不只他一人,还有三夫人出事那晚的姬家护卫,一个个都不见人了。”
  白梅此言一出,姬茹心猛得站起来,瞪大美眸:“什么?何时的事?怎没人与我讲呢?娘亲不知晓吗?我日日去给娘亲请安,怎没听娘亲提起呢?”
  白梅微一摇头,应道:“奴婢是今日发觉皮雄不在,打听时才得知还有护卫也没了,奴婢得了准信就马上来回禀您了,至于三夫人,奴婢不知。”
  姬茹心莫名的心慌起来,那些护卫还好,不知自己太多事,可皮雄不成,他还是知晓一些自己的事,且当初宋春莲在外放印子钱的借据,都是皮雄找回来交给自己的;
  不行啊,若此人被姬玉福或是姬温平拿下了,自己可就要危险了,也怪自己,总想着皮雄尚算得力,一直不忍打发了他,眼下可好,自己这算计来算计去,不是也如姬茹芬一般嘛,弄了个把柄放人面前了;
  “不成,现在去给娘亲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