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犯人逃狱,来抓同伙
作者:甜菲尔   重生之无痕炼心最新章节     
  张三的话令所听之人神色各异,看着姬玉福的目光中流露出了鄙夷之色;
  “听到没,堂堂礼部右侍郎的千金,竟会是一个如此寡廉鲜耻的女子?真不知这姬侍郎平日里是如何管教女儿的。”
  “早听闻这姬茹芬曾在南北酒楼公然与男子苟合,没想到,进了牢狱还不安分,竟然勾引狱卒。”
  “是啊,她那点子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我原本还对此传闻心存疑虑,经此一说,恐怕传闻真是可信呢。”
  “哎呀,原本就是无风不起浪,更何况,南北酒楼多少人得见呢,只是可怜姬侍郎在官场中盛行多年,风评甚好,如今啊,可是统统毁在他这个不成器的女儿身上喽。”
  姬玉福如遭雷劈,面色惨白,陡然的张着嘴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姬温平此时也同他的父亲一般,甚觉颜面尽失,可是为了维护姬家的体面,不得不厉声的说道:
  “张三,不要东拉西扯,你说我妹勾引你,以此作为要胁让你帮他送消息助她逃狱,这分明就是谎话,你一个小小的派饭狱卒,有多大的能耐,能从刑部大牢中带犯人出来?要知道每日当值的衙役众多,你算个什么东西,难道说,其他衙役就那般眼睁睁的,看着你把我妹妹带出来吗?”
  “小人若是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呀!”张三赌咒发誓说道:“姬茹芬让小人帮她传信,又找来这个又聋又哑的女子替换她,还说牢中幽暗,待她逃出去,就将此女的脸划花,日后,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她还重……”
  “姬大公子,是本官今日要提审姬茹芬,她已定罪,这几日就要发配去服徭役了,却不成想,这人竟换了。”耿庆出声打断了张三的话;
  可姬茹心却是听懂了,张三那‘重’字,想必是要说重金买通了其他衙役狱卒的,而耿庆必是已知晓,却只想让张三一人顶罪;
  姬茹心记得刚刚燕浩阔提醒过自己,这个耿庆是二皇子隆元恒的人,他会不知这牢中所发之事吗?看他只带张三和红卉而来,还有今日这突击提审……呵呵,有意思得紧呢!
  姬玉福何其聪明,在姬温平说话时,他已经冷静下来,事到如今,只能撇清姬家与姬茹芬的干系,才能让姬家免受侵害,自己也能择出来;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耿大人,你有所不知,姬家在姬茹芬获罪时就已与之断亲,姬氏宗族更是不能容此等孽女,已然从族谱中除名,她姬茹芬早已不是姬家人,不是我姬氏子孙了,如今她是逃狱也好,杀人放火也罢,皆与我姬家没有半分瓜葛,不知,你带人来我姬家又是为哪般呢?”
  耿庆冷哼一声,嘴微张,姬玉福不等他说话,又咄咄逼人的问道:
  “刚听你之言,怕是这姬茹芬已逃了,你不去缉拿她归案,却跑来我姬府,还口口声声说是要捉拿犯人,耿大人,是不是自相矛盾啊?”
  “姬大人不用如此问本官,却如您所言,本官已查证,姬茹芬确实出了京城,且本官也差人去追了;不过,本官来姬家是要捉拿另一个犯人。”耿庆一字一句说出了名字:“帮助姬茹芬逃狱的同伙,正是您的夫人宋春莲。”
  “什么?”姬玉福震惊的大叫出声;
  而姬温平却面色一白,完了,他的阻止无用,母亲半句都没有听进去啊,她还是不管不顾的走出了这一步;
  “呵呵,这个女子本官还不知晓姓名,不知姬大人可否识得?不过,张三供述,他送消息就是给您的夫人宋春莲,且这个女子也是您夫人交给他的,这个张三还拿了您夫人的银子,安置了这个女子几日,您夫人还给牢中的姬茹芬写了信,都是张三传得,而且,张三已供认,姬茹芬还让他奸污了这个女子,并且,他已将您夫人的贿金悉数上缴了;姬大人,事到如今,此案已分明,铁证如山,根据我朝律法,包庇窝藏逃犯以及协助犯人逃狱,皆以脱逃罪论处,所以,还请您即刻将您夫人交出来,本官也好回去审理,没准能知晓逃犯姬茹芬此时正逃往何处,亦或是藏匿于何处。”
  姬玉福铁青着脸,声音中压抑着怒火:“来人,去把大夫人带过来。”
  耿庆好整以暇的看着姬玉福已在爆发的边缘,晨起,二殿下来人唤他悄悄一聚,叮嘱自己时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如今正好得用;
  “姬大人,其实本官好生奇怪,您是姬茹芬的父亲,会对女儿的生死如此漠不关心吗?您的夫人这般大的动作,您真的毫不知情吗?”
  耿庆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神情;
  姬茹心眉稍一挑,对这个耿庆极为满意,二皇子隆元恒的人好生厉害啊,这言语间就已将众人思绪引导起来了;
  此刻,怕是众人心中都一致认定,这个逃狱行动的策划人肯定就是姬玉福,不过是为了避嫌,才事事都让他的夫人宋春莲出面,说白了,这宋春莲不过就是个垫背的;
  姬茹心能这般想,此时的姬温平也是这般想得,他现在几乎想一板砖拍在耿庆的脸上,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
  “耿大人,你若是有我父亲参与本案的证据,就拿出来,也让我们心服口服,若是没有,就莫要血口喷人,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该当何罪?”
  耿庆对姬温平可是不以为然的,只冷冷一笑:“姬大公子别当真,本官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聚在姬府,却是无人瞧见,姬府外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里正坐着五皇子隆元麟,他本来已离开姬府的,却鬼使神差的想等一等,他想看看承平王燕浩阔何时走;
  当他看到燕浩阔出了姬府时,原也想着离去,马车刚动,他的侍卫暗暗来报,京兆尹耿庆正带着大队人往姬府方向而来,他又停住了马车想看看这姬家又出了何事,是不是与刚才内宅中那起子事有干;
  可这一波波的消息送入他耳中时,他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难堪;
  姬玉福是他的人,若是他出了事,自己控制六部的力量就会被削弱;
  本来姬玉福因着姬茹芬的事就已背负了不少的骂名,后又因那桩卷土重来的艳事,惹怒了父皇,受了一次重责训斥;
  那时他就已警告过姬玉福了,日后任何事都要谨言慎行,可今日在姬府宴请这个当口竟又出这般大的事,简直是愚蠢至极;
  当姬玉福命人去带宋春莲时,秋叶早在听得耿庆的来意,便已慌慌张张的跑回去通报宋春莲了;
  此时的大夫人宋春莲,正焦躁不安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圈呢!
  她的心慌乱不堪,正咚咚的跳个不停,嘴里不停的叨念‘莫要出事,佛祖保佑!’
  “大夫人,大事不好了。”秋叶一头冲进来,顾不得礼数,直接就喊:“大小姐逃狱东窗事发了。”
  “什么?为何事发?”宋春莲一把抓住秋叶,惊得瞪大眼;
  “大夫人,大小姐逃了,可是一直帮咱们传信的张三和红卉却被捉了,还供出了大夫人您是主使,眼下京兆尹耿大人正在咱们姬家前院与大爷和大少爷分说呢!”
  巨大的恐惧让宋春莲几乎喘不上气来,她颤着声音状似自言自语:“这,这怎么可能,明明安排的是今夜子时行动啊,这,这时辰还没到啊,芬儿怎会已逃狱跑了呢?”
  宋春莲急得满屋子乱转:“不可能,到底是何处不对了?秋叶,他们又说什么了?”
  秋叶摇头,哭道:“奴婢不知,奴婢只听闻大小姐逃了,那个耿大人向大爷要您,说要抓大夫人您,奴婢就吓得跑回来了。”
  宋春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不言不语;
  秋叶急声道:“大夫人,您,您快想想法子啊!”
  宋春莲神情只微微一滞,面上露出诡谲又凄惨的笑:“法子?呵呵,姬玉福怕是已想好法子了,此等大事一出,你以为他还会顾着我吗?怕是现下已有人来带我过去了。”
  “不会的,就算是大爷这般做,大少爷也定是不允的,大夫人,您还是先想好说辞吧。”秋叶可是急得不行;
  “平儿?呵,他怎可能劝住姬玉福呢,我有何可说的,不用那个耿大人来定我的罪,怕是姬玉福就已在心中舍弃我了;唉!别说是我了,就连他的亲生女儿出了事,他不照样让人把女儿带走了吗?为了不牵连到他自己,甚至将芬儿逐出姬家,恩断义绝;可怜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年轻,像花儿一样的年纪,却要在牢中活生生的挨过十五年,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女儿遭受折磨!只要一想到芬儿,我就痛不欲生。”
  秋叶见宋春莲悲伤欲绝的样子,赶紧安慰她:“大夫人,好在咱们的谋划成功了,奴婢听耿大人话中的意思,大小姐已然是逃出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宋春莲的嗓音有些沙哑:“秋叶,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秋叶忙应声,却见茶壶已见底,忙跑去小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