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受到蛊惑,接受蛊惑
作者:爱吃湖南腊鱼的连天穹   好久不见,老公最新章节     
  “唔,还要睡。”
  没睡够,还有点迷糊,慕如月头埋到君常明胸口。
  君常明张开大手替她遮住阳台透过的烈阳。
  “嗯,继续睡。”
  君常明把慕如月往怀里搂了搂。
  他其实醒来有一个小时多,只是一直看着她没起,也终于明白她昨天为什么说畏寒了。
  昨天半夜,君常明怀里滚进一个人。
  对方抢了他的胳膊当枕头,整个人紧紧挨着他。
  她体温偏冷,却好像被烫到。
  也许黑夜放的肆欲望压制理智。
  又或者面对怀里的这个人就是这么容易夺走他理智的人。
  他受了蛊惑,接受了蛊惑。
  理智教养全失,一点犹豫都没有,吻上他惦记良久的唇舌。
  那个时候他每一寸骨头都在发疼,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他想要怀里的女人。
  只是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骄傲不允许他再进一步。
  他捏住她鼻子唤醒她。
  迷迷糊糊的慕如月睁眼就对上君常明凶狠的眼神,一愣,呆呆缩缩身子。
  这个时候她还没完全醒。
  便是二十二年没亲密,她对君常明的气息也是非常熟悉。
  就是睁开眼脑子也要慢那么点时间转,特别是她刚才还做梦到以前。
  梦到了前世的君常明。
  她刚从他精心设计的围追堵截中走脱到一个庄子歇下却在半夜被他堵在床上。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想把她吞成渣的眼神。
  侵略,放肆,野性。
  不用想都知道她现在不能硬来。
  她伸出手圈住君常明脖子,在他挑起的眼角亲了口。
  “你还生气了?君常明。”
  “我是谁?”
  “我…夫君啊,还是说你…”
  慕如月默默把糟糠之夫和倒打一耙的话咽回去。
  她怎么感觉他现在奇奇怪怪,还是不要在他面前逞口舌了。
  君常明没留意到慕如月不自觉的迟疑。
  他脑子只有。
  夫君=老公。
  得到这个等式,君常明终于不忍了。
  她说他是她老公,那他就是她老公。
  假的也得是真的,现在不是以后也要是。
  他,君常明认定她了。
  一把火点燃黑夜,像结冰许久的清泉遇到暖阳迸出,滋润周边所有土地,万物生发。
  让他把点燃她,用他全部温度温暖自己月亮。
  有君常明挡太阳慕如月也没睡多久。
  通过窗帘照进来的阳光越来越长,卧室也越来越热。
  大概窝在君常明怀里赖了有半个小时,慕如月就坐直身子。
  感受到身体的酸痛,闷闷瞥了眼侧着身子的含笑望她的君常明。
  混蛋,下流,见面就馋她身子。
  慕如月白了他一眼从他身上翻过去,坦然自若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刺绣长袍睡衣。
  便是见过大世面,君常明也被老婆这坦然自若的态度惊到了。
  便是昨晚老婆熟练的不像第一次,但以君常明的观察和昨晚不自然的停顿。
  他确定他是老婆唯一的男人。
  当然也确定他不是穿越或者被谁改了记忆,他之前就是没有和老婆见过面,更何况是男女朋友关系。
  因为经过昨晚他确定自己不是柳下惠,特别是面对老婆。
  听到老婆躲在卧室里的洗漱间骂骂咧咧,君常明快速套好衣服去外面把自己洗漱用品拿进来和老婆摆一起。
  “老…月月你都滚我怀里,我要是还做圣人都是对你魅力的不尊重。”
  君常明在慕如月的冷眼中把老婆两字憋回去。
  慕如月冷哼一声,冷冷瞥他一眼。
  依然保持昨天的高冷态度。
  完全没有昨天晚上的娇媚可人。
  想起昨晚的放荡,君常明想抬手摸摸鼻子。
  刚抬起,想到起在哪里遇到的老婆又放下,开始试探。
  “月月,你昨天晚上说我是你夫君,是老公的意思吧,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君常明从后面圈出慕如月。
  “你叫我老公却不允许我叫你老婆,好没道理啊!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这句君常明是真心实意。
  拍卖场的事他是去给人帮忙,即便昨天老婆把他拉走,计划还是不会有多大改变。
  他觉得还是老婆重要,希望老婆跟那边牵扯不大,他老婆这个身份也能护她一护。
  慕如月却不领情。
  反而觉得他越发不顺眼。
  君常明真是越来越随便了,跟认识一天的女人结婚,呵。
  他说结婚就结婚。
  慕如月从他怀里挣开,继续刷牙。
  “噗。”
  将漱口水吐出。
  “洗漱完出门吃饭,我们一会去趟警局。”
  “啊,老婆,是去民政局,老婆…”
  慕如月继续不搭理君常明。
  君常明脑子瓦特了,连身份证都被搜刮了还去民政局,他忘了来江城干什么了。
  拉开窗帘,把床铺收拾好,慕如月端了被红枣水坐在沙发慢顿顿喝水。
  小时候没吃好,她一直有点贫血,不然也不会怕冷滚到君常明怀里,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昨晚君常明套她话没多久她就完全清醒了。
  新旧身体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只是根据前世经验,那个状态君常明不接受拒绝。
  见君常明收拾好了,慕如月喝完最后一杯水,把替他凉好的温水给他,起身去厨房。
  昨天交代君常明解决的剩菜被他给浪费过了。
  慕如月从冰箱提出来。
  虽然是孤儿,但她不吃剩菜。
  小时候吃的太差,赚钱后她只喜欢吃新鲜好吃的饭。
  “走了。”
  君常明放开凝着的眉,放下水杯,接过她手上的菜,走在她旁边。
  为什么?
  为什么经过昨晚老婆对他还是这个态度。
  你说她不喜欢他,她会给他准备温水;你说喜欢他,除了必要开口绝不跟他多说一个字。
  连昨晚的事都是一个人在卫生间骂他两句。
  最主要,她竟然不答应跟他结婚!
  小区门口就有饭店,但慕如月连看都没看,左拐拐右拐拐绕过附近三四层高楼换了条极具历史记忆的老街。
  铁栅栏门,破旧水泥路,随意摆放杂物,晾在线杆上的衣服,贴着正红色的饭店还有摆出来的各种小吃小食,推着二八横杆的自行车的老人。
  “孙婶,我,小月,昨天和安哥他们在外面吃饭,剩下好多菜他们全放到我这,现在这天气也不经放,我挑了几道没怎么动的荤菜,你跟二个孙儿中午吃了吧。”
  一家乡下老门槛式门前慕如月带着君常明进去喊道,一个老婶娘拿着一个大塑料扇子花短裤过来。
  “小月啊,你读书回来了。”
  慕如月微微一愣,点点头。
  没有给孙婶说她其实没去读大学的事。
  “嗯。”
  孙婶接过君常明手上的菜,打量君常明几眼一脸慈爱看着慕如月。
  “男朋友,学校里找的吧,一看就是文化人。”
  慕如月默默转头看了眼君常明,无语。
  君常明估计两辈子头一次被人夸文化人。
  但他确是也算文化人,毕竟读的书应该也不少。
  “孙婶你先忙,我去吃饭了,这些菜尽快吃,别放了,容易闹肚子。”
  “哎哎,你这孩子,急什么,早上有没吃饭吧,你们年轻人懒得哦,婶给你拿点酸菜辣酱,炒点酸菜臊子放到早上下一小撮面或者买点馍早上起来好歹垫垫。”
  慕如月想了想她不吃辣但是现在多了个君常明就没拒绝。
  她乖巧点点头,跟着孙婶往后院走,边走边聊。
  “这次回来主要是接到电话说我们院长病了,哥哥姐姐都工作没时间照顾,就我闲着手上又没什么钱,就出个时间照顾院长。”
  “林晓病了怎么是你们照顾,怪不得最近不停看见你们孤儿院的人回来,林家呢?他们才是林家人,林家军才是林晓儿子。”
  慕如月假装叹口气。
  “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看见安哥在群里凑钱都没往院长身上想,接到电话才知道院长病重需要人看顾。”
  “那怎么找到你啊!你可是在上学呢?会不会影响啊!”
  “孙婶我毕业有段时间了。”
  “毕业了,那也要工作?你可别蒙孙婶,你读书那么厉害,肯定没准备在这工作。”
  “孙婶,江城现在也是大禹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哎,其他人回江城自然是好,但你…当年那事闹得,听婶一句话小月你留学校那边到你男朋友家那边,免得那些人又找你。”
  “孙婶,我心里有数。”
  “你啦有数就不该回来,你安哥也真是,回头我和人说说不把你回来的事念叨出去,你自己也不要到处跑,就在老城区这片玩,知道吗?”
  “好了,孙婶都这么多年,他们估计都不记得我了,你别操心了。”
  “嘚了,孙婶我不唠叨了,行了,你现在都有男朋友了,那些坏家伙想来也会收敛点。”
  孙婶将装好的酸菜和辣酱递给慕如月,君常明先一步接过。
  孙婶打趣的看了眼慕如月然后笑眯眯看着君常明。
  “小月你这男朋友找到真不错,心疼你,什么时候办酒记得告诉孙婶给你添喜。”
  “孙婶可是看我长大,到时候自然请你,孙婶你忙,我们走了。”
  君常明笑着跟着老婆。
  路上施展技能不仅哄得孙婶眉开眼笑套出不少老婆的事还成功让孙婶对他称呼改口。
  从‘小月男朋友’变成‘小月老公’,最终心满意足跟着老婆去吃早午混合饭。
  “套出你想要的了?”
  这么高兴。
  慕如月最终还是没在他面前崩住,忍不住冷哼出声。
  君常明也是一愣,赶忙上前得寸进尺牵起老婆的手。
  “有所收获自然高兴了。”
  孙婶对他老婆知道的也不多。
  他主要从她话里得出两个信息。
  一是老婆是前天刚回江城,二是老婆四年前受大人物欺负离开江城。
  当然他对孙婶的话保持怀疑。
  例如她以为老婆离开江城的四年是在外面读书,但他可不觉得他老婆真得在外面念大学。
  虽然她冷冷淡淡的样子确是唬人。
  确是有饱读诗书那种静谧隽永但却不是大学中养的那种书生气。
  她眼神是一湾照应别人却看不见底的深潭而不是叮咚作响清澈见底的湖水。
  再说第二点,恕他实在想不到和鸿福街金阁张哥是好友的老婆会被别人欺负。
  这得是多大的人物啊!
  还逼得老婆不得不离开江城避难。
  难不成…
  君常明眼底寒光闪过。
  “月月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
  慕如月无语看向君常明。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在江城保护他保护她?
  她才是江城土生土长的人。
  这个时候慕如月还没想到君常明这个决定给她带来多大的不便。
  君常明在江城是没有什么人手,但他在啊!
  从猜到有人跟他抢老婆后,他就开始开启紧迫盯人模式。
  慕如月走到哪他跟到哪。
  以君常明的洞察力想在他眼底下做暗度陈仓根本不可能。
  慕如月也不可能在江城就和君常明一样天天摊在家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