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佳人在吴小凡震惊的目光中，走到大殿之中，拱手向老道行礼：“云心见过鸣剑长老。”
救下吴小凡的正是云心。
老道不解的看着她，威严问道：“云心你为何让我手下留情。”
云心转头看了一眼吴小凡，继而回道：“启禀长老，此子名为吴小凡，确实与天尊有些关系，在下界时，天尊分身曾是他的师尊。”
什么！
居然是天尊分身的弟子！
满堂皆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云心你所言属实？”老道眼神如剑，威严问道。
“绝无半点虚假。”云心转头看向吴小凡笑道：“师弟好久不见，是不认识我这位师姐了？”
吴小凡回过神来，慌忙抱拳行礼：“小凡见过师姐。”
表面平静，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云心居然也来到了上界。
还有她嘴里的天尊分身是自己的师尊。
难道说的是东方酒？
东方酒是这界的天尊！！！
那云心在灵域的所作所为难道都是受东方酒指派？
灵域的掌控者就是东方酒？
吴小凡越想脑袋里面越混乱，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
他既然是自己的师尊为何还要那样针对自己？
他整那个灵域又是为了什么，自己的分身还跑到修行界去收徒又是为什么？
一切都难以理解。
上官琉璃，洛霓霜还有大凡门那么多人全部都死在了灵域。
这一切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高台上的老者脸色缓和下来，微微一笑。
“难怪我见此子阵法天赋颇为不凡，既然如此，就留在我们东道宫吧。”
云心抱拳感谢：“多谢长老，我先带他们下去安置。”
“嗯，下去吧。”
云心领着二人告退。
出了大殿，吴小凡迫不及待的一把抓住了云心的手，想要她给出一个解释。
云心冷冷得看了他一眼。
“先随我来。”
二人跟着她进入了一座道宫。
云心神情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吴小凡。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你。”
吴小凡冷漠出声：“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张大龙识趣的退到了远处。
对于他的冷漠云心没有在意，开口道：“你有什么疑惑现在都可以问。”
“他们嘴里的天尊是不是东方酒？”
“是。”
果然！吴小凡脸色变冷。
“这么说将所有人困在灵域也是他所为？”
“可以这么说，不过那方世界本来就是他的，不存在什么困不困。”
“既然那方世界都是他的，你为何还要去那里？又为何要将里面的人全部灭杀？”
“因为……”云心指向宫殿正中的墙壁，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道图。
“那方世界是属于他的，所以你们必须信仰他。”
“我们为什么要信仰他？”
“所以你们被灭杀了，天尊只需要信徒。”云心语气冰冷。
“我是在救你们！”
云心又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了救人的言论。
不过这一次吴小凡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要灵域的生灵信奉道门，信仰那个世界的主宰东方天尊，东方酒就不会动他们。
这般强硬霸道的理论！
“天尊这么强大，为何还要我们这些普通的修士去信仰他，而且还这般强迫？”他难以理解。
“这就是为什么天尊这么强大的原因。”
云心的背后忽然出现一棵灵光璀璨的古树。
她身上的威势瞬间暴涨，浩瀚灵光照的吴小凡睁不开眼睛。
“这是法相。”
“拥有法相的修士被人们称之为仙，其实也就是实力更加强大的修士，拥有法相之后，修士的修行随之改变。”
“内修领域，外修法相。”
“法相的强大决定了修士的战力。”
“你知道法相靠什么变强吗？”
吴小凡心中震惊，轻轻摇了摇头。
“信仰之力。”
“信奉你或者你法相的生灵越多，生灵的实力越强，你的法相就会更厉害，随之你的战力就会越强。”
“当然法相本身也是有强弱之分的，拥有强大法相之人，注定成为绝世强者，因为世人总是追随强者，他的信仰之力自不会少。”
“所以说所谓的天尊就用强硬的手段去强迫别人信仰他，以此获得信仰之力？”吴小凡明白过来，但是依旧气愤。
云心淡然一笑：“不必如此生气，这个世界很多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
“我看到的，就是天尊为了一己之私，肆无忌惮的残杀生灵。”吴小凡冷笑。
见他怨气难消，云心也没有解释。
笑着问道：“你想不想觉醒法相？”
吴小凡心中一动，听云心的意思，法相是高阶修士的战力来源，觉醒法相之后，战力将得到很大的提升。
他自然是想觉醒法相的。
“觉醒法相有什么要求没有？”
“觉醒法相并不难，只需要有万人信仰即可。”
万人信仰？
自己一个小小的修士，哪里会有这么多人信仰自己。
如果大凡门没有被灭，说不定还有一些人信仰他这个门主，现在大凡门被灭，何来的万人信仰。
“你随我来。”
云心带着他向宫外走去，张大龙连忙跟上。
三人来到一座神秘威严的宫殿之中。
宫殿正中飘浮着一个巨大的能量光球，宫顶之上，闪烁着各种星辰。
一道道诡异的能量波动在大殿中飘游。
光球旁的一座高台上坐着一个闭目的老者。
老者一身黑色布衣，头发蓬松满脸皱纹，平淡无奇。
云心恭敬行礼：“月长老，弟子云心，带领弟子前来觉醒法相。”
“嗯。”
一道平淡之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老者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云心再次行礼，礼毕转身向吴小凡道：“你站到法相之源前面来，让它感应出你的法相，还有你的信仰之力。”
吴小凡依言走到光球之前。
一道璀璨灵光瞬间笼罩了他。
良久，没有任何反应。
云心眉头微蹙，难道信仰之力不够！
果然不行。
虽然早已经猜到，但是吴小凡还是有些失望。
正准备离开，一道微黄的光芒忽然在他身上涌出，紧接着无数微黄的光芒在他身上涌出，涌入光球之内。
信仰之力，好澎湃的信仰之力，绝对不下万记。
云心欣喜不已。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信仰之力！
吴小凡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