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马路牙子旁。
  啪！
  陈皓把健力宝递给任雪。
  再打开自己那瓶，一口气灌下近半。
  爽！
  他坐在马路牙子上，昂着头眯眼看太阳。
  年轻，真好！
  可以肆意挥洒青春，心之所向无所畏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比如这罐健力宝。
  重生前，那个年纪要考虑很多。
  碳酸饮料对牙齿不好？
  对肠胃不好？
  糖分是不是太高了？
  现在，不必考虑！
  任雪扭头。
  看着他昂头看着太阳喝饮料。
  侧颜……
  太帅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陈皓踹门冲进办公室，痛殴老男人的场景。
  “陈皓，谢谢。”她很感激。
  语气却有一些失落。
  在法德律所待了三年，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老男人不敢报警，应该也不敢起诉。
  但，她也回不去了！
  “不用谢，都是自己人，合作还多呢。”陈皓笑道。
  “我已经离开律所，陈叔叔那边恐怕……”
  “谁说这个了？”
  突然！
  陈皓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雪姐，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担任我公司法务总监！”
  啥？！
  任雪一头雾水。
  半晌回过神，呐呐道：“你是说……叔叔的公司？”
  “不，我的公司。”
  “你的公司？别胡说八道！”
  “你想要多少年薪？”
  “你……”
  任雪笑了。
  她觉得，因为自己情绪低落，陈皓在都她开心：“如果有百万年薪，我以后唯陈总马首是瞻。”
  “跟我走。”
  陈皓拉住她胳膊。
  “你干嘛？！”任雪下意识挣扎，漂亮的脸蛋泛红。
  “很快就知道了。”
  陈皓努努嘴。
  不远处，刚好有一家银行。
  任雪愕然。
  看着那线条刚毅的脸，她莫名其妙慌乱起来。
  该不会……
  他说真的？
  但这怎么可能啊！
  ……
  二十分钟后。
  任雪站在银行外面，呆呆看着手里的存折。
  她不会忘记，银行柜台的小姑娘，对陈皓投去炙热目光。
  也不会忘记银行经理，对陈皓露出谄媚的笑。
  更不可能忘记……
  自己账户上多出百万巨款！
  “你……哪来这么多钱？”她嗓音忍不住颤抖。
  “这是合同。”
  陈皓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份合同。
  早就准备好了！
  甲方：汉腾资本。
  乙方：任雪。
  “汉腾资本？”任雪喃喃道。
  “拟建，还没注册。”
  陈皓深吸一口气：“雪姐，签了这份合同之后，你就是法务部总监。”
  “接下来，有很多工作等着你。”
  任雪回过神。
  目不转睛盯着他，似乎想从他双眸中，读出一些真相。
  半个月前，他是冲上马路舍身拦车，声称父亲要跳楼的少年。
  半个月后。
  轻描淡写转账百万，让她担任法务部总监。
  变化何等离谱？
  “任雪！”
  陈皓眼神变得凌厉：“你是想在律所，当任人驱使的助理，面对上司刁难和骚扰，还是想万人之上？”
  “路就在面前，你可以选！”
  任雪愣住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在律所这种种经历。
  “我签！”
  她接过陈皓递来的笔，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此刻的陈皓，在她眼里变得很神秘，她最终却选择相信。
  或者说。
  自己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接下来做什么？”她签完名问道。
  “去上海。”
  “好。”
  她没问原因。
  ……
  幸福里小区7栋502室。
  听着丈夫叭叭说完，李兰整个人都傻了。
  假的！
  一定是假的！
  直到……
  陈福海拨通钱大鹏电话，让儿子的班主任证实。
  好吧！
  钱大鹏很忙。
  陈福海不相信时，他要帮陈皓证明。
  李兰不相信时，又给陈福海证明。
  不过，他很乐意当证人。
  每每当一次证人，他就会挺起胸膛，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我的学生，破解了全球数学难题！
  正如。
  先前跟上交大通电话，给教委领导证明一样。
  “是真的……”
  李兰终于相信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儿子，出息了！
  “老婆，别哭了！”
  陈福海赶忙劝说：“老婆！儿子有事要办，咱们去多买点好菜，等他晚上回来庆祝！”
  “对！买菜……庆祝！好好庆祝！”
  夫妻俩一起出门买菜。
  刚下楼。
  远远看到几个妇女凑一块聊天。
  “兰姐，今天这么高兴？”有个女人打招呼。
  “我儿子！”
  李兰一脸骄傲：“破解了什么猜想，连清华北大的领导，都找他当教授！”
  谁没有点虚荣心呢？
  儿子出息了。
  李兰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她的儿子！
  陈皓！
  特别特别厉害！
  几个妇女全都傻眼了。
  其中一个女人，压低声音嘀咕：“听说了吗？陈福海欠了很多钱，好像公司快倒闭了——这一家子，该不会疯了吧？”
  “就是！我儿子跟陈皓同校，他成绩根本就不行。”
  “我还头一回听说，高中生当大学教授。”
  “吹牛不打草稿！”
  “别说了……这一家挺可怜的，都被整疯了。”
  突然！
  敲锣打鼓声传来。
  一队足有百十号人涌入小区。
  除了敲锣打鼓的，领头一群人西装革履，一看身份就不简单。
  “陈先生！”
  有人朝陈福海跑来。
  赫然。
  正是钱大鹏！
  “钱老师，这是？”陈福海茫然。
  “刘副市长，这位是陈福海先生，陈皓同学的父亲。”钱大鹏赶紧介绍。
  “陈先生！”
  走在最前面刘远山，主动跟陈福海握手：“你生了个好儿子啊！陈皓同学好样的，为我们金陵争光！”
  “我代表市政府，向你们表示慰问！”
  “同时，市委市政府决定，给予陈皓同学个人，50万现金奖励！”
  “对了！”
  钱大鹏陪着校长，去跟李兰握手：“陈皓为我们学校，争得了无上的荣誉，校方给予20万奖励！”
  “陈皓同学呢？在家吗？刘市长要见他！”
  夫妻俩都激动坏了。
  这才想起……
  “我……我打个电话。”陈福海手都在抖。
  奖励70万反倒不是重点。
  副市长亲自登门。
  光耀门楣啊！
  不远处。
  先前叽叽歪歪的几个妇女傻眼。
  市委奖励50万！
  学校奖励20万！
  在这个年代……
  比高考状元奖励还多得多！
  甚至。
  副市长亲自登门！
  所以……
  “是真的？！”
  几个妇女眼珠子差点弹出来。
  高中生去大学当教授？
  尼玛！
  天下奇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