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房间摆着的礼物袋里,取出一件新睡裙。
那是林且宁特地准备的。
她重新换上这条黑色睡裙,睡裙的设计大有乾坤,前面是蝴蝶的形状,其余部分都是蕾丝的。
手感极好。
浴室里的水声渐停,她换好裙子重新躺回床上装睡。
晏礼出来后看到床上拱起的一团。
那条领带被他摘了放在床头柜上,他躺回床上,习惯性地拥着沈洛入睡。
这才发觉她身上的睡裙质感不太一样。
本该睡着的人忽然睁开双眼,一只腿扣在他的腰间,整个人伏在他身上。
“装睡骗人?”
她笑着看他,“骗到你啦。”
床头的壁灯还亮着,借着昏暗的灯光,他才看清陷在被子里的沈洛,现在是以何种模样在他面前。
晏礼稍微活动了下酸涩的手腕,看来今晚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她新换的睡裙。
“你的新睡裙很好看。”他扣着沈洛的腰,身上那条睡裙遮不住她瓷白的肌肤。
“又是且宁送的?”
也就只有她会送增进情侣之间感情的小礼物。
她娇声问:“好看吗?”
晏礼抬眸,眼里多了几分漫不经心,指腹隔着裙子摩挲她的肌肤,仔细将她打量个遍。
乌黑的长发松散在肩头,细带松松垮垮滑到手臂,肤白似雪,黑白分明。
似乎是这样半遮半掩的,更让人来劲。
“很好看。”
两个人的呼吸贴在一起,几乎不需要任何言语。
沈洛往他唇边凑,很轻的吻了一下。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此刻单手拥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脖颈,手背还绷出几条青筋。
两人唇舌纠缠,吻到身体发烫。
她的唇边泛着水光,喉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晏礼嗓音低沉,附在她耳边低语,“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拆礼物了。”
下一秒,他们的位置发生变化,未等沈洛有反应,暴风雨般的吻急急促促落下来,单手锢着她的身体,让她无处可逃。
静谧的卧室里,各种混杂的声音蔓延开来。
她的双手被领带缚住,睫毛轻颤,声音断续不成调。
“混蛋…我送你的东西,你竟然敢用在我身上……”
沈洛仰着头,眼尾染上一层绯红,看起来可怜无助。
晏礼几乎是哄着,“放松,我会温柔一点。”
瓷白的肌肤落下点点红痕,他的动作未见得有多温柔,颇有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诉说着最亲密的情话。
她拖着又娇又懒的语调,“什么时候结束,我真的受不了——”
晏礼贴着她的脸颊喘息,泛起阵阵涟漪,“时间还早着,别中途放弃。”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有些不太对劲。
哪有人是这么鼓励的?
沈洛哭喘不止,这场活动持续的时间还有很久。
靡靡迤逦的景象被一层薄被掩盖,遮云闭月,烟雨朦胧。
翌日清晨,室内昏暗无光,空气里还飘浮着淡淡的香味。
这一觉睡到中午,沈洛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她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她还带着点起床气,抬腿轻踢了下那只作乱的手,“别乱动,我真的受不住了。”
晏礼嗓音沉了下来:“没乱动,我在给你涂药。”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身上,柔嫩的肌肤泛起一层颤栗。
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着疲惫。
沈洛轻轻哼了声:“真讨厌。”
昨晚的记忆霎时涌上她的脑海。
从漫画里学到的新知识照应现实,带来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勤奋好学的人,后半夜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脸颊蹭了蹭柔软的薄被,脑海里那些旖旎的心绪逐渐褪去。
她送给晏礼的领带,还堪堪缠在她的手腕,怎么使用它的画面又涌上心头。
沈洛条件反射的摘下来,朝着他的脸丢过去,像是在发泄。
她发誓,再也不想看到这条领带了。
晏礼给她涂药的手一顿,力道下意识加重,忍不住啧了声,“这是又怎么了?”
沈洛皱着眉:“看你干的好事!”
解锁了新方式,他说话更加肆无忌惮,毫不觉得理亏。
他轻笑了声:“没事,质量还挺好,我以后上班天天用这条,就有一种你陪着我上班的感觉。”
沈洛脸红了大半,怒斥他思想不纯洁。
“是谁先想歪了?”
晏礼帮她上完药,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她恍惚了几秒,心道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他低头去寻那柔软的唇瓣,吻了上去,“别生气了,你送的礼物,我是真的很喜欢。”
这是一个欺负回来的好机会,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目光落在他胸膛上的暧昧齿痕。
沈洛眸光一动,想到一个好主意,“那你让我解解气。”
晏礼偏过头,声音很轻,“听凭大王处置。”
似乎是真打算让她自己来。
沈洛得逞似的在那喉结轻轻咬了一口,在他的胸肌上不轻不重地摸着,她找到了点技巧。
她轻笑一声,“叫两声让我听听。”
他的呼吸逐渐加重,听从她的话乖乖配合,还不忘鼓励一把,“继续加油。”
室内的温度骤然上升,暧昧旖旎的氛围让人欲罢不能。
由她主导两人的关系,可惜经历了一晚上的运动,她的体能还没完全恢复,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她干脆放弃,直言道:“我累了,不想动。”
晏礼:“……”
她自己点的火,现在还要他来灭。
得,那药膏又白涂了。
午间运动结束,两人身上沁着一层薄汗,室内弥漫的味道更浓烈。
晏礼视线微垂,怀里的沈洛眼尾还带着未散的情潮,就像是一朵开得娇艳欲滴的玫瑰。
气息喷洒在耳侧,有些微微发热。
晏礼问道:“去不去旅游?”
她闭着眼睛,睫毛轻眨,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