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月圆之夜
“披着人皮的异兽？”
听到这话，林零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岳鼎的话，属实是让他有些听不懂。
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岳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对方的身份，林零感觉自己很有可能将其认成一个衣衫不整的疯子。
难道，这么长时间的逃亡，已经对他的精神造成了影响？
“你所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事关重大，林零还是耐下心来，再次询问道。
“你没有感觉，刚刚所见到的人，都有些不正常吗？”
岳鼎抬起头，眼中疯癫之色尽散，取之而代的是从所未有过的清明。
“.”
林零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刻回答。
之前并没有特别去注意，但在岳鼎提起之后，他也突然发现，这个地方的人，对于端木燕的崇拜，似乎有些狂热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按理来说，虽然集体的意志通常会影响个人的意志，但在同一个集体之内，必然是会存在不同的意识。
正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思想汇聚，最终才凝聚成了社会这个复杂的集体。
如果在一个集体之内，所传达出的都同一个声音，那恐怕只有类似最经典的虫群蜂巢意识才能够做到如此。
而不巧的是，异兽群体的构建，同样是以蜂巢意识为根本，再由一个个个体组合而成。
在一个兽群之内，兽王作为领导者，负责下达一切命令。
剩下的低阶异兽作为眷属，并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思维，只会忠诚地对命令进行执行。
至于兽王，尽管作为兽群的领导者，可以对于自己的眷属下达命令，但在整个庞大的兽潮之中，同样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个体。
它们，同样只是蜂巢意识中的一环。
再往上，有着更高阶的异兽进行领导。
而在这个金字塔的顶端的存在，自然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控制着兽潮的四大神兽。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时异兽在入侵蓝星占据了大部分地盘之后，迅速默契地形成了以四大神兽为首的四块领地，分散之后继续与人类对峙。
每一个领地的兽群，都只对掌管各自领地的神兽负责。
即便是其他神兽亲临，也无法操纵它们执行任何命令。
这些信息，也都是林零在之前与朱雀的交谈之中，从她的口中所知。
这也是为什么，朱雀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领地被霍霍，开开心心在人类世界享受的原因。
对于兽群来说，这种集体意识十分正常。
毕竟，这是它们诞生以来就存在的本能。
可对于人类来说，这种同样集体狂热的情况就十分奇怪了。
以这个聚居点的人所表现出的行为，哪怕是最能洗脑的邪教，似乎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了。
这么看来，岳鼎所说看起来并不像是空穴来风。
至少，从自己到达之后的亲眼所见，这里的人确实很不正常。
“但就凭这些，你就能确认他们是异兽？”
想了想后，林零再次提出了疑问。
正如之前所猜测的一样，人类之中虽然并不存在着蜂巢意识，但却拥有着性质类似的组织存在。
比如，邪教或是传销。
这种靠蛊惑人心所存在的组织，同样能达成相同的效果。
只要最顶端的存在一声令下，就算命令再怎么荒唐，那些被洗脑成功的下级人物都会毫不犹豫地进行执行。
不过，除此之外，还存在着一个问题。
以正常人的思维，就算发现了这里的人有些不太正常，一开始所猜测的方向也必然是向这两个可能靠拢，而不会天马行空地认为这些并不是人，而是异兽。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岳鼎能如此确认。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没关系，想要确认这点很简单。”
对于他的疑问，岳鼎只是摇了摇头。
“越靠近月圆之夜，他们这种奇怪的狂热感就会愈发严重，而当月圆之夜时，他们便会举行祭祀用以同化外来之人。”
“月圆之夜.这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话刚出口，林零猛然反应过来。
这个月的月圆之夜
貌似就是今天！
“在这里潜藏这么多年了，我好歹也是掌握了一些信息，其中就包括了他们每次举行祭祀的地点。”
感受到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缓缓松开，岳鼎总算是舒了口气。
“如果你想确认的话，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
听完他所说之话，林零微微眯了眯眼。
现在的这个事件，似乎更加劲爆。
但问题是，这一次他所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探究当年端木燕的战灵青蛟化龙之事。
这个事件，跟自己的行动并没有关联。
到底，要不要来趟这趟浑水？
思考了片刻之后，林零立刻做出了决定。
管！
先不说岳鼎是跟当年白清璃父母之事有着至关紧要的联系，光是这个聚居点对于端木燕不正常的狂热崇拜，其中肯定也存在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猫腻。
而根据资料之中的记载，这个聚居点的位置，正好是端木燕在从青龙领地归来后的第一个落脚点。
按理来说，想要补给的话，距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更大的边境城市，根本没有理由专程前来这个聚居点才对。
这种违反常理的行为背后，肯定存在着某种原因。
不然，端木燕没有必要舍近求远，甚至做了好事还不上报。
说不定，就跟自己所查之事有所关联。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只是瞬间，林零便下定了决心。
“你说的祭祀地点，在哪里？”
“就在这个聚居点中心的教堂之中！”
见他终于相信了自己的话，岳鼎的眼中满是兴奋。
“每当月圆之夜的零点，他们就会准时开始祭祀仪式！”
林零点了点头，扭头望了一眼窗外。
天空之中，艳阳高照。
一副宁静祥和的景象。
距离夜晚，还有将近半天的时间，林零并不打算就此浪费。
既然对方夜里才会有所行动，那不如趁这个时机去探一探点。
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