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沉盯着台下，留给她一个淡然的眼尾。
“看心情。”
跟考虑差不多一个意思。
文岁雪不再说话，一手托着下巴，有些无聊地观看台下的比试。
楚霜慢慢回到蒋甜身旁，暗暗瞧了眼他们的方向，最后当做无事发生，缓缓坐下。
转头，她凑到书落耳边说了几句话。
书落点点头，转头便询问写落的意思。
写落微微侧身，看了眼楚霜，想了想，随后点头。
“可以。”
说完，他视线有些莫名地越过她，在那高亭上匆匆扫过。
转头，看向台下，他眼眸微蹙。
总觉得，慕攸沉旁边那个女生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
半天的时间过去 。
这期间，赛场周围有不少人向文岁雪这边看来，有疑惑，有纳闷，还有被掀起的心思。
文岁雪像没事人一样，一会托着下巴，一会半趴在桌上，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苏霖酒在打败宁昱后，几个回合下来，面对的都是能打得过的对手。
但最后被顶上来的梵九打退。
齐燃上去没一会，也同样败下阵来。
抬眼，他不甘地望向在高亭内半趴的文岁雪，那懒洋洋的模样，令人看了就难以移开视线。
台上。
梵九一一清扫络绎不绝的应战者，心里一直记得慕攸沉说过的话。
就在三天前，慕攸沉在电话里说：
“三天后的公会大赛，个人头筹奖中的惊喜盲盒是文岁雪，不想她落入别人手中，你最好加把劲。”
梵九知道这话里的意思。
慕攸沉是要自己为慕氏公会获得第一名，而自己要是坚持到最后，那颗双色晶核，也会落入他的手中。
尽管心里门清，但为了文岁雪，他必须努力。
使用异能的空隙，他抬眸看向高亭，嘴角不自觉扬起开心的弧度。
快了，基地里最强的异能者不过尔尔，前面都被互相淘汰了，剩下的10个不会是他的对手，他马上就能永远和文岁雪在一起了！
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每场战斗，等待最后一位挑战者上台，他双眸自信，定定看向一脸慵懒的某人。
慕攸沉侧目睨文岁雪一眼，说出的话有些戏谑。
“他对你的执念颇深啊。”
文岁雪懒得鸟他，换个姿势继续趴着。
慕攸沉视线转移到台下，看向最后一位挑战者，眼角笑意加深。
文岁雪眼尾一扫，看到楚霜缓缓踏上比试台，她一愣，才想起，对方似乎一直没有出场。
一手托起下巴，她望向台下对峙的两人，神色不明。
梵九余光看到文岁雪抬起头来，他眸色微闪，心里有些纠结。
楚霜是文岁雪一直拼命都想要护的人，如果自己下手太重，她该不会怪自己吧？
甩掉这些杂乱的思绪，他神色复杂。
“楚霜，头筹我必得，看在岁岁的面上，我不想跟你动手，你……”
不等他说完，楚霜抬手打了个暂停。
微微抬眼，她认真地直视梵九。
“公会战我尽力不了，但这双色晶核，我势必要争取一番。”
之前，她从厕所回来后，和书落说的话就是关于挑战的事。
她和公会内一人换了顺序，最后一个上场。
梵九抿抿唇，瞧了眼文岁雪，看她没什么表情，他心里微微松了松，而后点头。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楚霜丹凤眼微眯，淡淡勾唇。
“你最好拿出全身的实力来。”
梵九蹙眉，眸中闪过一瞬间的疑惑。
不等他多想，楚霜已经发动攻击。
她先是调动空间内的水，直愣愣冲到梵九身上。
众人看到这一幕，瞬间一脸失望地摇头，不明白她刚才放啥狠话。
梵九的想法与他们相差无几。
但下一秒，他感觉到，全身都有种冰凉感，每处淋湿的地方都在快速结冰。
场上有人发出惊呼和交谈声。
“我靠？！”
“我没看错吧？”
“她的水系竟然在结冰啊？！”
“对啊，为什么我不行啊？”
“你要不试试呢？”
“不行啊，她是怎么做到的？”
梵九惊诧一秒，反应过来，迅速发动精神攻击。
楚霜脑中隐隐刺痛，愈演愈烈，最后，在梵九的控制下，取消凝结。
楚霜一缕意识在空间内迅速喝了几口甘泉，很快便摆脱精神控制，眼神一狠，她再次发动水系异能。
几道细密的水柱出现，在空中快速凝结成冰锥，朝梵九的胸膛簌簌而去。
梵九微愣，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摆脱了精神控制，侧身，他躲过那几道冰锥，随后反攻。
周围忽然响起惊异之色，正在反攻的梵九顿感不妙，听到身后有唰唰的风声，想到什么，他微惊，最后堪堪侧身躲过。
那几道冰锥竟然还有回旋镖！
刚才要是再躲慢一点，他的肩膀就会被划伤。
因为他的躲避，那几道冰锥直直朝对面的楚霜飞速攻去。
就在众人都以为楚霜要被自己的回旋镖重伤时，那几道冰锥却在瞬息之间化为水，只是将她的衣襟沾湿。
场上再次响起一片哗然。
“啊啊啊，我的天，她到底是水系还是冰系啊？！”
“我知道她，她是水系，我觉得，她应该是把水系研究透了，所以才能这么游刃有余。”
“靠，我一直以为水系很鸡肋，没想到还能这么用！”
“回去我也好好钻研去！”
文岁雪唇角微勾，为楚霜突破水系而感到几分开心。
楚霜侧头看了眼文岁雪，发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她扬起一个自豪的笑容。
【因为你的提点，我突破了，你是不是也会为我感到骄傲。】
文岁雪看懂她眼里的意思，微微颔首，朝她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
楚霜神色微喜，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在比试。
一旁的慕攸沉津津有味地看戏，唇线的弧度始终如一。
梵九看她和文岁雪交换眼神，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但心里已经明白，要想赢下这场比试，他确实要使出全力了。
轻咳一声，他提醒楚霜回神，随后展开攻击。
用精神压制让楚霜行动变得缓慢，他迈腿，快速跑过去。
只要把楚霜踹到台下，他就赢了。
可，就在他距离楚霜只有一步之遥后，他忽然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发软，一点都不听使唤。
楚霜咬牙，缓缓转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头筹，我、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