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你的选择，我的选择已经过去。”
夏海看着光影杜卡因，像是要把对方看穿一般。
半响，他突然笑了一下。
“恶魔的眼泪，有趣。”
夏海开始联系空间，没有意外，是要一大笔的资源，非常非常多，这三个空间戒指可以满足，但也至少要消耗近七成。
就在他可以确认时。
他犹豫了。
这无疑是一笔很巨大的资源，大到什么程度，光影杜卡因拿出的三颗戒指里，资源的七成。
这种资源量甚至近他一半的身价。
这是杜卡因搜刮亿万人，得到的资源，也是一颗物产丰富星球，广大区域不知多少岁月的积累。
只是救一些没有希望人？
城堡里奢靡的贵族？
城市中麻木的人？
如果他拿走这资源，谁又能阻他，谁又会知道。
这笔资源巨大，他可以做很多事，很多很多事。
贫瘠的世界，积累多少年，也积攒不出这份资源。
重重思绪在心中狂闪，无数的想法可能在心中快速略过。
“夏大哥。”
夏海回神。
他看着空间戒指，握拳，选择：确认。
大量空间信标被夏海取出。
“布置一下。”
郑泽先应道：“哦。”
郑泽先接过空间信标，但没有离开意思，他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夏海看着光影杜卡因。
“你在考验我。”
“我想看看，你会是什么选择。”
“我也犹豫了。”
“你犹豫的时间不长。”
“终究是犹豫。”
“能告诉我吗？”
“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
夏海摸着骨剑道：“我对于拯救这里没有兴趣，甚至这座城市的毁灭与否，与我也没关系，我没兴趣做好人，更没兴趣救人。我对于精灵有些善意，是因为精灵美，美，的确能勾起我的善意...另外，还有一点，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如果你告诉我收割城市，在利益面前，我不一定会拒绝。”
“你不算好人。”
“我虽然不会拒绝，但，我会认为脏，所以，我们终究走不成一路。”
光影杜卡因沉默，几秒后，他道：
“不是好人，也不算坏人，你想问什么。”
“那从天而降的巨大能量武器，你还有吗？”
“有。”
“瞄准了这里！”
“没有，还剩一个半成品。”
“在哪？”
“该我了。”
“问。”
“如果你的世界，也发生这种事，你找不到解决方法，你会不会选择融于黑暗。”
“不会。”
“惧怕？”
“接受死亡有什么难的，至少我不会掠夺一切。”
“嗯。”
夏海看向郑泽先。
“你怎么还不去。”
“哦，好的。”
郑泽先离开。
这里就剩下夏海和光影杜卡因。
夏海先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嗯。”
“为什么让我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城市飞升。”
“真正目的，我不相信你这种人，会为了此举做出这种选择。”
光影杜卡因沉默。
夏海继续道：“在这座城市离开前，你会死。”
“我知道。”
“还不说吗。”
“你的耐心真差，在这座法师塔下，埋着半成品‘极光苍灭’，加上一道困术禁制。”
夏海听此，力量聚集涌动。
光影杜卡因继续道：“我想过拉你一起死，又感觉没有意思，我想过占据一人身体，重新再来，又觉得无趣，我不想再看这个世界了，所以，我想为一些人做些什么，这个城市毕竟是我的城市。”
夏海盯着对面道：“杜卡因，我其实怀疑，你有魂隐藏在城市里普通人身上，你想以城市飞升离开这个世界，重新开始。”
“那你为什么帮我，让这个城市飞升。”
“你怎么知道，这城市是去一个好地方，”
两者都笑了。
光影杜卡因手中出现一个钥匙，他道：
“在地下深处，有半成品的‘极光苍灭’，此‘极光苍灭’长八百二十七米，宽二十六十四米，你若有办法收走，可以拿走。”
一枚钥匙浮在夏海身前。
“另外，不用你动手，我自己走。”光影杜卡因说着，身上开始冒出白火。
光影杜卡因嘴唇动了动，声音带有别样情感：
“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或许我...不该如此...”
白火蔓延，光影杜卡因很快燃烧殆尽。
夏海感受到灵的消散，但他也不确定，对方是否只有这一缕灵。
他转身，前往高塔地下。
在地下深处，他看到了‘极光苍灭’原型，这是一个类似巨十字针的结构，光看，就能看出工艺极度复杂。
他把妖魔居开到最大，把这个‘极光苍灭’收了进去。
随后在高塔内探索一番。
十个小时后。
所有空间信标被安置妥当，启动。
下一刻，整个城市上空出现大量空点线条。
无数光线扭曲，大量线条密布城市。
突然，白光一闪，光线扭曲到最大。
城市消失。
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坑。
郑泽先道：“夏大哥，杜卡因真的死了吗？”
“不清楚。”
“那你觉得这个城市未来会怎么样。”
“谁知道，或许会走向新生，繁荣，也或许这个城市明天就会死去。”
“夏大哥，你没有被无数资源迷惑，选择让这个城市飞升，真是一个伟大决定。”
夏海似笑非笑看向郑泽先。
“不，我只是觉得这种钱花着不舒服，我觉得脏。”
夏海说完，转身，身体浮空，飞向天空星舰。
郑泽先大声道：“夏大哥，我们还会见面吗？”
夏海声音从天空传下。
“看你能不能一直活下去了。”
话落，夏海身影进入星舰。
郑泽先看着渐渐远去的星舰，选择，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