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好事要留名
作者:炮打海   民国游骑我要做好人最新章节     
  消息放出,静等贵客上门。

  算算脚力和路程,张爱国估计隔天就会有结果,有枪才有一切。

  量天尺是坚韧不拔的,为了讨生活天不亮挑着上百斤担子出发,夜里风尘仆仆赶回来,一天100来里路是常态,中间就靠几个杂面窝窝头,一瓢凉水填肚。

  借住的房间里码好了缴获自伪军的枪支弹药,空气中散发着独特的枪油味道,让人沉醉于其中。

  张爱国想了一下,应该是活跃在皖南的四爷,敌后武工队肯定吃不下,想到半年后的兄弟阋墙,亲者痛仇者快。

  低头琢磨了一下,又取出二十支三八大盖,两挺歪把子,还有六支八九式掷弹筒。

  索性拿出鬼子的成套军装和手牒,浆染一下就可以穿,也可以冒充鬼子。

  来回踱步,意有不甘,只要是抗战的,哪一方无所谓,多一颗多一个消灭敌人的机会,不如卖两挺机关炮。

  地上又多出原来使用过的两门麦德森m1935型20毫米机关炮。

  天色渐晚,矫健的步伐,从远处快速走来。

  “咚咚咚”

  “顾先生,我打了只兔子给你送过来。”

  院子里没有动静。

  敲门声再次响起。

  “不对劲。”

  四个人从腰里掏出匣子枪,点头示意一下。

  一个警卫员紧贴在墙上,用手轻推,门开了,虚掩着的。

  另一个警卫员挤了进去,交替掩护。

  老谭着急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出来一个警卫员。

  “里面没人。”

  “没人,怎么可能呢?约好了的。”

  “不要急,都是打鬼子的队伍,至少不会坑我们。”

  “处长,快来看。”

  枪油味道随着门打开,让人沉迷。

  擦燃火柴,点燃煤油灯。

  屋里让人目瞪口呆,好家伙!

  “天啊!”

  “这是?”

  一个警卫员观察了一下,欣喜的喊道:“处长,这里有封信。”

  “你们清点物资,信给我。”

  伸出手接过信来。

  论做生意,四爷有心得,飞马牌香烟那可是驰名商标,远销国统区和沦陷区。

  队伍初期的招兵买马,肯定有不尽人意的地方,纯洁的像小白鼠,谁也不信啊。

  一手小楷,方方正正。

  “贵部敬启,鄙人素闻敌后之艰辛,然斗志昂扬,杀敌报国,拳拳之心,抵御外侮,以身作则,幸甚幸哉,故奉汉阳造长枪100支,匣子枪10支,另日械及机关炮若干,以资抗战,盼诸事顺遂,然此消彼长,勿忘兄弟阋墙,无害人意,应有防人之心变也,切记切记。”

  昏黄的灯光下,心中一紧,开心又有些担忧,小的摩擦不断,上级一直要求克制。

  接着往下看落款处。

  四美商贸驻上海联络处。

  张爱国走了,物资来的容易,自然不心疼,放着又不能下仔,给有需要的一方,多打几头鬼子,发挥最大作用。

  四爷有了机关炮,打据点碉堡轻而易举,小鬼子就是用327公斤的九四式37毫米速射炮,打掉国军的机枪火力点和工事,可谓是罪行累累。

  做了好事不留名,自然而然行不通。

  只要上报信息,必然会发现不止一次的贡献,自个会不会成为需要团结的对象?

  张爱国用草帽扇扇风,天气炎热,闷闷的,想下雨。

  摸黑骑马离开,就是不想被人发现,来无影去无踪,保持神秘感。

  “赶紧回去报告,安排人来接收装备卫,不要出差错。”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名警卫员跑了出去。

  “好东西啊。”

  枪支丢在了一边,满眼里是机关炮,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着,甚至把脸贴上去,感受一下。

  冰凉的机械,让人心旷神怡。

  “处长,炮弹有不少呢。”

  “好,好,回去第一时间上报,这充分说明,民众是认同我们的,我们的理想是正确的,只有我们是全心全意为了民众。”

  骄傲的,欣喜的,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这铁家伙打炮楼,一打一个准,还打的远。”

  咧着嘴,无声笑着的警卫员,不用战友们再拿命拼。

  张爱国回头看了一眼,挺直上身,抬手,五指伸出自然并拢,认认真真的敬礼。

  致敬!

  致敬那些为了民族不惜流血牺牲的英雄们,愿你们永远不忘初心,早日剔除害群之马,愿你们……

  手放下来,张爱国鼻子酸涩,身为曾经的一员,只能说爱之深责之切。

  脚下土地是龙的传人最深切的眷恋,大爱无疆。

  “驾”

  马蹄踏步上前,别了。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对于将来发生的事,一介布衣,能做的非常有限。

  先知不是万能的,知晓坠入深渊的无力感。

  9000余人的部队因内部不和导致延误战机,伟人的高瞻远瞩没有得到执行,最后仅剩下2000余人。

  远处笼罩在深深的夜色中,孤寂,落寞。

  再见,珍重!

  濠江,四美庄园,张爱国的电报再次发来,要求囤积一定的生活物资,商贸的运行轻资产化。

  资本的流入,才有发展,四美要慢慢的沉入水底,以免树大招风。

  公司不缺少车辆,原来收获的摩托车等车辆改头换面,奔走在路上。

  一辆蓝色欧宝海军上将稳稳的开过,人们下意识地去看,那叫一个大气漂亮。

  车前后远远的有摩托车护卫,距离不远不近。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低调,不停的要求低调。”

  樊晓涵有些不解。

  “真正的大家族,底蕴深,内敛,我看先生有这么个想法,一个家族至少传承三代以上,才有机会,我们任重道远。”

  “姐姐,你说先生怎么不回来啊,我都想他了,老二挺大了,都不亲近他。”

  “你呀,血脉的绊索,是改不了的,等他忙回,你也知道他其实很难的。”

  “我知道,就是嘀咕一下,反正你与我亲,不和你说,和谁说。”

  “他说过一年至少回来一次,我们要给他守好大本营,没几年了。”

  “另外,世道不好,多笼络人心,咱家不缺钱,死侍要培养,关键时刻顶上去,杀鸡儆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二姐那里,要不要说一声。”

  “不用,她不争不抢的,等先生回来吧,听他安排。”

  “好。”

  抓免费劳工去干活,维持基本生命,不用花一分钱,小日本的企业财团似乎找到一条快速路。

  酸臭,气味不可闻。

  几十人如同绵羊挤在一起,简易的木棚屋里,张爱国感觉是上天对自己的特殊考验。

  牛马不如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