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要军训，新生们迎来了自由支配的时间。
来校十多天，不少人平时网聊了一些异性朋友，都可以趁机出去见见面。
或者宿舍聚聚餐，唱唱K什么。
404宿舍那头，苏姗和顾小小组队出去玩了。
因此宿舍里，只剩季莺歌孤零零的一个人。
姜鸢回来时，看到白毛少女坐在书桌前，笔记本电脑显示的LoL世界。
她的一手盲僧玩的出神入化，居然是个gank全场的女打野。
团战收割三个人头后，季莺歌瞧着姜鸢回来，清冷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蓦然，她的眼神暧昧起来，因为发现姜鸢又在衣柜里拿衣服，似乎打算去浴室洗澡。
“没有出汗的下雨天，洗两个澡的小纸鸢！”
姜鸢经过季莺歌背后时，忍不住瞧了瞧忽然黑屏的电脑，对上了屏幕中那个玩味的浅笑。
她小脸爆红，在心里又骂了林森木一百遍，“大流氓，大色狼，没有下次了！”
“除非……衣服都干了再说叭！”
林森木踏入男生宿舍楼，注意他的表情，完美的诠释了‘神清气爽’这个成语。
“谁懂啊？我家鸢鸢身上到底有多香！”
施施然走到308宿舍，林森木推门而入，正好听到张博文在说：“浩哥，浩哥，过来帮我看看，她怎么还不回消息啊？是不是我上一句话，说的有问题？”
聂浩被张博文唤了过去，他拿过手机看了看，意味深长的说道：“阿起啊，你知道什么叫小丑五部曲吗？”
“那是什么？”
张博文懵懂无知。
聂浩就说：“成为小丑的第一步，就像你现在这样，期待对方回消息。”
“？？？”
张博文傻眼，倒不是针对小丑两个字，而是惊诧聂浩怎么知道他的内心想法。
叮！
就在这时，纪晴婷回复了张博文的消息。
“是不是她回我了？”
张博文飞速从聂浩手中抢过手机，欣喜的读取内容。
聂浩张了张嘴，憋不住的说道：“阿起，你刚才有在听我说话吗？你现在的状态，像极了成为小丑的第二步！”
“收到对方消息时，嘴角抑制不住的疯狂上扬，彷佛看到了拿下她的曙光。”
“……”
张博文本想回信息，表情一下尬住了。
杨建凑了过来取经，“浩哥，剩下三步是什么？张博文这货，前两步和你说的小丑毫无二致。”
林森木先前没想过去凑热闹，这会瞧着张博文像极了聂浩口中的小丑。
想着女朋友说去洗澡了，他一时半会无所事事，干脆过去听听课，长长见识不是？
于是，林森木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假装去拿张博文书桌上的口味王槟榔。
“小丑第三步啊？”
聂浩重新拿过张博文的手机，往上滑动聊天记录，接着将屏幕对向杨建，“看这里，张博文之前都秒回，突然中间隔了好几分钟才回信。”
“这就是小丑第三步，有意为之的推迟回复消息，假装毫不在意，试图掩饰内心的激动！”
“……”
张博文心中奔腾过一万头草泥马。
“第四步呢？”
林森木故作随意的插话。
还别说，他觉得耗子这课程讲得，真他妹的有道理。
聂浩就又翻动着聊天记录，找到一段内容分析道：“你们看，阿起今天中午，才和别人去奶茶店约个会，就已经开始陷入幻想，无法控制的憧憬与对方的美好未来。”
“瞅瞅阿起在说啥，什么大学毕业后，计划纪晴婷去哪个城市工作，他就也去那里！”
“这特么的，都考虑到了四年以后的事情。”
“情绪完全被对方彻底掌控了啊！”
众人将眼神都望向张博文。
张博文大汗淋漓，哪怕宿舍开了冷空调，他不断抽着纸巾擦汗。
聂浩继续拿出下一段聊天记录，“成为小丑的第五步，又穷又想给对方花钱。”
“看看阿起，才刚见个面，别人随意说喜欢个口红，他就给别人买了！”
“这款口红三百多价格，据我所知，阿起你一个月生活费就千把块吧？”
说着，聂浩痛心疾首的叫道：“糊涂啊，起！”
“我问你，下午你给对方转账的时候，那种矛盾的心理，有没有让你倍感挣扎？”
“有的、吧？”张博文汗如雨下，神色惊慌失措。
“三百块钱不转呢，纪晴婷这样说了，你完全代入了男朋友的身份，转了呢，死要面子活受罪。”
聂浩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按照我之前帮你聊的内容，继续聊下去，你现在聊得画风全变了啊，关系都没定下，人就当了舔狗。”
“就算口头上定下关系又如何，手都没牵到，就当了大冤种？”
张博文大叫：“军师救我！”
接着，聂浩出马，用他痞里痞气的风格，覆盖张博文那些傻缺的内容，把聊天话题重新拉回正轨。
一边逻辑清晰的说道：“其实，小丑还有第六步！”
“还有？”
原本准备散了的林森木和杨建，脚步不由自主的重新移了回去。
聂浩代替张博文和纪晴婷聊天，自顾自的说道：“就是刚才听我在说前五步的时候，脑子里时时刻刻在想着对方。”
“浩哥，你别说了！！！”
张博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聂浩就不说话了，专注帮张博文重新塑造人设，虽然会让人觉得前后不一，但起码成了平等的关系。
“差不多了，你等下接着我这个话题聊下去，不懂就截图过来问我！”
杨建悄悄地上床，躺在被窝侧着身子，看和网名叫‘软萌娇萝’的妹子记录。
他感觉自己也是个小丑，连别人名字都还不知道，就已经在期待和幻想了。
就半小时前，还转账了5.20元，请软萌娇萝喝旺仔牛奶。
林森木走去了阳台，假装上厕所，表情十分严肃。
他在不断回顾和姜鸢的聊天记录，检查自己是不是个小丑。
结果……
全中招了。
林森木鬓角流下一滴汗液，他破口大骂，“耗子他懂什么？”
“唔，等下姜鸢回消息了，我先五分钟不理她！”
叮。
就在林森木这样想着的时候，姜鸢发来了信息，“老公，我洗香香完了，要抱抱~”
林森木嘴角下意识上扬，飞快扣字，“抱抱老婆，贴贴，蹭蹭~~”
……
聂浩先前说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
但无法适用在双向奔赴的人身上。
林森木和姜鸢，是用自己的真心，换来对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