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烬，你快帮我。”
善德求助的看向身旁正埋头装鸵鸟的男人。
而九烬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见了似的：“这个真帮不了啊老婆，我帮你的话她会把咱俩一起揍的。”
“......”
好好好，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是吧？
九烬也不想这么怂啊，但他对自己在顾瑾那里的地位还是很了解的。
顾瑾对善德很宽容，可能因为他曾经是她收的鬼奴的缘故，每次顾瑾假装说要揍善德，没几次是真的揍了的。
但九烬就不一定了，他当初还扬言说自己随手就可以把顾瑾捏死，要是现在敢出头，顾瑾肯定旧事重提，要跟他好好比划比划。
“咳咳。”坐在不远处的祁芥轻咳两声，刷了一下存在感，“小师妹，看来魔族那边对你都很记忆犹新啊。”
“嗯，没想到它们记性还挺好。”顾瑾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你当初去魔族老巢的时候到底对它们做了什么？”
其实不光是祁芥，很多没有经历过那场大战的神都好奇。
魔族很怕死，但又很不怕死——只要嗝屁的不是自己就不怕。
现在剩下的那些都是当年存活下来逃走的，为了摆脱七日寿命，它们要么永远待在那不被天道管辖的黑暗里，要么就只能重新占据人界。
很显然，魔族选择了后者。
它们本属于黑暗，但还是想要拥有光明和五彩斑斓的世界。
能让想回到现世都快想疯了，已经魔怔了的魔族产生犹豫和忌惮，很难不好奇顾瑾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没做什么啊。”
顾瑾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也就是杀了那么几万只魔，打死了它们的老大而已，该说不说，当时的那个魔帝跑得是真的快，还有好些个分身呢，我追了十多分钟才把它追到打死。”
“.......”
我就多余问你。
满殿众神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年纪小一些的是难以置信，自从确认魔族再次出现后，神界有关于魔族的所有信息都开放了，他们从信息里看到的都是魔族的强大和恐怖，以及冷血残忍。
可以只身一人杀进魔族的老巢，杀了几万只魔，弄死了对方的王，然后又全身而退？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小众那么玄幻呢？
年纪大的则是心情复杂。
他们当年一个神对付十只魔都费劲，顾瑾和霍晏这两人倒好，都是能以一敌万的妖孽。
但要说他俩究竟哪个更厉害，其实很难分得出来。
虽然顾瑾杀的魔没有霍晏那么多，可她所在的地方对于神而言没有优势啊，不是主场，实力或多或少会被过于浓郁的魔气压制一些。
虽说霍晏算是在主场作战，但他之前都是文神，基本上没有经历过什么战斗，却还是拿下了最终一战的胜利。
嗯......反正他俩都是妖孽就对了，哪个更强并不重要，都打不过。
“对了，如果魔族现在的领头亲自出来，咱们要不要过去支援一下悦悦？”祁芥问道。
其实支援不支援不重要，主要就是想带薪下去玩。
神帝的目光投向顾瑾，很明显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后者则是耸了耸肩，“可以准备着，但不着急，等悦悦实在是打不过了再去呗。”
她也想看看霍妜动真格的时候到底怎么样，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
不过锻炼归锻炼，真出事是万万不行的。
*
辰王府。
褚涯的内心是崩溃的。
因为他已经被绑了起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快要到太阳落山的时辰的，日头却格外毒辣，阳光洒在他身上皮肤就好像被灼烧了一般。
满院子的修罗尸体开始散发出一股腐臭，而且是被加热之后的腐臭，甚至可以看见它们尸体表面的热浪，闻到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他只能不断的催促着魔帝，让派来的救兵快点到。
“咱们趁这个时间多唠一会儿嗑吧，我很好奇你做这些到底是想要什么。”霍妜和褚卿看起来完全不受那毒辣阳光的影响，也好像闻不到那浓烈的臭味。
“有什么好唠的......杀都已经杀了，死也已经死了。”人在热的时候真的很容易不耐烦，这会儿褚涯都没有刚才表现得那么怂了。
霍妜蹲在他面前，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样子，“我闲得无聊啊，吃瓜你总要让我把瓜吃全吧。”
“怎么，我说了你们就会放过我了？”
“嗯...可以多活一小会儿。”
“呵，那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还说它干嘛？多费口舌。”
霍妜勾了勾唇，也没跟他计较。
她只是想给褚涯一点时间，让他亲眼看看那些魔族现在根本奈何不了任何人，也没办法帮他达成目的。
多年谋划只是个笑话，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这种降维打击比直接杀了他有意思多了。
至于问目的，顺便而已啦，问不问的到都无所谓。
褚卿看霍妜一直没动手，也大概能猜到她想做什么——褚涯背后必定还有大鱼。
他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他和魔族有所关联？”
“何止啊，关联不是一点点。”霍妜笑得玩味，意有所指的看着褚涯，“你的这个便宜皇兄还是‘放出魔族’的罪魁祸首呢。”
闻言，褚涯身形一僵，猛地抬眸：“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应该除了魔族的比较核心的魔和他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毕竟当初他无意间破开裂缝的时候，周围只有自己和另外两名贴身伺候的太监。
在商议好合作后，褚涯就把两名太监送给魔族吃了，一方面是灭口，一方面也算是送它们的见面礼。
因此，可以说人类当中知道这事儿的只剩下他自己。
霍妜耸了耸肩，“你觉得呢？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不是你，那还能是谁？而且不止是这件事儿，它们还告诉了我挺多的哟。”
“......”
魔族？
褚涯有点懵，魔族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事情给全部交代了？
真相不是应该能瞒就瞒，最好烂在肚子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