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说教
作者:六喜文豆   定山令最新章节     
  他还胆小?你都不知道他挑陶大勇手筋脚筋时候的狠厉!段知书连忙阻止道:“哥,你可不要乱说话。”

  “哎呀,我说的都是实话嘛,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女怀春吉士诱之,这爱情嘛,本来就是要男子主动,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都婆婆妈妈畏头畏尾,何谈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又何谈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浩然之气、行光明磊落……”

  这话没说完,只见旁边站着一个身影。

  刚才段学富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姜山耳中,此时的他心中……

  “哥,你别说啦。”

  段知书已经发现了姜山,此时却已然来不及,她心中暗叫糟糕,自己好不容易破开一点姜山心中的冰门,可不想寒气再次修复了这条裂痕。

  “姜山哥,你别在意,我哥他就是这样的,以为自己读了几本破书,就在这里胡诌八扯,还什么不世之功、浩然之气,这些都是瞎胡咧的,这世上大多都是普通人,说这些干什么。”

  姜山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在某一瞬间,他倒真的被这段话说的有些自惭形秽。

  微微一笑道:“段大哥倒是个真性子。”

  “嘿嘿。”段学富摸着脑门一笑,“什么真性子不真性子的,我只是觉得这人嘛,有话就说,有想法就去做,要不然违背自己的心,又伤害了别人的情,这是最划不来的事。”

  “哥,我都叫你别说了,你还在这里胡扯什么,姜山哥比你聪明多了,他还不知道么。”

  段知书手捏的很紧,她害怕姜山听到这些会反感,到时候万一一生气走人了,到哪里去找姜山哥啊。

  再说,自己的初吻都给了,这可是一生一世的事。

  哪知段学富根本听不懂妹妹的意思,他心里此时的想法便是要好好开导一番,而且——文人都有一个当老师的潜在心理。

  尤其是说教这方面,一说起来,那可真是太爽了。

  “我说姜山啊。”刚才知道了妹妹的心思,他对姜山的称呼从姜兄弟直接变成了直呼其名,以宣示自己哥哥的地位,“我们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是我知道你的人是不错的,就是有些……呃,怎么说呢,有些……”

  “哎呀,哥哥你还说……”段知书这下急了,连忙推着自己的哥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一直把他推进了房间关好门才算了事。

  再次来到姜山这边,段知书抬头看了一眼姜山,手掌来回搓着,显然有些手足无措:“姜山哥,你别生气啊,我哥哥就是个稀里糊涂的人,他什么都不懂还想说教别人。”

  姜山笑着摇摇头:“我觉得段大哥说的也不错,好了,天色晚了,休息吧。”

  “嗯。”段知书轻轻应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眼中有丝期盼,可是后面却始终沉默不堪。

  月亮当空照,姜山睡不好。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想着段学富的话,又回味着今天下午段知书的倾情一吻。

  他失眠了。

  不知道段知书她会不会也如此?

  姜山竖起耳朵听着旁边房间的动静,他耳力好,可是却听不到任何响动。

  往日还能听到平稳的呼吸声,今日这是怎么了?

  是自己的心乱了吗?

  第二日一大早,忙的头发晕的徐大维终于来了。

  他向姜山和段知书诉说着这几日狼帮的事情,现在狼帮已经彻底覆灭,但是仍然有些残余势力。

  但是现在已经起不了什么势头,已不足为惧。

  至于狼帮的一些资产,已被徐大维充了公交给吴长充,至于一些黑暗的产业,都已经被捣毁。

  说完,徐大维便从怀里掏出了两张一百两银票交给了姜山。

  “这一百两是上次陶大勇敲诈段家兄妹的,这一百两是吴老大给姜山兄弟的,说兄弟你在这次行动中立了大功,这点钱让你拿去买酒喝。”

  “看来这次收获不小啊。”姜山看着银票说道。

  徐大维笑着解释道:“什么收获不小啊,其实这狼帮看着势大,搜刮了那么多的钱财,存余的却少的可怜,这帮子人,哎,都是今天搞钱今天用,从不过明天。”

  姜山笑了一声,这里面的事情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自己去搞狼帮也不是为了钱财,“对了,那来凤楼是狼帮的产业吗?”

  徐大维道:“我正想说这个,这来凤楼是陶大勇的个人资产,现在那地契房契在吴老大那里,老大说了,那东西他代帮里管着,至于来凤楼的使用权,他说交给兄弟你处置。”

  “呵呵,我要来凤楼干嘛,那么大一栋房子,倒不如……”

  姜山刚说完,段知书却仿佛想起了什么,于是打断了姜山说道:“那来凤楼我看倒还行,这样吧,那房子就先放到那里,看能不能做点其他什么事。”

  既然段知书这样说,姜山便不再推辞,几人聊了一阵,只见徐大维突然站起了身,对着姜山深深鞠了一躬。

  “姜山兄弟,有一件事我想了一下,还是要和你说,要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姜山笑着道:“有事你直接说就行,咱们都是兄弟,何必这样。”

  徐大维咬了咬牙齿道:“其实,我和陶大勇有仇。”

  姜山和段知书对望一眼,心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前几天觉得奇怪,既然徐大维和陶大勇有仇,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接下来,徐大维便大概地说了下他家和陶大勇的恩怨。

  昔日,徐大维家里是开制衣坊的,家里条件都还可以,当时那陶大勇也才刚刚起步,因为保护费问题与徐大维的父亲产生了争执。

  陶大勇此人睚眦必报,认为徐家当众驳了他的面子,便想给徐家一点颜色瞧瞧。借着那个由头,他便时不时地去找徐家的麻烦。

  后来陶大勇越来越过分,甚至还以生命相要挟,徐大维的父亲整天担惊受怕,后来更是直接关闭制衣坊,躲在家里过起了空闲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