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泷没过多久就挂断了视频电话。
这只小龙人似乎对自己的作息时间有着近乎强迫症的讲究，说什么22点30分之前必须要睡觉，不然会长不高的。
莫邪向黄老爷子一打听，才知道龙小泷的妖龄已经快接近三百年了。
呵呵......
三百年了才长这么点大。
真想看看它现出原形时，会不会是一条小泥鳅。
但龙小泷在挂断电话前，也向莫邪他们透露了另外几件关于远古十二妖王的事。
据它所说，远古十二妖王分别对应了大夏国的十二生肖。
其中，侯千古对应的是申猴，涂仙儿的母亲月灵大圣对应的是卯兔，而龙小泷的爷爷龙灵大圣则是对应了辰龙。
当被问及最初的远古十二妖王中，除了侯千古之外是否还有其余几位存活下来时。
龙小泷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它承诺会向自己的父亲打听此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又在陈修礼的办公室内进行了一番讨论。
他们的话题主要集中在侯千古是否会对人类发起攻击。
“我觉得，侯千古似乎是一只有原则性的妖。”
莫邪一边回想着在山洞中的遭遇，一边说，
“从它今天的行为来看，它之所以摧毁那片区域，完全是因为双休日兄弟掳走了涂仙儿。”
“并且，侯千古当时也说了，它只会杀欺负过涂仙儿的人。”
“这一点，从它后来选择放我们离开一事中也能得到印证。”
“因此，我认为只要没人去动涂仙儿，侯千古应该是不会轻易现身的。”
黄老爷子听后，点了点头，
“阿邪说的没错，根据我们大夏的历史记载，近千年以来确实没有关于侯千古的传闻。”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它并不是一个喜欢与人类为敌的妖。”
陈修礼这时接过话茬，将议论的重点转到了涂仙儿身上，
“关于涂仙儿那个能够抑制灵力的妖法，我觉得最好还是做点防备。”
说着，他看向苏霓裳，
“先前，小苏已经把断灵雾的解药交给我了，今晚我就安排人员将它送往龙部长那里。”
“李双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对龙部长而言，问题应该不大。”
莫邪闻言，撇了撇嘴。
断灵雾的解药分明是我抢来的，却被老陈头误认为是恶女的功劳。
啧，恶女，发奖金了记得分我一点啊。
随后，话题又转向了米杰拉三人组。
鉴于四花组织的事情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讨论，陈修礼希望他们能够在山海市多停留几天。
至于具体的安排，莫邪已经不想操心了，他还得赶去镇妖司见白幽幽呢。
于是乎，他跟黄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时间都快接近23点钟了。
午饭和晚饭都还没吃的莫邪，从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几个饭团和一包烟后，就使用恼人风直接飞往了镇妖司。
他美其名曰，这样能更快抵达，但这只铁公鸡就是舍不得花钱打车。
谁让他的专属司机花若邀不知道带着陈雅倩跑哪去了呢？
一段时间之后，莫邪终于抵达了镇妖司的顶层，也就是司令办公室所在的地方。
他轻轻勾动右手的无名指，使用【空间】将自己与办公室里的一张废纸进行了位置互换。
“我来了，幽姐！”
莫邪的声音突然在司令办公室内响起，让正专注于处理电脑文件的白幽幽吓了一跳。
她抬头一看，只见莫邪正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一贯的轻松笑容。
“下次记得走正门！”
抱怨了一句后，白幽幽注意到莫邪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些血迹，不免担心的问了句，
“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莫邪半开玩笑的回应，“我说我被一颗金刚石揍了一拳，幽姐你信不？”
白幽幽翻了个白眼，“不说算了，跟我来吧，那只牛妖在35层。”
说完，她迅速站起身，领着莫邪往办公室外走去。
莫邪见她眉宇间透露着明显的急切，便也不再嬉皮笑脸，紧随脚步，一同乘坐电梯前往35层。
在电梯下降的途中，莫邪也将自己先前的种种猜测告诉了白幽幽。
而白幽幽身为镇妖司的司令，逻辑思维能力与洞察力自是出类拔萃，她也早已想到了这些可能性。
具体如何，等莫邪对那只牛妖使用过洞悉术·LV·1，就能得到揭晓。
来到35层，并见到那只牛妖后，莫邪也不废话，直接对它使用了洞悉术。
......
【牦牛妖】
类型：实体妖
妖龄：3年
诞生地：大夏国
妖力：A-
妖法：1种
【能在三年之内达到A-级别的妖，确实十分罕见。
但它的妖力似乎有些不稳定，记忆也略显模糊，你或许可以问问它以前的事情。】
......
莫邪解除洞悉术，向白幽幽点了点头，
“它的妖龄确实是三年，但有些地方很不对劲。”
白幽幽的眉头微皱，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她静静的等待着莫邪的进一步解释，知道他一定有重要的发现。
莫邪缓步走向那只牛妖，开口询问，
“小妖，问你点事，你的妖力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A-级别的？”
牛妖见是莫邪询问，连忙端正态度，唯唯诺诺的回应，
“大佬，这个问题我已经告诉过镇妖司的工作人员了呀，自从我成为妖的那一天起，妖力就是A-级别了。”
成为妖的那一天起，妖力就是A-级别了？
一只天生妖力就在A-级别的妖？
嗯？等会！
莫邪突然想到了什么，思绪如飞。
妖族不是自诞生起就拥有妖力的吗？
那它刚才为什么说的是“成为妖的那一天起”，而不是“诞生的那一天起”？
莫邪眉头一皱，继续询问，
“你说，你自从成为妖的那一天起，妖力就是A-级别了。”
“那么，在成为妖之前，你是什么？”
牛妖被问的一愣，似乎是有些疑惑莫邪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可当它试图开口回答时，却突然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它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正在努力回忆着遥远的过去。
过了片刻，它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奇怪......我在成为妖之前，是什么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