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刚刚老东西们所言，荒老爷对秦泽这个“杂质”未免太好了些
知道的是杂质，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泽是荒老爷亲爹。
真假参半的话总是不容易露出破绽，同时也会更让人信服。
其他鼠鼠死的死，逃的逃。
如今还有口气的，只剩下昏死过去的砂珍珠。
秦泽淡淡道：“你直接让他带你去找砂神不就行了。”
机械之神却说：“杂质我若是能够亲自动手清理，也不会留到现在。”
秦泽恍然。
难怪无论是荒神还是机械之神，都有“杂质”存在至今，合着是这个原因。
机械之神不慌不忙：“等你哪天想通了，随便找一个智族人，都会联系上我。”
“我的时间还有很多，但你的时间……啧啧啧。”
“那头混沌兽，当作小礼物送给你了，你很快就会发现其中的玄妙。”
机械之神玩味一笑，旋即身上的银色战甲解除，化作数道纳米虫流钻进虚空消失。
重伤的半机械人再度出现。
他一句话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看了秦泽一眼后，转身离去。
就这？
秦泽所期待的惊天大战并没有发生。
机械之神全程真的就像一个老朋友一样与他交谈。
秦泽很是纳闷儿，机械之神竟变得这么通人性了？
法王在局域网中问道：“你在想什么？”
秦泽翻了个白眼：“我在想什么你不知道？”
法王：“生活嘛，终归是需要点仪式感的。”
秦泽低声自语：“我在想刚刚那老东西所说的杂质理论。”
团队大脑吞噬哥这时在局域网中开口：“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我们和机械之神口中的杂质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魔术师道：“什么区别？莫非是我们更加好看？”
秦泽：“无论是冥神、九幽、会长，还是初号机体和砂神，他们都是旧日遗民。”
“换而言之，他们早在诸神时期便已存在。”
“至于我们，才刚满十八岁。”
雾主开口道：“纠正一下，你忘记算你死的那三年，加上那三年已经二十一岁了。”
阿病：“而且我们不是本地土着，是穿越来的，这一点至关重要。”
魔术师：“可之前那谁谁谁不是说过，我们就是本地人嘛。”
这也是困惑秦泽的另一个点，他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吞噬哥道：“话说，你们还记得我们当时穿越来此的地点吗？”
正在赶路的千面也参与到了这个话题讨论。
“那一幕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好家伙，刚一睁眼睛就被人绑在电椅上接受电疗。”
“法王到现在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法王：“……”
船长插嘴：“所以呢，这和我们是不是穿越者有什么关系。”
吞噬哥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会不会真的精神有问题，导致某些记忆出现了偏差。”
“就像是……人格分裂？”
局域网先是沉寂的数秒钟，随后沸腾起来。
“哪有什么分身，不过是患有精神障碍的少年，被囚禁在精神病院中时所产生的一份美好幻想罢了。”
“啊？我们都是假的？”
“精不精神病的，我们和其他杂质在存在时间上就对不上，总不能这也是假的吧。”
“轮回？”
“只有烂俗小说才会这么写。”
“反正俏丽神是要成神的，只要是挡在成神路上的通通撅了就好，想那么多干嘛。”
“战斗，爽！”
“……”
吵吵闹闹的分身很快将话题聊偏。
秦泽思绪飞扬。
他现在有家人，有朋友。
过去所经历的种种历历在目。
他不是什么杂质，也不是谁的一部分，而是一个活生生、货真价实存在的独立个体。
剑匣小姐这时开口说：“你才不是杂质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秦泽嘴角上扬：“当然。”
有分身道：“能不能别想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你是人是狗有什么关系吗？”
“赶紧把那颗魂珠给分了，一直婆婆妈妈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大家都想看什么？”
其他分身附和：“把这些跳过，我要看魂珠！”
许是群龙无首的原因，兽潮已经完全退去。
活下来的分身跟小黄人一样围了上来，在秦泽身边叽叽喳喳狗叫个不停。
秦哲手腕一翻，拿出了镰刀哥的魂珠。
“所以你们有谁摸到混沌兽了吗？”
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迎头浇下。
上一秒还无比兴奋的分身，突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因为大家都没有摸到混沌兽，小蝴蝶早就被吞噬哥给带走了。
“给我，我是上次评选出来的mvp！”
“那你得往后稍稍了，我是好几次之前的了。”
“难道不应该按照实力分配吗？现在除了天王外我是最强的！”
“那是因为我们老大刚死。”
“反正我是最强的。”
“求求了俏丽神，把魂珠给我吧，现在外边人多，我给你跪下了。”
“瞧瞧你们那群没有骨气的样子，不就是一颗魂珠，说的像谁稀罕似的。”
“我稀罕。”
“俺也一样。”
“不管魂珠给谁，让我舔舔就行。”
“……”
在众人的吵闹声中，秦泽随机把魂珠给了一个修为高的。
这家伙也算是元老了，跟雾主同批的分身，能苟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五级巅峰的分身双手虔诚地捧着魂珠，眼神亮晶晶的。
“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现在终于轮到我来俯视你们了！”
“等我吃下这颗魂珠后，跟你们就再也不是一个阶层！”
“以后再见，我要记得叫我天王大人！”
众分身：“……”
秦泽皱眉：“还吃不吃？不吃我给别人了。”
分身连忙把魂珠塞进嘴里，用力吞下。
虽然可以用气血外放进行吸收，但马戏团始终采用的都是直接用嘴的传统吸收方式。
一股股气旋即在分身周边流转，分身双脚离地，缓缓张开双臂。
在他气息提升的同时，数条细细的血线如飘逸的丝线，环绕其不停舞动。
分身们见状酸溜溜地说：“有一说一，特效有点简陋。”
……
回小臭屋辣，时间有点晚，只搞出来一章，明天起恢复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