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达伦！？”

  “鲍比？”

  科里难以置信地看着汉克警长哽咽问道：

  “这是真的吗？”

  汉克警长默不作声，只是将各角度的照片一张一张摆在桌上。

  正面、侧面、伤口特写，还有地上的弹壳...

  详细到每一个细节。

  这个时候的科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经历不是一场游戏。

  而是真真实实的生与死。

  科里看着照片已然完全呆滞。

  汉克警长声音沙哑地出声说道：

  “那个本应该照顾你的人？”

  “那个教你如何应对警察说话的那个人？”

  “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你们只是他的工具罢了。”

  “他利用完了你们，现在在清理你们。”

  浑身僵硬的科里瞬间泪流满面，声音哽咽沙哑地回道：

  “达伦和鲍比...”

  “我们本来约好要去密歇根的海滩的...”

  “就在这个夏天...”

  “出去玩...”

  “你知道，我们中有些人还没离开过芝加哥...”

  “我没有开枪杀人，没有，真的没有...”

  汉克警长听着科里说出这些话来，突然也是愣住了。

  在这一刻，汉克警长的眼里，科里也不是什么罪犯，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

  于是汉克警长看着科里说道：

  “聪明点，科里。”

  “你不要像照片里的人一样好吗？”

  “你现在可以抓住这次机会。”

  满脸泪痕的科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最终点了点头应下。

  科里詹金斯同意作为证人进行起诉。

  原本这是一件好事。

  因为有了人证，可以起诉斯潘了。

  但是汉克警长沉着脸，却没有太多喜悦。

  满脸严肃的他朝着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情报组的大家正在吃披萨外卖。

  对于众人来说，这一起案件算是到此为止了。

  大家都很高兴。

  可汉克警长走到了门口，脸上却写满了严肃。

  亚当手里拿着披萨对着汉克警长说道：

  “老大，我们可以抓斯潘了。”

  “我已经联系辩护人了，正在准备科里的证词。”

  “只要正式签字，一切就结束了。”

  可站在门口的汉克警长毫无言语，他似乎在纠结思考着什么。

  亚当疑惑看向艾琳。

  嘬着可乐的艾琳转头看向李森。

  拿着薯条的李森摇了摇头，也是一头雾水。

  众人感觉到异常，原本轻松的氛围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老埃文放下手里的披萨，困惑问道：

  “汉克，有什么问题吗？”

  画面骤然一转，来到汉克警长的办公室。

  只见杰弗里斯怒气冲冲地走进了汉克警长的办公室。

  “我听说我们陷入了僵局？”

  西装笔挺的杰弗里斯对着汉克警长劈头盖脸责问道：

  “那个孩子不是已经要签字招供了吗？”

  可座椅上的汉克警长看着杰弗里斯平淡回道：

  “显然几分钟之内，一切都变了。”

  “科里詹金斯收回了证词。”

  杰弗里斯听到这话顿感荒谬：

  “这是为什么？”

  汉克警长无所谓地回道：

  “谁知道呢？”

  “他才13岁，吓得不轻？”

  杰弗里斯很无语地看着汉克警长叫道：

  “得了吧，汉克！”

  “别再糊弄我了！”

  “这里的一切还不是你说了算？”

  汉克警长摸了摸下巴，看着杰弗里斯声音沙哑地回道：

  “拉瓦尔斯潘才是幕后黑手。”

  “他雇佣并洗脑了这些孩子，他精心安排了这些抢劫案。”

  “我们以给未成年发放酒精饮品的罪名把他抓起来。”

  说着，汉克警长将几张抓拍到的照片放在桌上：

  “这些是在一次监测行动中，由奥林斯基警探拍摄的。”

  杰弗里斯看着桌面上的那些与银行抢劫案毫无相关的照片摇了摇头：

  “不不不！”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要把拉瓦尔斯潘，这个策划大屠杀的抢劫银行的人，因为向未成年售酒而送到监狱？”

  “这简直难以理喻！”

  而站在一旁的塞纳尔副局长则是出声说道：

  “不管怎么样，如果我们可以让拉瓦尔斯潘消失在这条街上，我觉得这也算是胜利？”

  “这样一来，也许都不值得开一场新闻发布会。”

  “但至少是一场胜利。”

  显然，塞纳尔副局长对汉克警长的做法并没有表示不满，

  她似乎更在乎新闻发布会。

  杰弗里斯却气愤地坚持说道：

  “不！”

  “我们应该再次提审科里詹金斯！”

  汉克警长面无表情的看着杰弗里斯回道：

  “他不会招的。”

  杰弗里斯难以置信地看着汉克警长：

  “那就让他招！不是你的职责吗？警长？”

  面对咄咄逼人的杰弗里斯，汉克警长看着杰弗里斯满脸严肃地说道：

  “你和我都清楚这件事。”

  “那个孩子告密，他只要作为证人上庭指认，那他就死定了。”

  说着汉克警长再次重复一句：

  “死定了。”

  “他才十三岁！”

  “所以绝对不能用他的证词！”

  听此，杰弗里斯愣住了。

  他直愣愣地看着汉克警长，明白汉克警长的意思了。

  汉克警长选择案件到此为止，

  然后通过这种方式保住一个13岁黑人小孩的性命。

  虽然不明白汉克警长为何这般变卦，

  虽然让拉瓦尔斯潘暂时逃出法外，

  但至少可以变相救助一个13岁的黑人小孩。

  同样是黑人的杰弗里斯沉默了。

  他没想到身为白人的汉克警长竟有如此选择。

  一边是烂人，一边是13岁小孩，如何选择？

  在深深思索之后，杰弗里斯点了点头没有再反驳，而是转身就朝外走去。

  但在即将离开办公室房门的时候。

  杰弗里斯又看向汉克警长深深说道：

  “汉克，我为我以前的那些话向你道歉。”

  说完，西装笔挺的杰弗里斯就走了。

  塞纳尔副局长好奇地看向汉克警长：

  “以前你们发生过什么？”

  汉克警长摇了摇头随意回道：

  “什么也没有。”

  当天晚上。

  汉克警长带队前来抓捕拉瓦尔斯潘。

  拉瓦尔斯潘毫无反抗就被铐住，并送向路旁的警车。

  站在警车旁边等候的汉克警长看着一瘸一拐走来的拉瓦尔斯潘冷笑说道：

  “我们杀了一个，一个不会开口。”

  “你杀了另外两个？”

  斯潘根本不作承认，而是满脸不屑地回道：

  “这想法很厉害？”

  “但你们以向未成年售酒的罪名把我给抓了？”

  “这更可笑，你们警察就会这些了吗？”

  “我只需要蹲几个月就可以出来了。”

  “这对我来说不过是度个假而已。”

  汉克警长听此话语毫无恼怒，只是为斯潘打开了警车车门：

  “我祝你度假愉快。”

  ...

  斯潘疑惑地坐进警车。

  汉克警长关上了车门，双目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般看着斯潘。

  在斯潘不解中，警车在夜色里快速行驶远去。

  芝加哥城市灯火璀璨。

  警车穿梭在遍地垃圾、纸屑纷飞的街道，突然停在了一家甜甜圈快餐店门口。

  “我饿了，你呢？”

  “我想我也饿了。”

  两名巡警相互对视一眼，便自顾自迈步下车朝着甜甜圈快餐店走去。

  而这一辆警车车门打开，连关都没有关。

  独留斯潘一个人坐在车门大开的警车里。

  ...

  书外话：

  感谢书友的礼物，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