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
  没错，后面跟着进来的就是季疏。
  季疏向凤氏夫妇问了好，才坐下。
  “凤同学也在这。”
  清清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意外。
  女帝陛下抬起头，淡淡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
  “季老师。”
  气氛一瞬间陷入尴尬。
  “诗诗如今都出落得这么漂亮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季母扬起笑容。
  “哪有，玖玖别夸了，等下这丫头怕是要上天了。”凤母接过话头，又转向女儿，诧异道：“诗诗，小疏是你的老师？”
  母上大人问话，女帝还是很给面子的。
  “是啊，季老师教的走近《红楼梦》，是我的专业课。”
  凤母想到季疏在z大任教，猜了个七七八八。
  闻言，思及她选的专业，凤父虽然遗憾女儿没有继承他教的理科专业，但也没有多言。
  “那季疏，你以后可要多多指导一下诗诗。”
  许久不说话的季父开口，笑容亲切。
  “知道了。”
  话题结束，双方父母开始了学术互捧。
  坐在一旁的女帝很是无语。
  朕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时间来听他们讲废话？
  然后她又望了一眼对面的季疏，还是清淡的表情，似是习以为常。
  刚准备收回视线，对方似是察觉她的目光，两人视线相撞。
  他的眼睛很漂亮，纯粹的墨色，黑白分明，很是深邃。
  或许攻略一下，也不算吃亏。
  女帝如是想着，对攻略任务不那么排斥了。
  小姑娘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盯着他，季疏敛了敛神色。
  不多时，菜上来了。
  除了双方父母闲聊着，两人安静就餐。
  难得见到如此多精致的菜品，凤土包子明诗兴致勃勃，将所有菜色挨个尝了个遍。
  季疏看着对面女孩稍稍外露的吃货属性，垂下的眸愈发幽深，握着筷子的手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抱歉。”
  他眼神示意一下，起身出了包间。
  吃的八分饱，凤明诗放下筷子，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
  到了走廊尽头，她很快发现了一个窗户，只是已经有人在那了。
  又是他，季疏。
  或许是因为见朋友，他穿的很休闲，少了西装压迫感，多了几分青年的---
  生气。
  得出这个词，她有点诧异。
  “季老师，你也出来透气？”
  她在他身边停下，目光落在远处灯火璀璨的大楼。
  很美，这是她以前从没见过的。
  季疏点头算是回应，只是看着窗外。
  偌大的窗户，两人并肩站着，没有肢体接触，没有眼神交流，却美的如一幅画卷。
  祥和，静好。
  欣赏够了风景，凤明诗视线转移。
  “我该回去了，季老师慢慢欣赏。”
  说着，勾起一抹笑容，抬步离开。
  季疏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墨瞳晦暗不明。
  第一次。
  他默念着。
  *
  第二日，凤明诗随洛艺歌在教室坐下。
  两个挑了一个不前不后的座位，能看到黑板，也可以搞小动作不被发现。
  季疏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座无虚席了，可见帅哥的魅力有多大。
  女帝陛下轻车熟路地拿出一本书来看，光明正大地不听课。
  “今天我们点一下名。”
  他语气不咸不淡，目光似有若无扫过低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