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湘置之一笑。
  “自然是，没烧。”
  吐出这几个字，将书信递给叶讷。
  君玖张了张嘴，最后无力闭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证据摆在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叶讷只是扫了一眼，就不再多看，将公堂交给于湘。
  “还没完呢。”
  于湘将众人的变化看在眼里，转而把目光投向视线怨毒的少年。
  “唐明钰，你可知罪？”
  间接帮凶，只因一己之私就谋害他人，心肠何其歹毒。
  “大人，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认罪！”
  刚刚的对话他也听了，根本就跟他没关系。
  否认得挺快。
  指腹摩挲着杯沿，于湘表情愈发晦暗不明。
  这样的人，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危险。
  “何柔，将唐公子想同你的交易说一说。”
  当然，目击人不止这一个。
  “是，大人。”何柔回应，看了一眼唐明钰，“草民刚被人威胁，唐公子就找上了草民，要求草民借机将一同参与春闱的闻勋牵扯其中，只要此事成功，草民就能得到十两黄金。”
  话音落，唐明钰大声否认。
  “我没有，你瞎说，你就是看本公子不爽想要本公子陪你，大人，仅凭借他一人之言谁知道是真是假。”
  少年跪地，身上的白裳不染纤尘，露出的眼睛楚楚可怜。
  不得不承认，他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谁告诉你只有他一人了？”
  手中的瓷杯泛着光，缓慢的动作。
  唐明钰再欲说话的嘴停住，心里咯噔一下。
  一时之间慌了神。
  “来人，将后面的人带上来。”
  当一张张面孔出现在眼前，唐明钰身子瘫软在地。
  这一次，他真的踢到铁板了。
  “大人，草民可以作证。唐明钰在去找何柔之前，就想威逼利诱我等诬陷闻勋的事。”
  “还有草民。”
  “还有草民。”
  一声声附和，唐明钰已经听不到了。
  “本官早就说过，肆意妄为，迟早会自食恶果。”
  于湘挥手让人将唐明钰押下去。
  “接下来，君大人，若是你主动说出主谋，尚能减轻惩罚，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抱歉了。”
  将杯子一扔，于湘到君玖前面停下，黑黑的瞳仁一片冰冷。
  仅仅一眼，让人毛骨悚然。
  君玖瑟缩了一下，一把跪在地上，额头磕着地板。
  “下官说，下官说，是...是太傅大人。”
  陆絮？
  于湘惊了一下，手指无声收紧。
  “若是说错一个字，你知道后果的。”
  于湘凑近，目光紧紧盯着君玖。
  “下官不敢，这的确是太傅给臣的信。”
  所有人沉默了。
  陆絮，当朝太傅，三朝元老，德高望重。
  前女皇在世时，协助其治理严明，为官清廉，桃李更是满天下。
  现女皇更是敬重其人，时常亲临探望，询问治国之道。
  这样一个人，任谁也想不到会做出这样的事。
  于湘到叶讷身旁，轻声。
  “丞相大人，这届春闱考生中，可有太傅孙女？”
  叶讷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很灵光。
  “陆诀在其中。”
  “那这....”
  两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忽的，从门外传来一句话。
  “自然按律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