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把楚单签了一个阅字的请款沈清双手放到顾总的办公桌上：“顾总，赵魏晋这次申请一千万。”

  顾总看都没看，说了一句：“他想得真多。”

  夏影没有说话，她等着顾总做最后的答复。

  “呱呱视频那边现在进度怎么样？”顾总却好像没兴趣说赵魏晋请款的事。

  “用户已经超过八十万，经营进入良性循环。”夏影把手里的一个文件夹打开，然后开始汇报详细的数据。

  “赵魏晋的视频号的确带火了呱呱视频。但有超过百分之六十都是黑粉。”夏影看着一组分析数据。

  “业绩还不够。现在呱呱视频的市值估价是多少”顾总看着夏影，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最新估价是三千九百七十九万。”夏影在文件夹上翻开另一页。

  “他们自己开办用了一千二百万，我们注入一千万风投。上期的市值评估是两千八百九十三万。不到两个月，升值率94%。保持下去，在下月做到六千万。”顾总对数字的记忆非常敏感。

  “好的。是否可以开始在呱呱视频植入购物平台和定向广告？”夏影根据顾总的计划，请示是否可以启动第二波运作。

  “再等等，市值超过五千万再植入和投放。”顾总虽然也讲效率，但效率必须以稳定为前提。

  “你觉得赵魏晋能请动真正的名家，大家，参加题壁选拔吗？”顾总这才回到赵魏晋请款的主题上。

  “几乎没有可能。”夏影坦率地说。

  “那现在就该请楚先生出面了。”顾总并没有预见到丝路研学会推出选拔题壁这个具体项目，但他预见到了，赵魏晋的一通王八拳最终将沦为笑柄。他也预见到了会有一个适合楚单出场的最佳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好像已经到了。

  “楚先生会出面吗？”夏影有些担心。从这段时间的情况来看，楚单是一个很超然的人。不会为一些俗事所羁绊。

  “古人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如果丝路研学的主创不是这么出色，楚先生根本不会正眼看。但这位苏总，没有让楚先生失望。”顾总胸有成竹地说。

  “那，顾总。”夏影欲言又止。

  “说吧。”顾总心情比较好，很乐意为下属解惑。

  “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找赵魏晋身上花钱？”

  “一开始我们也找过楚先生，但楚先生拒绝了。因为他并不认为丝路研学的主办方或者说主创人，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嗯。”夏影知道，最开始，顾总就是找的楚单，但楚单很坚决的拒绝了，一点余地都没有。

  “在赵魏晋身上花钱，其实只有一个目的：让我们给楚先生预设的对手真正把实力表现出来，然后让楚先生觉得值得出面。”

  “而要让这位苏总真正表现出实力，赵魏晋就是最合适的人选。”顾总拿起一支雪茄，悠闲地剪着雪茄头。

  “那赵魏晋应该也不是苏总的对手。”夏影还有一点没有想通，从这几次的交锋来看，赵魏晋几乎完全被苏易碾压。

  “因为赵魏晋没有底线，如果他不主动找事，估计这位苏总也不会正眼看赵魏晋。”顾总的话并没说完，剩下的，他要让夏影自己去悟。

  “让赵魏晋缠上苏总，看苏总怎么应对。这样，楚先生作为旁观者，自然会知道苏总的实力。”夏影马上就明白了顾总的意思。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底线的对抗，很吸引眼球。就像无限制格斗。”顾总是要用风投包装呱呱视频，然后运作上市，从中获取最大的收益。

  “我明白了。谢谢顾总。那赵魏晋的请款沈清怎么批复？”夏影回到刚才的问题上。

  “给二个名额，一个一百万。实报实销，不预支。”顾总点燃雪茄轻轻吸了一口。

  “好的。只是这样一来，赵魏晋恐怕……”顾总的决定夏影会无条件执行。但心里还有点担心这样一来，赵魏晋会不会撂挑子。

  “放心吧。赵魏晋，哪怕一块骨头，他也会全力扑上去。何况，他现在也很飘了，得让他清醒一下。以为公司的钱是他的钱呢？”

  “顾总，您觉得楚先生会以什么身份出场呢？”夏影觉得楚单应该不会以赵魏晋团队的身份参与题壁选拔。

  “这不重要。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赵魏晋或者楚先生为我们文化站台。呱呱视频运作上市才是我们的目标。好了，去办吧。”顾总把雪茄放到烟灰缸上，站起身来。到了他去健身房的时间了。

  “没有预支？没有预支我拿什么做事？”赵魏晋看到夏影的回复，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这狗日子的资本家，要想马儿跑得好，又想马儿不吃草！

  “没钱就不做呗！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事。”汤瑛一脸不在乎，反正自己在这里已经挣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钱，哪怕现在这事就这么黄了，汤瑛也无所谓。

  “把牛丽给我叫来。”赵魏晋心里也揣着跟汤瑛一样的心思，趁着这事还没黄，得把该占的便宜占完。

  牛丽是所谓女子天团中颜值最高的一个，虽然五十岁了，看起来也就四十左右，前凸后翘大长腿。赵魏晋惦记她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牛丽似乎不怎么上道，赵魏晋本想等这次的钱批下来，直接拿钱说事。可现在，钱没批下来，赵魏晋也等不及了。

  汤瑛看了赵魏晋一眼，坐着没动。“要叫自己去叫。”

  “你……”赵魏晋很后悔刚才跟汤瑛说了钱没批下来，应该跟她说钱批下来了，汤瑛要是听说钱批下来了，那还不是随便拿捏？

  想到这里，赵魏晋脸上有了一丝阴笑，“老子还不信就治不了你一个低保大妈！”看了看汤瑛，自己往外面走去。

  赵魏晋走到院里，对着在一楼一间屋子里打麻将的几个男人说“备车。就我那辆面包车，其他车就不动了。”

  赵魏晋为了减少开支，安保团队也只剩下四个人了。用赵魏晋的话说，正好一桌麻将搭子。

  接着赵魏晋又对着楼上喊了一声：“牛丽，跟我去一趟银行。”

  “现在吗？”牛丽从二楼探出头问。

  “拿钱积极，必定有问题。赶紧了。”赵魏晋说的时候还看了看坐在一楼堂屋中的汤瑛。果然，汤瑛也正抬头往院子里看。

  赵魏晋只有和女人要哪样的时候，才会只要一辆车。这个汤瑛知道，至于，说什么去银行，鬼才知道。

  不过汤瑛还是哼了一声，没钱，你爱跟谁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