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不太好，我在路上补觉就可以啦。”

  赖云迟不想当弱者。

  不想因为例假就缺席节目的行程安排。

  宋闻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通常只有因为弱小被狠狠伤害过的人才会这么抗拒展示出自己的弱点。

  他心心念念的小蝴蝶童年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让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坚强。

  宋闻笙没有多问，现在赖云迟身体不舒服，心理防线低，他不想趁人之危。

  他只是再次亲了亲赖云迟冰凉的耳垂，轻声道：“如果你能在一小时内入睡，明天我们就正常参加活动，但如果你一直睡不着，我就帮你请假，怎么样？”

  这样有商有量的讨论给足了尊重，赖云迟没有继续拒绝：“好的，我要听医生的话，维护医患关系从我做起。”

  她闭着眼睛靠在宋闻笙怀里，静静等待布洛芬生效。

  宋闻笙：“以前也会痛么？每次都不舒服？”

  “嗯……不过吃点药就好了。”

  “吃药治标不治本，还是要把身体养好。”宋闻笙与赖云迟十指紧扣，“看来以后我多了一项养花的任务。”

  “以后？”赖云迟轻笑，“宋医生不怕我的'以后'里没有你？”

  “哎，别这样，我很脆弱听不得这个。”宋闻笙不满地在赖云迟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我要像鬼一样缠上你，做不了老公就做男朋友，做不了男朋友就做情人。”

  “如果连情人都做不了呢？”

  “黑心迟迟。”宋闻笙顺着赖云迟的肩膀一路亲吻她的手臂，“做不了情人就做你的私人医生，然后趁你男人不在勾引你，和你偷情。”

  赖云迟低头轻笑。

  带着颤音的笑声酥了宋闻笙的耳朵。

  宋闻笙：“还记得在恋爱学院时，有个小游戏是唱歌，当时你说，如果有机会，想在睡前听我在你耳边唱，现在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呀，来自宋医生的独家摇篮曲一定很特别。”赖云迟枕着宋闻笙的肩膀懒洋洋地说。

  “I wanna be your slave.”

  “I wanna be your master.”

  “I wanna make your heart beat.”

  “Run like rollercoasters.”

  ……

  宋闻笙低磁的声线让本来就浪荡的歌词更加迷离。

  他的呼吸落在赖云迟的耳畔，仿佛直抵赖云迟内心最深处。

  于是赖云迟的心海泛起一阵微不可察的波澜。

  她朦朦胧胧地想，原来苦和甜偶尔也可以共存，至少等多年后她重新回忆起这个睡不着的凌晨，她可能会忘记痛经带来的痛苦，但未必会忘记被人放在心上的甜。

  难怪爱情自古就受无数人追捧。

  最后赖云迟没有在规定时间内睡着，宋闻笙抱着她回房间时，在她耳边轻语：“我们说好了，明天上午请假，对不对？”

  “……嗯。”赖云迟有些困了，说话有气无力。

  “睡吧，我已经把闹钟关了，你想几点起都可以。”

  “……好。”

  “爱你，晚安。”

  宋闻笙帮赖云迟捻好被角，将温热的掌心搭在赖云迟贴着暖宝宝的安睡裤上，等赖云迟睡熟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