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欢乐城里暗流涌动。所围绕的话题都是上品。都是那位隐藏极深，久未露面，神秘的炼丹师。参与这场话题的是凝宫和掌控。但有资格参与这场角逐的只有掌控。

  甲东六号院。

  夏家主和金家主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他们品着茶，聊着跟上品，跟高扬，跟高家有关的话题。他们的表情并不轻松。但他们清楚的知道，炼丹师是谁，以及所要达成的目标。因此，他们聊的是有针对性的话题。

  金家主沉思一会儿问：“夏兄，我问了几次……你始终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他联络上？”

  夏家主哑然失笑：“你怎么有这么重的好奇心？”

  “你越是不说，我越想知道。”

  “跟一个小子有关。”

  夏回答一声才从头说：“听说那小子跟他是在历炼途中结缘。那小子姓王，在河洛界与那个门派的人发生争执。巧合的是遇上这个小子。他利用他们的争执与那个门派的弟子赌斗。与一已之力，战胜那个门派的弟子。因为这个原因，参与的人就跟他结交。

  之后，他们盗走火种。炸开石窟，抢走里面的灵草。听说是普通的灵草。有人提议将灵草交给他。他一人送给他们一颗上品破厄丹。

  那个小子因此突破……跟夏家扯上关系是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老二的重孙女上街被人刁难……因为机缘巧合，他们看对眼了。

  老二提出的条件是入赘。但王家小子不情愿。

  正僵持不下，那个小子出现解了他们的僵局。

  他拿出一颗中品破极丹，说作为那小子的聘礼。同时又说，他想见我，想换回那颗中品……

  我一听说就同意了，换回中品，那一定是上品。”

  “原来如此。以此作为借口，跟你见面是第一步……”

  金家主笑了笑说：“当他全盘托出你心里是怎么想？”

  “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我不信。”

  夏家主停顿一下说：“他告诉我，他是鬼老的弟子。另外，他将借势……将拿出元阳丹。”

  “你看见啦？”

  “没有。但我听说，辛字院的那位已经上门。另外，紫阳城赵家，有一个小子早就跟在他的身边。可想而知，赵家早就参与其中。”

  “我听说，这两天外面有很多传言。”

  “哼，不传才怪。但那些人嘴上说的仅仅是猜测。你我不一样，我们心里有明确的目标。”

  “你猜另外两家现在在做什么？”

  “吕家早就知道，被蒙蔽的是曹家。”

  夏家主回了一句说：“你想想，吕家那位跟鬼老……有了那层关系……可能在我们之前，他们就联络上。某一天，那两家灭亡。圣城六家只剩四家。其中三家又跟着那家，一家被排除……你说曹家有没有活路？”

  “曹家那位也是个聪明人。”

  金家主自语一声说：“从那以后，就没有听说，曹家跟叶昌明有扯扯……有时真的是世事难料。谁知道，二十年后，那家出现这么一位人物！若是因此，曹家就被隔离出去……说句心里话，我觉得曹家挺冤的。”

  “你跟曹家……”

  “我什么都没有说。”

  金家主否认一声笑说：“我听说，小辈之间有来往。”

  夏家主笑了笑说：“你以为，凭吕家那位跟曹家的关系，吕家那位不给他透露一点风声？”

  ……

  乙西八号院。

  这两天，曹家主听到很多传言，说什么的都有。他左思右想坐不住。于是他起身出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觉得外面的声音太吵。毕竟，院门外就是竞技场。侧耳倾听，没有听见声音。曹家主念头一闪便出现在隔壁狭小的庭院里，见房门紧闭便敲门。

  在此之前，吕家爷孙在闲聊。

  “昨天，隔壁那位又过来……”

  “说了什么？”

  “所听到的传闻。”

  “哼，传闻仅是皮毛。”

  “爷爷，你听鬼老说也未必是真。”

  “你的意思是要亲眼看见？”

  “你不担心他利用你？”

  “敢。”

  “呵呵呵，你跟鬼佬不相上下……或逊色于他。”

  “你说的什么话……不信，你过两天亲自去问。”

  “我听说，早一会儿有几位去乙字院。”

  “或许是听说什么……那几家在城里肯定布置眼线。”

  “那你跟鬼老见面有没有提醒他？”

  “无须提醒。鬼老说，那小子的聪明远胜常人。”

  “曹家……”

  “是不是向你打听？”

  “自从拍卖行见面以后，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

  “按那小子的意思，曹家是搬不走的。假如他再问起，你或多或少，向他透露一点点。假如他能够领悟……假如他能主动的上门，向鬼老说明……或许他就用不着焦虑。”

  “爷爷，那小子有五个女人了……”

  “是丫头介意，还是你？”

  “……”

  “十个又如何？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尽是美色。他为啥接纳她们？或许是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但，可以说明，那些女人的眼光。

  我听说，他第一次出门历炼，是因为他遇见一个女人。听说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巨大！因为那个女人的坚持，她的家族才答应帮助那个小子。结果拜师两个月他就突破炼丹术。同样是因为那个女人，他才筑出气炉。你可想而知，那个女人是何等的聪明。

  因此你不要以为，丫头跟着他委屈，是吃亏。他不一定愿意。丫头的姿色不是她们当中最漂亮的。听说，其中一位是天下无双。

  你没有看见那个小子的长相。丫头也没有看见。若是看见一定非常中意。你有没有问过丫头，她的心里怎么想？你要替她做主。”

  “爷爷，这都是小事……”

  “原来是，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进去？”

  “毕竟我们居住在圣城，有一位从我们的眼皮下溜走……其造成的隐患，可能将付出代价。先拿到元阳丹，或许会更加的稳妥。”

  “你说来说去还是不相信。”

  “毕竟上品易得。元阳丹因为资源，非常难得！”

  “当年你父亲，因为突破失败，过早的离开。”

  “……”

  “告诉你，跟你见面之前，他已经拥有四颗。”

  “啊！”

  “哼，是不是很震惊？”

  “嘿嘿嘿，爷爷，过两天我去一趟，就当是拜访鬼老。那小子识趣的话……给我看上一眼。他要是给我一颗，我的心愿就圆满了。”

  “即使拿到手，要做长远的考虑。吕家在圣城不需要三位掌控。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

  ……

  在接下来的闲聊中，曹家主敲门。

  开门的是吕家主的二儿子，吕震超。

  门一开。

  曹家主便问：“你父亲在不在？”

  “你请坐，我去叫。”

  吕震超看他着急，招呼一声便转身上楼。

  听见脚步声，房间里的对话停止。

  吕震超推开门，喊了一声才说：“曹家主过来串门，看样子有些着急。指明要见父亲。”

  “爷爷。”

  “按我说的。”

  “好。”

  吕家主答应一声起身出门。

  听见脚步声，曹家主抬头一看站起来。

  “吕兄，你是心里有底，心不慌！”

  “此话从何说起？”

  “这两天，城里纷纷扰扰！你却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心里慌……因此过来找你说说话。”

  “你在说笑。你为啥心里慌？”

  “前一会儿听说，有几位去了乙字院。”

  “坐。”

  两人坐下。

  吕家主笑说：“有句俗语叫，好事不在忙中取，富贵只在险中求。因此，你何必在意？”

  曹家主一听便问：“吕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以你对我的了解……以及看在我们共事几十年的份上，知道什么能否透露一点？”

  以曹家主的身份，他能说出这种话已经豁出自己的脸……相当不容易！相当于是在求人。

  吕家主沉默一会儿说：“曹兄，同样的问题我再问你一次，叶昌明跟曹家任何人是否还有往来？当年跟他的关系应该怎么定位？”

  “冤枉！”

  曹家主苦笑说：“当年那件事，我是一无所知。后来才听老二说，他从叶昌明手里收了一株龙血藤。不过是在那件事发生的两年前。谁知他藏着什么心思……听老二说，当年那件事发生，他正在高家的店里交易。因此还救了一个人……哦，原来如此……”

  曹家主愣了一下醒悟！

  “吕兄，我明白了，你之所以对我隐瞒是因为，这件事跟高家有关。如今，高家出现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对不对？既然话已挑明，你不要再隐瞒了，给老夫指一条出路。

  在此我可以指天发誓，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曹家跟叶昌明之间不存在任何实质的关系。但不可否认，当年收了他一株龙血藤。曾在店里做了两年的掌柜。仅此而已。”

  “我信不信没有关系。关键，要让那位相信。”

  “那位是谁？”

  “你见过。”

  “……”

  “去年，拍卖行。”

  “那个小子。”

  见吕家主点头，曹家主心里的震撼是相当巨大！

  当初高扬拿出两颗中品破极丹，其中一颗就在他的手里。当初高扬说，他替师父跑路。可现在听说，这件事的突破口竟然是那个小子……他掌握主动，竟然要让他相信……才可以破解此事。曹家主的心里是既恨又委屈！恨的是自家小子，委屈的是自己。一株龙血藤竟然给自己招来那么大的麻烦！不破局，曹家的将来唯恐没有出路。

  想到这里，曹家主说：“吕兄，你好事做到底，去哪里，可以找到他？老夫豁出这张老脸，也要解释清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警告你，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其次是，宜早不宜迟，且隐去行踪。”

  曹家主点头。

  吕家主才告诉他：“甲东巷，郑扬居。提醒你一句，鬼老是他师父。此刻就在郑扬居。”

  曹家主一听苦笑，谁都知道，鬼老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