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两个条件都满足的人,叶昭昭沉默片刻。
干脆直接爆她名字得了?!
她不认为他们村子里面会有人招惹到外面的人,也只有南北杂货树大招风才容易引人眼热。
失误失误,她当时怎么就给人埋雪里了呢?
早知道可能是来刺杀她的,她就应该把人埋土里了!!!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叶昭昭也没心情继续听八卦了,见店里没有什么事情,她干脆回后院里。
马上就要过年,她还想着趁着大梁的年假够长,好好推广一下养肤区就准备准备过年呢。
这突然来了一批刺客,她还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着点。
想想就闹心。
叶昭昭坐在牧风的书桌前面,右手住着下巴,左手有些烦躁的在桌面上敲击着。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叶昭昭越想越暴躁,果然在城外的时候就该把人直接埋了的!
只是如今再纠结也没有用了,毕竟她已经把人放了。
叶昭昭唉声叹气半晌,干脆拿了个斗篷,往身上一披,出城去了。
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没有用,她还是回趟云雾村去看看,那群人到底是不是来刺杀她的吧。
叶昭昭特地没走城门,跟李氏说了一声,就找了偏僻的城墙轻功出了城。
一路运转大轻功往云雾村飞去。
不知是不是叶昭昭的错觉,自从她来到大梁用轻功的地方多了,如今她的轻功运转起来越发的得心应手。
脚踩过的枝丫积雪飘飘洒洒落下,混在本就纷飞的大雪里竟也没有太突兀。
叶昭昭飞的很快,眨眼间就到了云雾村。
她没有暴露她回村的消息,而是悄无声息的隐藏了身形,四处查看那几个刺客借住在哪里。
他们人数众多,还没有衣服,叶昭昭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
那群刺客竟然一个不落都在柳大夫家里。
叶昭昭没太着急,直接飞回了叶家。
家里没人她现在也不方便生地龙,索性闪身进了庄园。
一直在里面消磨时间到晚上,才悄悄又来到了柳大夫家的屋顶。
柳大夫也算得上云雾村的富户了,同叶家一样起了几个青砖瓦房,面积比叶家只大不小。
甚至特地倒出来一间来看病。
那几个刺客如今就住在这间屋子。
在传言中他们进清水镇的时候还没有衣服,这会儿不知是柳大夫给他们的,还是他们去偷了其他人的。
叶昭昭掀开瓦片往下看的时候,几个刺客都穿上了衣服。
他们甚至还有钱看大夫!
偷了!他们绝对是偷了!!!
她把他们扒的那么干净,他们怎么可能还有钱?!
只是按照正常的思路,守城官兵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就真的不进了?!
城镇的城门拦得住普通人,却拦不住他们啊!
然而叶昭昭的疑问很快便得到了回答。
只见躺在床上的一个刺客动作僵硬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有些艰难的站直了身子。
紧接着就像后世年纪大的老人一样,用小碎步哆嗦哆嗦的往门外移动。
叶昭昭险些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他们不选择用轻功飞进城了。
只怕是有心无力啊。
这时躺在床上的一个刺客开口了,“老大,我们以后真的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刘大夫不是说了?冻坏了,不能有了。这种事情对于我们暗楼来说很重要?”那老大闻言一脸不耐烦。
开口那人也很委屈,“暗楼不也有好好归隐的前辈吗?我就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呜呜……”
那人越哭越伤心,声音越来越大。
其他众人脸上的表情也悲伤了起来。
那老大眉头越来越紧,直接拿起枕头往那人床上扔了过去,“给我闭嘴,这次任务完不成只怕是命都没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想孩子?!”
“可是我们如今现在了怎么去杀人啊?”一个人开口,“我们现在连清水镇都进不了。”
“这里不是叶昭昭老家吗?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她总得回来过年吧!一个村妇而已,即便是我们的手脚被冻坏了,解决一个村妇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老大还算冷静,只是买凶杀人的人竟然没告诉他们她会武功吗?叶昭昭心里有些纳闷。
就在这时候有个人说话了,“老大,杀一个不会武功的村妇,那人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杀手?”
闻言那老大也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他开口,“出发前我问过楼主,据说那位妇人有些邪性,之前派去找她麻烦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失踪了。”
疯了?谁疯了?
叶昭昭有些纳闷?她没记得有人疯啊?!
听闻此言的其他几人显然也愣住了,“这么邪性的吗?”
那老大深沉的点了点头,“我还听说,有人在她面前撒谎被五雷轰顶。”
“那我们……还能刺杀成功吗?”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大家瞬间都陷入了沉默。
既然买家点了这么多杀手,那肯定是要刺杀那人他们全盛时期才将将能刺杀的了。
如今他们一个个的,能正常走路的都不行,更别提什么刺杀了。
“他娘的,别让我看到那个婆娘!下次绝对刀了她!”一人愤愤不平的开口。
该听的差不多都听完了,是谁要刺杀她,叶昭昭心里也有了计较。
留着这群刺客也没用了,为了以绝后患开开心心的过个好年,叶昭昭掏出了李延做的九步散,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先服下了解药。
打开盖子先对着屋里吹了几口。
这才轻笑一声出声对着屋里说道,“哦?是吗?你要怎么刀了我?”
说完便拿着起烟的竹筒,装模做样又朝着屋里一吹。
几人被药晕过一次,这次当然知道要掩住鼻子。
第一时间掩住了口鼻,拿起家伙踉踉跄跄的就想往外走,一步两步三步……
原本成年男子三四步就能跨出去的屋子,因为他们冻坏了腿脚,小碎步愣是走够了九步,还没摸到房门就倒地不起。
第一个人倒下了,其他人也来不及反应,就这么纷纷倒了下去。
这时候上厕所那人也回来了,他挪着小碎步打开门,刚要进屋就见众人都倒在了地上。
他自觉不妙转身就走,只是为时已晚,没走几步就如屋里人那般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屋里还残余的九步散随着开着的门窗散了个干净,没有人知道这一晚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因什么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