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先分道扬镳
作者:骨漏呱闻   他正在赴死最新章节     
  有时候不逼一把都不知道自个儿肺活量有多大。

  时榫盯着白染看了看,“时间,地点,跟谁偷听到的,为什么不说,讲。”

  白染:……

  又来了,那股被人管局当成犯人审的感觉!

  边原也盯着他,一脸严肃,“他说的对,你到底从哪儿听到的消息,为什么不早点说,是不是他没发现你就不说了!”

  白染喊冤,“污蔑啊!我哪儿不说了,我这不是,不是忘了说嘛!”

  “狡辩程度有待提高。”时榫摸摸下巴,“是今天下午?”

  白染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就是今天下午!你找塔克的时候我去了趟林三那儿,结果回来路上遇到了左木格,然后就听到他跟他手下聊了这个。”

  时榫眨眼,“左木格?他如今混这么好了?”

  这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消息,除非真有实力,不然上头的人是不会将这种事同一般人说的。

  提到这个,白染来了劲。

  “哎呦,你看你!老往外跑就不关注家里事吧,你是不知道,道森在一区没了后,他们那些原本道森的人就直接成徐成宁直系下属了!知道什么是直系不?就是……”

  “闭嘴。”

  白染:“……好的时哥。”

  时榫差不多明白了。

  要说徐成宁手下有多少人,他是不清楚的,但他清楚对方手下是有一批人折在了一区和监管处手上的。

  一批人折了,总会有另一批补上。

  左木格大抵就是这一批人中的一个。

  许是脾性对了胃口,又许是能力还算不错,总归发展到现在,左木格成了徐成宁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就是。

  这些都不重要。

  时榫关注的是白染都听到左木格说什么了。

  “还有呢?”他问白染,“你就只听到这么点,没别的了?”

  “这还不够啊!”白染瞪眼,“时哥你别太贪心,我是偷听!偷听你知不知道什么意思,下午要不是我机灵,我差点被人发现给揍一顿啊!”

  “哦——”

  时榫恍然,“原来如此啊,感情是因为差点被抓了,所以就心怀不忿,然后不肯第一时间告诉我?”

  白染:……

  “我哪儿有!”

  “嗯嗯嗯,你没有。”

  “我真没有!时哥你这是污蔑,咱们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都不信我?阿原你说,你说……”

  “你小心眼。”

  “??”

  ……

  小心眼不小心眼的,时榫不追究,反正消息他已经拿到手,如今只需要搞清楚在深渊下修东西这事就好。

  “所以监管处是在深渊下建了什么吗?”

  想到白染说的,时榫忍不住看向他们三人中唯一的原住民,“你知道吗?”

  原住民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像知道的吗!”

  也是。

  时榫失望回头,“算了,咱们还是先进屋收东西吧。”

  家是肯定不能再住了的,鬼知道论坛有多少人接了委托,得换个安全点的地方,至于今晚去深渊。

  抱着番茄树的时榫叹了口气。

  既然都说如今在深渊的都是被抓壮丁去修东西的命,那他还去个屁。

  三个人,有用的东西不算多,大包小包收拾完就可以走了。

  临走前边原回头看了眼房子。

  她问时榫,“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时榫想了下,“去诺老头那儿如何?”

  边原:“……你确定他会让我们住下?”

  白染附议,“是啊,那老头看着一点都不友善,我真怕哪天他把我们迷晕给剖了,去他那儿还不如去林三那儿呢。”

  边原:“可以去找阿月姐。”

  白染:“你阿月姐那儿全女人,怎么可能收留我跟时哥!”

  边原:“林三那儿就好了?他那儿人来人往的,谁知道过去后会不会又被人盯上!”

  白染:“诶,那这又不怪我!”

  是啊,不怪他,那怪谁呢?

  两个争论的人瞬间停下,不约而同看向旁边看热闹的那个。

  时榫眨眨眼,微笑,“那要不,咱仨先分道扬镳?你俩一个去封凉月那儿,一个去林三那儿,我去找诺老头。”

  短暂沉默后,边原和白染齐刷刷应了。

  “好。”

  “就这么办!”

  -

  把两个小孩都送走后,时榫就拎着行李去黑诊所了。

  夜半三更,黑诊所生意兴隆。

  也不知道是哪拨人过来治病,总之今晚的几间房子外一直都有人徘徊。

  时榫在远处观望许久,估摸这些人今晚应该不会走后,这才戴上他从一区拿回来的面具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站在房子外面的那些人便纷纷看了过去。

  一股肃杀之意迎面而来。

  时榫呼吸微滞,不过一个照面,他便能清楚感受到这群人眼神中的警惕审视,更能闻到那股炮火喧嚣、与下午乌琪身上同样的硝烟味。

  难道这也是一群下了深渊的人吗?

  只是他们是属于谁的势力,陈锋不太像,拉斐尔不可能,徐成宁就更小了,难道是金爷?

  念头一闪而过,随着时榫的靠近,盯着他的那些人,姿态也随之发生不易察觉的变化。

  进可攻、退可守,每个人身上那种身经百战的气息是做不了假的。

  时榫抱着番茄树从他们面前经过,在要进诊所的时候,门口一人拦住了他。

  “等等。”

  时榫停下,看向男人。

  寸头,长相周正但缺了半只耳的男人盯着他,眼神犀利,话却还算客气,“我们老大正在里面手术,你如果有事,麻烦等等。”

  手术啊,那这也不是不能等。

  难道是金爷受伤了?

  时榫目光在诊所门口瞟了眼,然后无所谓地点了下头,看向其他几间亮着灯的房,“那几间呢,我能进吧?”

  男人:“随意,不过我的兄弟们都有伤在身,可能正在休息,麻烦你小声点。”

  哈,这人。

  有点礼貌,但不多。

  时榫看他一眼,没多说什么,抱着番茄树就进了最近的房子。

  而一进去,他就被屋里浓郁的血腥味给冲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