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宁又点了一支烟：“我当时一听，就觉得他们在说大勇家的事，就又给他灌了几杯酒。”
  “然后呢？”秦放直觉后面的事情很关键。
  “他就大概的讲了大勇家的事，他说上面不知道哪一级的领导说的，两个警察死在家里，这事要传出去，社会上风言风语控制不住，要说我们警察这点用都没有，再加上快过年了，要把消息要压下去。秦警官，你是警察，你说，要是正常的，警察被杀，会是这种处理态度吗？”
  秦放缓缓的摇头：“上面会很重视，当做重案大案来破，毕竟这不仅是严重的治安问题，更是对警察队伍的严重挑衅。”
  蒋泽宁嘲讽的笑了笑，“可不是，那个警察说，他们私下都替这个警察不值，落的个这个下场。”
  “他们私下有没有什么推测。”
  “杜叔叔生前有个外号，叫狗眼，意思就是看人很毒，不仅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小偷，还曾经多次在人群中揪出了在逃多年的逃犯。他们觉得多半是杜叔叔无意间认出了什么人，但是这点又和内部的一系列谜一样的操作不一样。”
  “那么你再想一下，当时的餐桌上，有没有放什么东西？”
  蒋泽宁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如果这事发生在几天前，我有可能还记得，这都十几年了，我当时只顾着担心大勇的安危去了，应该没有特别异常的地方，不然我应该会记得。”
  “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打扫卫生？比如拖地之类的。”
  蒋泽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秦放一下，“大勇的妈妈是法医，应该是职业习惯，家里很干净，鞋套就放在门外一个盒子里。我进去就穿了鞋套，后来也注意，没有踩到血。大勇曾经还跟我开玩笑，说她妈要是在家里捡到一个头发丝儿，都要盯着看半天。”
  秦放心里一惊，怪不得卷宗里没有鞋印的侦查记录，这样看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了。
  “好的，蒋先生，今天麻烦你了。”
  “秦先生，我那里还有一些我陆陆续续搜集的证据和笔记，我拿给你，不过可能用处不大，因为杜叔叔那边，我调查不了更深入的东西。”
  蒋泽宁站了起来，伸出右手跟秦放握了下。
  “我希望能够得知大勇真正的死因，也希望杜叔叔可以得到一个公道。”
  秦放回握了一下。
  “我尽量。”
  “我去，你们两个老烟鬼，在里面抽了多少烟啊。”叶怀昭一进门就开始咳嗽。
  “下次再也不会借你们办公室了。”他边说边开窗透气。
  “问清楚了没。”
  秦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跟预想中的差不多，凶手不是他，但是他也没有提供更多有用的线索。但是基本上跟我们之前判断的差不多，只能证明我们的总体思路差不多。”
  “他承认他和杜勇是情侣关系吗？”
  “他没有隐瞒，我开始还当照片和手机是什么关键证据，被凶手拿走了呢，结果是他害怕被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给拿走的。哎，明天他说要拿一些资料过来，你先帮我收着，带回你家去。我晚点过来，让嫂子多煮口饭，我还得跟她讨论一下案子。”
  叶怀昭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敢于无视我小叔叔醋意满满杀人般的冰冷眼神。”
  “你现在的中文说的越来越好了。”秦放也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秦放吃饱喝足之后，对着周景言说着。
  “从杜勇那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他死亡应该是收到父亲的牵连，他喝的那杯水，本来是给杜志国准备的。”
  周景言点点头，“还有，我觉得凶手可能觉得杜勇看到了他的脸。我准备再入梦境看看，希望能从杜志国身上发现什么。”
  沈修筠那边又递过来了冷冰冰的眼神，周景言赶紧端着刚好桂花圆子到了沈修筠那边，一脸讨好的喂他吃。
  “我再试一下，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