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烟雾’缭绕。
大屏幕上的桃树落英缤纷，花瓣飘落飞舞至近前，逐渐漾出几行字。
《凉凉》
词曲：子规（刘畅\/谭旋）
演唱：方舒瑶\/虞亦航（张碧晨\/杨宗纬）
视频素材：《美人错》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视频素材’是什么意思，画面一转，《美人错》的女主出现在大屏幕上。
[这不是番茄台明晚要播的剧吗？好像还是钱一铭拍的]
[仙侠剧，完全提不起要看的兴趣]
[所以视频素材就是那个剧的宣传片吗？]
[好像不是预告片，预告片我都看过，没这些镜头]
……
这几天，春江娱乐公司和番茄台，都在不遗余力地宣传这部新剧。
再加上钱一铭知名导演的身份。
知道这部剧的人还真不少。
只是这些人或许看过定妆照、或许看过预告片，对这剧的了解却不多。
陆晚棠深谙视频剪辑精髓，钱一铭给她的又都是很唯美的片段。
因而被大屏幕所放视频吸引的人不少。
随着剧中几位主演一一亮相，悠扬的前奏也缓缓结束。
台上两人对视一眼。
由方舒瑶先开口：
‘入夜渐微凉\/繁花落地成霜’
‘你在远方眺望\/耗尽所有目光’
伴奏的声音很轻，她几乎是在清唱。
轻柔的嗓音下，轻重音的转换愈发自然。
‘不思量\/自难相忘’
方舒瑶的声音很美。
美到她一张口，就让人不知不觉沉入歌曲的悲伤氛围中。
‘夭夭桃花凉\/前世你怎舍下’
‘这一海心茫茫\/还故作不痛不痒不牵强’
‘都是假象’
虞亦航低沉的声音充满质感。
与贺执唱悲伤情歌时给人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化作春泥\/呵护着我’
副歌部分的鼓声节奏感很足。
和方舒瑶悦耳的歌声交织在一起。
听来更能让人体会到歌曲的意境。
‘浅浅岁月\/拂满爱人袖’
‘片片芳菲\/入水流’
男声的加入，让女声听来不再空灵到虚无缥缈。
交替的歌声遥相呼应，仿佛如剧中那样，正在演绎着一场旷世绝恋。
‘凉凉天意\/潋滟一身花色’
‘落入凡尘\/伤情着我’
在陆晚棠看来，这首歌的词质量确实堪忧。
很多地方都解释不通。
但偏偏体会一下意境，又都能勉强说的通。
这也是陆晚棠非要把剧中片段剪辑出来，让其充当背景的原因之一。
以免听众体会不到歌曲要表达的含义。
‘生劫易渡\/情劫难了’
‘折旧的心\/还有几分前生的恨’
陆晚棠剪辑的视频，恰好是剧中一些虐心的桥段。
此刻女主被人一箭穿心，倒在男主怀中的一幕一闪而过。
歌声显得更加凄凉。
‘还有几分前生的恨’
[听着好揪心]
[这剧这么虐的吗？]
[真要很虐，那我就不看了]
[应该还有反转的吧？我不信这剧会这么劝退观众]
……
弹幕太多人刷‘不看剧了’。
要是让钱一铭看到，估计会后悔和陆晚棠合作。
只不过很多观众总是口嫌体正直，他们已经对剧情有了兴趣，去看剧的可能性其实很高。
‘也曾鬓微霜\/也曾因你回光’
‘悠悠岁月漫长\/怎能浪费时光’
方舒瑶唱这首歌时，所用的唱法和之前的歌完全不同。
以气声作为支撑，要是唱的不好，很可能会漏气，但她唱的很稳，气声反而让她的歌声听来添加了几分柔美。
‘去流浪（去流浪）去换成长’
两人声音相合，再次对视。
可能是妆造太搭，也可能是声线契合。
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很是和谐。
弹幕已经有人在嚷着嗑cp了。
‘灼灼桃花凉\/今生愈渐滚烫’
‘一朵已放心上\/足够三生三世背影成双’
‘在水一方’
此时大屏幕上的画面，似乎是剧中男女主的回忆。
两人在一起的场景，犹如镜花水月。
‘凉凉月色——’
……
第二段副歌情绪更为饱满。
‘凉凉三生三世\/恍然如梦’
‘须臾的年\/风干泪痕’
桃花树下，靠在树干上的女主，仿佛大梦初醒。
她精致的侧颜在满树桃花下，更显艳丽。
眼角的那滴泪缓缓落下，好似要滴进人心里。
‘若是回忆不能再相认’
‘就让情分\/落九尘’
镜头再次一转，画面又随歌声到了回忆之中。
黑白色的场景中，男女主的相处如同画卷。
‘凉凉十里\/何时还会春盛’
‘又见树下\/一盏风存’
方舒瑶的歌声愈发凄美。
像极了大片大片，随风而扬的花瓣。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别让恩怨爱恨\/凉透那花的纯’
画面中的男女无论怎么伸手，相隔也越来越远。
‘吾生愿\/牵尘’
单从这段视频来看，这部剧就是个悲剧结局。
“舒瑶的声音，听得我心都要碎了。”
程卉说着有些夸张的评价，和崔苑博一起走上台。
“我看到很多弹幕都在问，这部剧是不是真的这么悲情，舒瑶和亦航，能回答一下吗？”
方舒瑶抿抿唇：“我们也不知道，视频好像是专门挑的一些电视剧片段，我们两个也没看过剧本，或者完整的剧。”
“对。”虞亦航接话道，“所以不一定是悲剧结局，我也挺感兴趣的。”
这里是春江台的节目，主持人能问一句关于这部剧的问题，已经是不可思议。
虞亦航也不指望对方继续问下去。
因此，他才会故意说‘不一定’，还说自己感兴趣。
免得真有看节目的观众听完歌后，因为不想看虐心剧，就干脆不看了。
“这样啊。”程卉笑笑，果真不再提这部剧，“那亦航方便说说，跟舒瑶对唱，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的话……很舒服？”虞亦航坦然道，“她是个很认真很努力的人，今天拿到新歌的歌词，明天就能完整地唱出来，歌词也能记个七七八八。”
“舒瑶呢？会跟亦航合作，是你提议的吗？”
“不是，是子规老师说，他的声音很合适。”
崔苑博好奇：“子规老师写歌，是不是会根据歌手的声线声域来写？”
方舒瑶很笃定地点点头：
“她经常说，歌曲要由合适的人来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