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得到一个准确答案。
方舒瑶稍微有点心不在焉。
她亦步亦趋跟在陆晚棠身后，期间，口袋里的手机，时不时地震动一下，频率非常之高。
不用看也知道，发消息的人肯定是常昀。
方舒瑶拿出手机，动作停了下，先问前面脚步放缓的人，“怎么样？我们的车停在了哪个出口？”
体育场馆即便只能容纳八千人，面积也不小了，后台出入口更是有好几个。
虽说走廊灯火通明，但出去后，光线就没那么亮了，到时候要是找错了车，绝对是个麻烦事。
“小李说附近发生了点事故，现在有点堵车，先前有不少人围在场馆外，还有一些观众没及时离开。”
陆晚棠还想说点什么，眼睛忽地看向了右侧的走廊。
方舒瑶警觉地看过去，一看到来人，顿时放松不少。
“悦姐，楚哥。”
圈内惯爱论资排辈，就算楚空年纪小一点，方舒瑶还是得喊声哥。
楚空摆了下手，“叫我名字就行。”
说完看向陆晚棠：“晚棠姐是在等车吗？我听助理说，外面出了点事。”
陆晚棠点头：“你们也是？”
“还不是他！”楚悦朝楚空努努嘴，“回来得晚就算了，收拾东西也拖拖拉拉的，要不是耽误了时间，哪用得着等车？”
楚空不满：“咳，其他艺人都是助理和经纪人帮忙收拾，怎么轮到我了，就得‘自给自足’？”
楚悦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是为了不让你养成好吃懒做的性格！我说的对吧？棠棠？”
陆晚棠笑而不语。
这姐弟俩总要拌几句嘴，她一个外人，没什么好说的。
楚空看她一眼，又立刻垂下眸：
“感觉离这段路能通行，还要好长时间，晚棠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
“咖啡厅？附近还有咖啡厅吗？”陆晚棠疑惑，“不过这么晚喝咖啡，是不是不太好？”
“那家店不止卖咖啡，严格说起来，算是家综合餐厅。”
楚空朝楚悦丢去个眼神，“就是上次，我和助理去过的那一家，姐你不是还说过，他家的南瓜挞很好吃？”
“是说过。”楚悦抬了抬下巴，趁陆晚棠没注意，向自家弟弟投去一抹鄙夷的目光。
“那家店确实不错，去的人不多，还有包厢，离场馆只有三分钟路程，特别近……”
陆晚棠被她说动，当即答应下来。
方舒瑶跟在三人后面。
几人走的是条小路，路面窄，光线暗。
楚空走在最前面，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给他们带路，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
陆晚棠走路一向很快，不一会儿就成了队伍的第二人，后面则是楚悦。
“晚棠你别走太快，去咖啡厅的路，楚空很熟，你跟着他就行，他要是走太快，你就提醒一下。”
楚悦悄悄放缓了步伐，走在了方舒瑶前面两步的位置，“舒瑶，你也别跟丢了。”
“嗯嗯。”
方舒瑶老老实实应声。
人一多起来，她就自动开始降低存在感。
楚悦还记得她在后面，已经算心细了。
不过，她还是得跟常昀汇报一下情况，不然手机可能要震动到跳出口袋了。
方舒瑶：[体育馆外面好像出车祸了，有点堵车，我和棠棠刚刚在等车。]
方舒瑶：[然后我们遇到了楚悦姐他们，现在正要去一个咖啡厅……吃饭？]
方舒瑶一路上都在观察陆晚棠和楚空的互动，还真没记住几人的谈话，所以有点不确定到底是去喝咖啡，还是去做什么。
倒是常昀反应很大。
常昀：[我记得上次你们去吃夜宵，也是和楚空一起？]
常昀：[你之前举的例子，是不是就是楚空？]
常昀：[不行，孤男寡女的，你得想办法把他俩分开！]
方舒瑶：[……]
什么孤男寡女的？是当她不存在，还是当楚悦不存在？常昀哥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这么想着，方舒瑶不由抬眸。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楚悦不知道什么时候越走越慢，而前面的楚空和陆晚棠，已经离他们几个有十米远，还有说有笑的。
孤男寡女……还真是给常昀说中了！
方舒瑶眼皮一跳，一时冲动，直接大喊：“棠棠！等等我们！”
这一声在寂静的小路上，格外突出。
楚悦第一时间回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陆晚棠则是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方舒瑶已经离他们这么远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抱歉，我都没注意，我竟然走的这么快。”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方舒瑶身上。
方舒瑶咽了口唾沫，很想阴阳怪气说一句，不是陆晚棠没注意，而是某些人故意这么做。
但她脱口而出只是一句：
“没、没关系。”
“我就是看你们离的越来越远，有点担心会走丢……”
这个理由，绝对的合情合理！
方舒瑶给自己加油打气，努力忽视其他人的目光，上前两步挽住陆晚棠的胳膊：
“棠棠你跟我一起走，我有点怕黑。”
陆晚棠面露疑惑之色，像是在问她以前怎么没这毛病？
理由她还没想好呢！方舒瑶心虚地轻咳两声：
“走吧走吧，我好像看到店门了，是那家复古风装修的店吗？”
“没错。”
回答她的是楚悦。
看着陆晚棠被抱的紧紧的手臂，楚悦朝楚空挑了下眉，嘴角勾起的弧度，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楚空瞪她一眼，还想回去继续和陆晚棠聊刚才的话题，但见前面两人直奔咖啡厅不说，还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只得放慢了步伐。
而同一时间，方舒瑶正在问陆晚棠：“看你刚才跟楚空聊的这么开心，你们在说什么？说笑话吗？”
“算是？”陆晚棠道，“是在聊学声乐的经历，还挺有意思的。”
“哦～”方舒瑶点头，“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陆晚棠问。
还以为你们俩互有好感什么的……
对上陆晚棠坦然无比的眼神，方舒瑶没能说出口，到嘴的话一转：
“我还以为你只辅修了作曲，没有学过声乐。”
“这个啊，我可是专门报过班的。”
不过报的是系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