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的回答让周厨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在船上多年，买食材全部都是等靠岸，什么时候这紧急小船，还能够用来买牛肉了？

  船老大颇为心虚，快速地看了几眼周厨子，有些规矩无足轻重。之前之所以他不提用小船来买食材，实在是因为老周的厨艺，烂到了家，跟食材没有关系。

  现在眼看着这小哥是个会做饭的，当然人家要什么，他就灵活变通什么，实在搞不到，他也没办法。

  而且有的时候，老周的饭菜实在是吃不下去，他们几个还偷偷划船溜出去，偷吃个一顿两顿的。

  袁无味瞅着周厨子脸上受伤的神情，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拍了拍周厨子的肩膀，低声道:“周哥，从这做鱼上来看，你对于做菜颇有天赋，这一道道的学，总有修炼成功的一天。”

  周厨子哼了一声，又是瞧着船老大道:“你那牛肉什么时候能够送来？”

  “今天晚上就送来！”船老大笑道，摸了一把络腮胡子。又是看着袁无味，“这牛肉可贵，可不要浪费了。”

  袁无味笑道:“放心！”

  次日天还没亮，袁无味就起床，提着灯笼，准备出门。

  初冬，越靠近北面，越冷。

  袁无味不由得裹紧身上的袄子，路过袁宝的房间，看见稀疏的灯光从门板之中透射出来。

  袁无味不由地感慨一声，天才还努力，让不让其他学子活了。

  进了厨房，按照约定的时间，周厨子老早就到了。

  两人发好面，周厨子剁馅，袁无味调味，两人闲聊起来。

  袁无味道:“周哥，你以前是做厨子的吗？”

  周厨子不是个笨人，若是有人指导，不至于多年厨艺还是这烂糟糟的模样。

  周厨子抬眼瞧了一眼袁无味，“无味小哥，你也是跟过师傅的，这厨艺也是手艺，要是没有两个钱，谁肯教你？

  我以前的确不是厨子，至于做什么的，我不想说，但我现在想做个厨子。”

  一不小心问到了别人的忌讳，袁无味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冒犯了。”

  周厨子又是看了袁无味一眼，那一眼之中饱含警告，“我知道，你想着在船上挣点钱，这厨房随便用，但是底层舱可千万别去。”

  这特意的提醒，袁无味倒是好奇起来，这底层舱到底有什么东西？

  好奇心害死猫，袁无味咽了话头，不会多问。

  牛肉馅拌好之后，周厨子坐在一旁，袁无味手中动作放慢，耐心教导。

  “面团成圆，放牛肉馅儿，之后提起一边皮，慢慢收口。”

  说完就让周厨子试一试，包包子看着简单，其实没点功夫根本做不成。尤其是煎包，水分大，握在手中软叽叽的。周厨子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满是横肉的脸揪在一起，显得更加凶狠。

  “什么鸟煎包！”

  袁无味耐心道:“这一开始不成，是正常的，而且这面团子和馅儿已经调好，包成什么样都能吃！”

  周厨子瞥了一眼袁无味，“我不听你忽悠，你个小子，花花肠肠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