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眼神？怀疑我？”
马如龙看李凡眼神，就知道李凡在想什么。
他指着炉子里的大黑面团，道，“虽然卖相不好，但我只是见习炼丹师，见习炼丹师炼制出来的丹药就是这样的。”
“接下来，才是表演，你仔细看好。”
李凡正愣神。
便见马如龙屈指一勾，丹炉里的大黑面团凭空漂浮了起来。
马如龙又看了眼李凡，沉声道：“看好了，接下来这一步，叫做神念分丹！就算神念足够强，也需要长期的练习才能做到！”
说话之间，偌大的大黑面团如被刀劈，从中间一分为二。
最外边是一层黑炭。
往里是暗黄。
然后淡黄。
微黄。
最后最里面一层，约莫鸡蛋大小的区域，呈现出白色，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在马如龙的神念分丹之下。
各区域丹药被一一分割。
形成一枚枚龙眼大小的丹药。
丹药混元，形状如一。
纯白色最少，微黄色其次，淡黄色多一些，暗黄色最多。
至于黑色，直接变成碳粉，簌簌落在地上，顿时覆盖了好大一块区域。
马如龙神色如常，拿出玉瓶，一边装丹，一边说道：“我所炼之丹为一阶【聚灵丹】，你知道聚灵丹的效果吗？”
“修士在修炼时服下聚灵丹，可以转化为灵气，让修士积蓄法力的速度提高两到五成。若是炼体法，还可以滋养血肉，避免血肉亏空。这是炼气修士修行所必备的丹药，炼气修士修行，辅以聚灵丹，才能事半功倍，进境明显。”
李凡也看过丹书。
聚灵丹作为最普通最低级的丹药，他自然知晓。
“说得对。”
马如龙诧异的看了眼李凡，随后又道，“聚灵丹中，又能分成下中上极四种不同品质。”
“像是这些暗黄色的，属于废丹。其中毒素堆积，禁止售卖，人族修士服用后可能出现中毒状态，通常只能用来喂养体魄更强，耐毒性更高的灵兽妖兽。”
“而这些淡黄的，则属于下品聚灵丹。可以售卖，但修士不能多吃，吃多了同样容易中毒。二十粒一瓶，一瓶五块灵石。”
“而微黄，就是中品了，这是大多数修士的最佳选择。一瓶十块灵石，物美价廉，性价比拉满。”
“最后这纯白聚灵丹，自然就是上品。这样一小瓶，就要五十块灵石，一般修士根本消费不起。”
马如龙拿着装着上品聚灵丹的玉瓶，眼中肉痛之色难以掩饰。
他炼制了这么一大炉聚灵丹。
上品只有区区一瓶。
这么算起来，他别说赚钱，甚至都还在亏本。
炼这么一炉，亏了整整一百灵石。
虽说他和祥云商铺签了契约，在见习期间可以拿到补贴，但也只能拿五成补贴。
也就是说，还有五十块灵石要他自己掏腰包！
马如龙肉痛之际。
李凡目光却是微微一闪，问道：“废丹呢？这废丹多少灵石一瓶？”
“一块灵石一大瓶，一瓶五十粒。”马如龙如实道。
“这么便宜！人真不能吃？”李凡试探。
“不能，至少人不该吃。”
马如龙意识到了什么，诧异的看了眼李凡，道，“你想试试？不怕试试就逝世？”
“会死？”李凡皱眉。
“那倒不会。至今为止，还没有因为服用聚灵丹导致修士死亡的事件发生，但是丹毒发作时，会生不如死，那种痛楚无法忍受，据说比蛋疼还疼。”
马如龙深深的看了李凡两眼，警告道，“别想着尝试，丹毒发作，真的很痛苦。”
李凡默然。
佯装迟疑片刻后，忽然说道：“龙哥，你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
“富修靠氪金，穷修靠变异。”
李凡眼神微微发亮，道，“我们穷修想要跟上富修的修炼进度，就必须另辟蹊径，走富修不敢走的路，吃富修不敢吃的苦。”
“所以，这废丹，能卖我吗？”
马如龙愕然。
愣了几秒后，缓缓道：“你确定吗？丹毒发作时的痛苦要是能承受，那就不叫废丹了。”
“先买一瓶试试，若是实在忍受不了，我放弃就是，总不过一块灵石而已。”
李凡咬着牙，眼神无比坚定。
似乎被李凡坚毅眼神触动，马如龙凝望李凡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行，那你就试试。若是忍受不住，就马上停止。可千万别创造历史，成为第一个因服用聚灵丹而死亡的修士。我可不想因此而青史留名。”
他伸手一挥。
七八十粒废丹飞入一个玉盒，旋即玉盒又朝着李凡飞去。
李凡接过玉盒，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吃废丹？
那是不可能的。
购买这些废丹，不过是掩人耳目，遮掩他那非比寻常的修炼速度罢了。
进入祥云商铺第一天，李凡的目的就已达成！
……
李凡的工作很轻松。
马如龙一天就炼一炉丹。
当炼丹完毕，李凡洗刷了炼丹炉，又整理了一下炼丹室，一天的工作便算完成。
之后。
马如龙又请李凡吃了一顿饭。
不过晌午，李凡便结束工作，离开祥云商铺，回到了自己洞府。
李凡走进院子。
清幽的院子里，隔壁女邻居坐在门前，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
满头的青丝垂落在胸前，越发衬托的它雪白伟岸。
而一双修长大腿交织弯曲，更是诱人至极，让人一眼望去就想曲径通幽。
李凡看了眼，赶忙收回目光。
就打算拿出玉符进入洞府。
谁想玉符刚拿出来，女邻居那优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小弟弟刚搬进来？”
邻居主动搭话，那自然要有礼貌的问答。
李凡转过头，点点头道：“是，姐姐住这里很久了？”
“不久，也就一年多一点。”
女邻居娇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了眼李凡的洞府，若有所指道，“弟弟知道原先住这里的那人为什么搬走吗？”
“为什么？”
李凡心头微动。
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秘？
他这间洞府死过人？
他觉得不至于，朱大常应该不会坑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