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很快就要成婚了
作者:祁禄   勾骗病娇权臣动心后跑路,他疯了最新章节     
  沈青棠因为太累,这会睡的很舒服,所以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床边坐了一个人。

  陈策安垂眸看她,眼中的思念都要溢出来了,他控制着力道,小心翼翼的帮她按摩着小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心生了愧疚。

  阿棠怀着孩子不容易,他什么都帮不上她,她辛苦挺着大肚子,他甚至连陪在她身边都不能。

  “阿棠。”

  他轻声的呢喃着这两个字,指尖微顿。

  女子的面容安静,后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东西,她的嘴角吧唧了几下。

  陈策安看了一会,俯身又吻住了她。

  这样的温存,他知道是他偷来的。

  屋外的鸟鸣不断,有些吵。

  陈策安亲了她好一会,后来终于克制的退开了,可他的手还摩挲着人的粉唇,带着丝丝的留恋。

  他阴暗又疯狂的想,他现在应该直接了断了沈青棠才对。

  她睡得好好的,只要他动作快些,她肯定感受不到疼。

  这样,他们都解脱了。

  他不会给她机会再来哄骗他的,何况,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

  陈策安想着,他的手已经将袖中藏着的刀刃抽了出来。

  看在往日她也曾给他带来片刻欢愉的份上,他给她留一全尸,也算是全了他们相识一场。

  青年的目光中带着狠戾,他告诫自己不能心软。

  情爱最是没用,于他而言,更是可有可无,他不该耽于其中,更不应该每次都因为一个沈青棠而让自己情绪失控。

  他讨厌失控的感觉,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从源头解决问题。

  沈青棠,死了便好了。

  陈策安的利刃慢慢的往少女靠近,目光触及她那凸起的肚子,他也没有丝毫的心软。

  他本就不喜欢小孩子,他也不需要孩子。

  他更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好父亲。

  “阿棠。”

  他又呢喃着这两个字,语气带着丝丝的缱绻。

  就在他的匕首快要碰上沈青棠的脖子的时候,她突然嘤咛了一声:“呜呜……疼。”

  她的小手无意识的抚着自己的肚子,而后又侧了侧身。

  这个动作仿佛她做了好多遍,所以才会睡梦中也下意识这样做。

  可能是这样睡比较舒服,这会侧完身,她又安静了。

  陈策安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滋味,但他很唾弃自己。

  他的手又触上了少女的小腿,眉头紧蹙,而那把匕首,不知不觉又被他收起来了。

  罢了,他才不要这般悄无声息的杀了她。

  他一定要听她向他忏悔,哭着对他说自己错了。

  像沈青棠这样没良心又惯爱撒谎的女子,就该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他一定要将她做成人皮灯笼,日日挂在屋檐之下。

  如此想着,陈策安倒也将杀心压下,乖乖的帮她按起了腿。

  他想:他才不是心疼她腿疼腿肿,只是觉得她哼哼唧唧很吵。

  他才不会自甘堕落,她都不要他了,他还上赶着帮她。

  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他的一份,他便勉为其难帮她按按。

  睡梦中的少女并不知道男人的纠结,她睡的很沉,她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梦见了一个孩子,但这一次,不是上次的那个小女孩,而是一个小男孩,和上次的小女孩一般大。

  小男孩也在哭,哭声将沈青棠吸引了过去,可能是因为她也怀了孩子,所以总见不得孩子哭。

  “你怎么哭了?”

  这个小男孩和上次的小女孩一样,她都看不清他的脸。

  “我找不到妹妹和娘亲了。”

  “呜呜。”

  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沈青棠顿时着急了:“我带你去找你妹妹和娘亲。”

  “你别哭,别哭,我不是坏人,我带你去找。”

  她说着就要牵起孩子的手,可下一刻,她扑空了,梦境消失,她直接清醒了。

  “惊雪。”

  她下意识的出声,浑身都黏糊糊的,气息也有些不稳。

  她还记得梦里的场景,她梦见了一个小男孩,他在找自己的亲人。

  沈青棠觉得奇怪,她最近怎么总做这些莫须有的梦?每次梦醒,她都要出一身的汗,很不舒服。

  “小姐。”

  惊雪带着花茶进来,步伐飞快。

  她还以为自家小姐出什么事了。

  “我想沐浴。”

  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腿也还有些肿。

  “奴婢马上去备水。”

  “小姐先喝杯水。”

  沈青棠接过花茶喝,缓了一会精神终于好些了。

  就在她等着惊雪备水的时候,她自己也没闲着,她坐在梳妆镜前,她想将头发拆开顺便洗洗。

  可等她无意间瞥向镜子的时候,她自己先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她的唇怎么有些肿?

  疼倒是不疼,可为什么会肿?

  沈青棠不是没经验的姑娘了,她细细一想就明白了为什么。

  她被人亲肿了。

  所以,谁潜进了她的屋子?还悄无声息的偷亲了她?

  沈青棠顿时觉得恶心,她轻碰了一下唇,眼中的嫌弃更是明显。

  后来她不放心,随意的将领口扯开,然后她发现,脖子隐秘处也有几处红点。

  莫不是屋子进了采花贼了?

  可哪个采花贼那么下贱?居然连她这样的孕妇都不放过?

  沈青棠很生气,转瞬她又想到了什么。

  陈策安……该不是……寻到她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她瞬间就慌张起来,她的视线扫了四周一眼,发现藏不了人才放心。

  所以,到底是不是陈策安回来了?

  他真的找到她了?

  那她是不是……要完了?

  沈青棠从椅子上站起,心口跳的飞快,她总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惊雪恰好开门进来:“小姐,奴婢已经将水备好了。”

  她欢欢喜喜的进来告知她,想扶她过去沐浴。

  可在看见自家小姐一脸惨白的时候,她又欢喜不起来了,小姐怎么了?

  “惊雪,你瞧瞧我这里。”

  “像不像……”

  沈青棠欲言又止,想问她像不像吻痕,但又开不了口。

  “呀!小姐的脖子怎么生出了斑点?”

  “这些蚊虫也真是的,奴婢现在去那些玉露膏。”

  惊雪还真的看不出那些是吻痕,她看着倒像是蚊子叮咬出来的。

  沈青棠见她这般,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她猜错了?

  其实根本就没人进了她的屋子,更没人偷亲她?

  那她的唇是吃辣吃肿的吗?

  沈青棠也只能这般安抚自己了,毕竟她也找不到证据证明了。

  所以应该不是陈策安寻来了。

  要是陈策安真的找到她了,那他现在应该会在她的身边才对。

  沈青棠到底将自己安抚好了,她随惊雪去沐浴。

  主仆二人都不知道的是,她们刚刚踏出房门,陈策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房中。

  他看着沈青棠挺着孕肚和人离开,目光紧紧的粘着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但他私心不想让她现在知道他在这。

  青年的眉头紧皱,到底没有多留。

  沈青棠看见他说不定会继续躲着他,为了她和孩子的安全,他便再忍忍。

  所幸他日后都在漠北,也不会有人欺负了她去。

  陈策安想到这里又将自己唾弃了一遍,只是连他都不知自己眸中的冷意肉眼可见的淡了些。

  ……

  沈青棠沐浴完后又回到了房中休息,她还是觉得很累。

  她的肚子太大了,她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了,她只想躺着。

  “小姐,赤雪回来了。”

  赤雪出门了好些天,终于打探完消息回来了。

  “让他进来。”

  她也想知道关于漠北的一切,再加上她日后要在这住一阵,也必须了解清楚某些贵族。

  别到时候她不小心冲撞了漠北皇族都不知道。

  赤雪将他最近打探到的消息都说了一遍给她听。

  沈青棠心不在焉的听着,最后话题不自觉地扭向了陈策安:“你知道他如今在哪里吗?”

  她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生怕人寻来了。

  他可千万不能寻过来,不然她就没地方躲了。

  而且,她躲累了,不太想躲了。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再躲下去,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如果陈策安能放她一马就好了,她一定很感激他。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据我所知,他应该还在汴京。”

  前些天赤雪收到探子来报,陈策安确实还在汴京。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他的障眼法。

  “那就好。”

  沈青棠得了赤雪的话,她瞬间就更放心了。

  太好了,陈策安果然没寻来,看来真的是她疑心了。

  她摆手让赤雪离开,后者头也不回就走。

  朦胧间,她好像看见赤雪手中拿了什么东西?不过她也不感兴趣。

  屋外的惊雪见赤雪出来了,她就要进去服侍小姐。

  可赤雪拦住了她:“这个给你。”

  他已许久没有给她什么东西了,所以惊雪骤然看见纸袋子,她也一时没想起里面是什么东西。

  何况,她也从不往糕点那想。

  漠北地区的百姓口味都偏重,他们更不爱吃糕点,他们偏爱吃辛辣,所以卖糕点的铺子更是没有。

  所以惊雪一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赤雪见她不拿,眉头紧皱:“杏仁糕。”

  她不是最爱吃的吗?

  “杏仁糕?”

  惊雪这会才算是被惊喜到了,她开心的接过纸袋,他上哪里买来的?

  “嗯。”

  赤雪将她收了便要离开,可惊雪头一次大胆的拦住了他的胳膊。

  “谢谢你。”

  “我很喜欢吃。”

  她这次无比的明白,赤雪就是买来送给她的。

  小姐不爱吃杏仁糕,他不是没记住过,而是他每次买来都不是要给小姐的,而是给她的。

  “嗯。”

  赤雪话不多,这会也没多说什么,他的目光倒是落在了少女捏着他胳膊的指尖上,后者脸红收手。

  他倒也不再离开。

  惊雪咬了一口,察觉到人的目光,她到底受不住的跑了。

  赤雪见她进了房间,总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的嘴角,头一次有了弧度。

  他想:惊雪这个笨蛋总算知道他给谁买的杏仁糕了?

  也不算太笨。

  不过笨点也好,他就喜欢笨的。

  他被沈青棠从人伢子那赎出来的时候,是她给了他银子让他好好养伤。

  可和他接触最多的人是惊雪这个小丫头。

  他知道她是奉了她家小姐的命才总来看他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记得惊雪爱吃杏仁糕这件事,那小丫头话很多,来看他的时候,也总是她在说话。

  一开始他确实不太喜欢,可后来养病期间唯一的温暖,也是惊雪给的。

  他慢慢的会回应她,虽然只有一两个字,但她说的话,他都记得。

  她说过,她最爱吃杏仁糕了。

  不就是杏仁糕吗?

  他想,等他病好,他给她买。

  ……

  晋池钺被人绑起来,嘴巴也被人封起来,他简直难受死了。

  可他动不了,更是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和桑槐大眼瞪小眼。

  好在七哥回来了,他崇拜的七哥总算是回来了。

  “呜呜呜。”

  看见陈策安之后,晋池钺就激动无比。

  桑槐头都疼了,明明晋国太子才是钺王殿下的亲哥哥,但钺王殿下却更爱缠着主子。

  陈策安给了桑槐一个眼神,后者将人口中的布条扯下。

  “七哥,七哥,你总算回来了。”

  “我手疼,七哥为什么要绑我?”

  晋池钺喋喋不休,话里都是委屈。

  七哥太过分,他听说他来了漠北后立马来见他,可他却绑他。

  “聒噪。”

  陈策安有些不悦,他并不承认自己是他的七哥。

  他们可没有什么关系。

  “七哥。”

  可晋池钺仿佛看不见他的讨厌,一味的喊他。

  “七哥来漠北,父皇知道吗?”

  “七哥日后还走吗?”

  “七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七哥……”

  晋池钺化身话痨,嘴巴叭叭不停。

  就在陈策安想让桑槐将他的嘴巴重新堵住的时候,就听见他说。

  “七哥这次回来刚刚好。”

  “我要做爹爹了,过些日子应该要成婚了。”

  “到时候七哥一定要来观礼,我的婚事,想让七哥做个见证。”

  “七哥能来吗?”

  “我喜欢上的姑娘特别好看,想将她介绍给七哥认识。”

  “七哥会祝福我的对吧?”

  他巴巴的看着人,眼中满是陈策安这个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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