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闻言，就陷入了思索。
随后抬起头好奇道：“警官，人油是什么？”
不仅他不知道，身后的王猛也不清楚。
“你可以理解为人体油脂，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子，死者体内的脂肪被凶手抽走了。”
“明白了，你让我想想。”
一时间，房间内异常安静。
只剩下了众人的呼吸声。
好一会后，一道惊喜声从他口中传了出来。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他连忙看向陈末，语气当中非常急切。
能看出，这是对自由的渴望。
“哦？说说吧。”
陈末放下手中的书籍，视线落在他身上。
“项链，人油，噩梦，跟我曾经听过的一个故事很像。”
“但故事内容并不一样，只有人体油脂是相同的。”
青年说着，就开始了组织语言，准备讲述他曾经听到的那个故事。
但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故事很长，示意其长话短说。
“我曾经在老一辈口中听过类似的故事，大概内容是，某个时代发生战乱，当时的人吃不饱饭，生病了更没药品。”
“几个难民躺在雪地当中静静等死，这时候走来一个人，搭起炉灶，倒入人油，将戒指，耳坠，手镯之类的随身物品丢入其中，捞出后戴在生病的几人身上，他们的病奇异般的就好了。”
说完，他就满脸期待的看向陈末，期待能听到有用二字。
这样就能算作考核当中，对减刑非常有帮助。
“所以这个故事的意思是，配饰这类东西，过一遍人油后，相当于拥有了治病的魔力？”
青年连连点头，随后补充道：“用人油煮配饰的时候，还需要注意时间，温度这些，希望对您有帮助。”
陈末深吸了口气。
这么一来，基本上就确定了李森的作案动机了。
因为经常做噩梦，又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种故事，本身就是个迷信之人，便让手下之人物色人选随后抽脂杀人。
其实说来挺可笑的。
就只是做了个噩梦，却有三位无辜的少女因为他丢了性命。
讽刺！
这家伙既然这么相信那些玄学的东西。
那就等他枪毙那天，看看他信的那些东西会不会救他！
“你的回答对我很有帮助，谢谢。”
临走时，他完成了青年的一直期待自己说的话。
“谢谢，谢谢。”
龙皓又跟王猛又聊了一会，两人这才出来。
“没等急吧？”龙皓一出来就开口询问。
“让人帮忙，直接走确实不合适。”
虽然确实等的久了点，但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在龙皓眼中自己是22岁刚出社会，但算上前世的年纪，妥妥比他大。
“那就好，王哥就是太热情了，以后你身边谁被关到这里边了，都可以托他帮忙照顾照顾。”
陈末点头，这明显就是在给自己介绍人脉。
关系这种东西，用不上的时候不重要，但需要的时候就一定要有。
两人聊着聊着，警车就又开回了警局。
小张从里边匆匆跑了出来。
“末哥，你让我调查李森的医疗团队有结果了。”
“一共八个人，资料都放在会议室了。”
三人朝着会议室内走。
望向眼巴巴看向自己的小张。
陈末心中暗道，之前怎么没发现小张好奇心也这么大呢。
完全可以收纳进自己的组织啊。
当然，这种想法只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找到答案了，人油煮沸，将各种配饰放在里面煮，拿出后戴在身上，可以治病。”
小张：？！！
真的假的啊。
这么离谱？
“所以李森，连三杀人，提取人油就是为了治他的噩梦！？”
说完后就连忙捂上嘴巴，见四周没人才松了口气。
但心底里的愤怒也不由自主涌现了出来。
简直不拿别人的生命当生命。
这种人太该死了！
“是的，所以必须要将其绳之以法。”
“对人民的生命没有畏惧的人，都应该下地狱。”
陈末冷声道。
三位死者死了，听起来没什么感觉。
但如果是自己身边的人呢？
姐姐或者是妹妹？
如果他穿越来只是个普通人，类似的事情就没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从警察的身份上来说，李森他必须抓到。
从人类朴实的情感上来说，这个人应该死。
“说的好！”
龙皓对两人的嫉恶如仇鼓掌。
三人走进会议室内。
“李森的私人医疗团队一共八个人，一个组长，一个副组长，外加六名组员。”
“目前所有人的资料以及现在的位置都已经查到了，可以随时抓人。”
小张说完就做成了蠢蠢欲动状。
迫不及待的要出发把这几个人抓到。
“人倒是容易抓，单凭审讯，可问不出来证据。”
“类似的脏活，你们觉得只干过这一起吗？不会轻易说的。”
几人的行踪掌握就好，暂时还不能抓人。
就是要抓，也要等他先找出证据。
“哈，是我想的简单了，我以为末哥你有办法呢。”
小张面露尴尬之色。
这可把陈末噎了一下，但却没任何不开心。
多半是小张把他脑补的太神了，才会有这个想法。
好事。
这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高。
“目前缺少的是证据，凶手是李森，抽人油的是那些医生，你们有什么想法搞到证据吗？”
陈末说着，就看向两人。
但他视线刚投过去，两人就看向了别处。
一副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的样子。
以往办案，那都是通过案发现场找证据。
这起案子现场什么都没留下。
想要找出关联医生以及李森的实质性证据，太难了。
典型的确定了凶手是谁，却没证据抓。
“你俩...”
陈末嘴角抽动了一下。
也不怪他们两个这样，自己在一开始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目前唯一可以确定他们的犯罪证据是，死者的人油！”
“如果能从工作室内找出来，证据也就有了。”
但这个做法并不保险。
直接带人进入李森的私人医疗工作室，来个突击检查，找到了当然皆大欢喜，可如果没找到必然引起警觉，这起案子就可以直接列为悬案了。
龙皓跟小张也明白这个道理，齐齐面露难色。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他们不知道怎么办，这个时候说的话全都是废话，可一句话不说又显得很没用。
“突然有点渴了，陈末你喝不，给你也接一杯。”
龙皓也没等陈末答应，就自顾自就走到了一旁接水。
这个操作够小张学习几年了。
连忙在会议室内看。
“末哥，这电脑不用我就给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