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付款，再服务。”

  傅晏耳边响起软软糯糯的声音。

  他脱外套的手一顿，下意识看过去。

  酒店晕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女孩。

  廉价白色的外套搭配铅笔裤，长发披散在身后，腰深深弯着。

  隐隐可见白皙的皮肤，和小巧的下巴。

  她似乎有些紧张，捏着一张银行卡，泛白的指节温软白皙。

  傅晏拧了眉头。

  今天医院部门团建，他喝了酒，没办法开车，索性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

  没想到刚进门，房间多了个人。

  他缓步走过去，嗓音凉薄：“偷溜进来的？”

  姜未听着他鄙夷的语气，心里更加紧张：“不是，先生，我们是正经服务，走正门的。”

  “呵。”

  傅晏扯开衬衫最顶端的纽扣，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未脱的学生气，加上一双无辜清澈的鹿眸。

  傻的可以。

  男女之间的服务，也能被她说成正经。

  “出去，我对你们这些极大可能带病的人没兴趣。”

  “没有，”姜未急的直起腰身，“我身体很好，没有生病！”

  话音方落，她撞上了面前人的脸，不由愣住。

  轮廓分明，五官精致，一双眼眸又深又沉，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哪怕身上穿着休闲装，也盖不住他清冽高冷的气质。

  堪称完美。

  傅晏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

  冷嗤：“好看？”

  “对，对不起！”

  姜未吓得急忙鞠躬：“我第一次，没经验。”

  “第一次？”

  傅晏这才正眼瞧她。

  他抬了抬下巴：“去洗澡。”

  “洗澡？”

  姜未错愕。

  随即明白过来，他应该就是经理说的，洁癖人群。

  但只是按摩服务而已，她戴手套不就好了？

  至于洁癖到让她洗澡的程度？

  “我……”

  傅晏打断她：“不洗，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姜未没办法，进浴室冲了淋浴，怕再被嫌弃，她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敢穿，裹着干净的浴袍坐到会客厅的沙发上。

  乖巧地等着男人出来。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响了十五分钟，戛然而止。

  为表自己诚意，姜未特地等在门口。

  男人跨出的一刻，她殷勤鞠躬：“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傅晏斜了她一眼。

  “第一次，这么积极？”

  姜未在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认真回答：“是的先生，在我看来，工作和学习一样，都需要保持热忱认真的态度。”

  工作？热忱，认真？

  好笑。

  傅晏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吧。”

  姜未原本想向他提收钱的事，但男人似乎没那个意思，她之前又没做过按摩兼职。

  或许，有些地方收费方式不一样？

  她纠结了下，还是没再犹豫，站到男人身后。

  伸出手，给他按肩膀。

  傅晏眸色渐深。

  小姑娘的手极软，力道也恰当。

  身上玫瑰沐浴露的味道丝丝缕缕传来，似在反复挑拨他的底线。

  偏生这会，她还软着嗓子，害羞问道：“先生，还可以吗？要不要……”

  先给个钱？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的手便被攥住。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

  “小东西，花样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