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都林下意识地往侧后方退了一步，以为对方需要通过，却没想到，那人竟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你好。”一个温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柯都林抬起头，她的视线与那人交汇。
在昏暗的灯光下，舞台妆已经被卸去，她的面容显得更加真实。
柯都林愣了一下，她记得这张脸，却一时想不起名字。
是...刚刚舞台上表演《最后的天鹅》的女生。
她好像叫什么来着...
柯都林暗想。
明明在节目单看到过的。
“你好，我叫许晓蝶，你叫什么？”
女生的声音，如同夏日午后的一缕凉风，温柔而清新。
她看着柯都林的出神，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带着一丝微笑，耐心地重复了自己的问候。
这一次，许晓蝶的声音稍微提高了几分，她微微倾身，缩短了与柯都林之间的距离，以便能够更好地吸引她的注意。
“嗯...你好，我是柯都林。”
柯都林感觉到了许晓蝶的靠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显得有些局促。
许晓蝶捕捉到了柯都林的微妙动作，她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对了，我刚才在那边看到你在拍照，是在拍我吗？”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好奇。
柯都林一愣，随即意识到可能触及了对方的隐私，她连忙解释，“哦...是的，如果你不喜欢，我立刻就可以删除。”
她以为许晓蝶不喜欢被人拍摄，毕竟她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并不觉得意外。
她迅速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准备在许晓蝶面前删除照片。
“可以让我先看一眼吗？”
许晓蝶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当然可以。”
柯都林将相机递给她，心中有些忐忑。
许晓蝶接过相机，她的目光在屏幕上流转，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片刻后，她轻声赞叹，“拍得很漂亮。”
她毫不吝啬地给予了赞美。
“谢谢。”
柯都林微微一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显得太过兴奋。
“这些照片就不用删了，这么好看，删了太可惜了。”
许晓蝶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对照片的喜爱。
“好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发一份给你。”
看出对方是真心喜欢自己拍的照片，柯都林刚才的沮丧瞬间被此时此刻被认可的喜悦冲淡。
“那就太感谢了。”
许晓蝶将相机递回，眼中满是欣赏，“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请你帮我拍一组照片吗？”
柯都林感受到了许晓蝶的诚意和期待，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当然可以。”
......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很久。”
柯都林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仿佛是夜风中飘来的一缕琴音，悠扬而又哀婉。
因为顾及到一些问题，柯都林并没有直接说出具体的人名，而是用的代称。
姜银玥眉头微蹙，她的目光穿透了柯都林的外表，试图解读她眼中隐藏的故事。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有些听不懂。”
“你没有看成你女朋友的表演，却和其他人去长谈？”
小姜银玥的总结让柯都林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所以你到底喜欢的是谁啊？”
小姜银玥发出灵魂疑问。
柯都林这下是笑不出一点了。
“我喜欢肯定是喜欢我的女朋友啊！”
这种严肃的事情，柯都林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的。
“那你还去找别的女人！”
小姜银玥的脸色一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似乎是知道了柯都林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女朋友的事。
这让柯都林有些哭笑不得，她轻轻摇了摇头：“小朋友，这世界上，不是只有爱情这一种感情哦，还有友情。”
“朋友也是很重要哦。”柯都林的声音柔和。
“我不需要友情。”姜银玥别过头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
“为什么这么说？”
柯都林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猜测这或许就是小姜银玥如今外表如此孤僻的原因。
“因为我父母亲说过，外面的人都是带着目的去接近我的，任何想和你做朋友的，都得先思考，她想通过我去得到什么。”
小姜银玥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孤独。
柯都林听后，脸色变得有些沉重，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问道：“那你开心吗？”
小姜银玥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许久之后，她轻声说：“什么是开心，什么是不开心呢？”
这个问题，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似乎是感受到了问题有些严肃，柯都林想缓解一下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等等，这么说，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朋友？”
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表情幼稚地像个小孩，期待着对方的肯定。
小姜银玥看着她那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她故意摇了摇头，“不是。”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顽皮，似乎在享受柯都林的惊讶。
但她的否定，并没有触及到柯都林的心，因为她否定的只是朋友的次序，而没有否定朋友的身份。
这一点，柯都林似乎也意识到了。
“啊？！我居然不是。”
柯都林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笑容。
“我的第一个朋友是我们家的温开水。”姜银玥补充道。
“温开水？听着也不像人的名字啊，是什么小动物吗？”
柯都林好奇地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似乎想要缓解刚才的尴尬。
“嗯，它是妈妈去年送给我的小马。”
提到温开水，姜银玥的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柯都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行...行吧。
既然小马是第一个，那她就是第二个。
也不差。
“那我是你第几个朋友？”
姜银玥再次提出了那个灵魂问题，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似乎想要从柯都林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额...这个...”
柯都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是朋友太多，我都排不上号了。”
小姜银玥嘴上说着，但眼底里却闪过一丝失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
“你，不一样的。”
柯都林立刻解释道，她的眼神直视着姜银玥，仿佛想要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她。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和他们没有可比性。”
柯都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话语中透露出对姜银玥的重视和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