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对臣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
作者:二四得发   重生后,我成了死敌的活寡嫂子最新章节     
  若是第二种,那她就很有可能还是康王的人。

  来到侯府,来到他身边,一为解药,二为做康王眼线。

  一直没要他性命,不过是因为要谋他的子嗣。

  要知道前世,她可是为了康王可以牺牲自己性命的人啊。

  为了帮康王除掉他,她不惜以自己的身死来设计,吞假图吞毒药。

  死之前还将自己的身后事安排得明明白白,让康王在他坟头埋恶符,不让他超生。

  如此恨他的人,如此一心为康王的人......

  当然,他希望是第一种。

  他希望她跟康王已彻底决裂。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一种。

  所以,他才故意让她看到他们今晚的行动。

  若她是康王的人,必定会提前通知康王。

  因为此次事件重大,工部一直是康王很大的一个倚仗,康王靠工部大量敛暗财。

  倘若仝三和黄承德被擒,拿到他们手里的那本账簿,康王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他以此事来试探。

  这是他知道她的身份后,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试探她,也会是最后一次。

  对,唯一一次,最后一次。

  如果今夜,行动成功,他日后便不再疑她。

  从此不再疑她。

  见宴墨白没做声,赤风又换了一个问法:“大娘子知道我们今夜的行动?”

  宴墨白回过神,“嗯”了一声,淡声道:“我故意透露给她了。”

  赤风微微拢眉:“可是......”

  他话没说完,因为觉得不妥。

  宴墨白瞥了他一眼:“说。”

  “大人就这样将真实的计划透露给她了,假如,属下是说假如,假如大娘子真是康王的人,那我们的行动岂不是必败?这么好的机会就......就浪费了。”

  赤风说完,见宴墨白不吭声,他又连忙解释道。

  “属下的意思是,若是试探,其实可以透露个假消息给大娘子,同样可以引她上钩,让她暴露,不必把真实的计划透露给她吧。”

  宴墨白低垂着眉眼,把玩着手里的杯盏。

  “她不是一般人,假的消息骗不了她。”

  好吧。

  赤风没再多言。

  他只是觉得,只为了试探对方是不是康王的人,就赌上这么大的一个行动,有些不值得。

  不过,转念一想,他好像又理解了。

  或许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眼里,对方是不是康王的人,更加重要。

  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入了心的人到底是人是鬼,也是人之常情。

  反正,对付康王,以后还有机会。

  当然,他还想到了另一层。

  “其实,大人心里面还是相信大娘子的吧,所以,才敢将真消息透露给她。”赤风道。

  或许是相信,或许是希望,也或许是心存侥幸,拿真消息来赌。

  宴墨白没回他。

  ——

  宁淼哪里也没去,径直回了侯府。

  回来后也没再出门,就洗洗睡了,晚膳都没用。

  ——

  散署的时候,赤风按照指示准备回侯府,宴墨白喊住他:“赤风。”

  赤风停住脚,回身施礼。

  “大人请吩咐。”

  宴墨白默了默。

  “若行动失败,我以烟火为号,你便动手,记住,只是控制住她,不可......”

  他的话还没说完,赤风就已弯唇接过:“属下明白,只是留住她,不可杀她伤她。”

  宴墨白便没再多言,抬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

  夜深沉。

  马车在宁王府门口停下,宴墨白自车里下来。

  宁王的贴身侍卫文来早已候在门房处,见到马车到,立马迎了出来。

  “宴大人,殿下在书房等您。”

  “嗯。”

  书房里,宁王坐在灯下,也没心思看公文,在等着今夜大理寺行动的结果。

  见宴墨白进来,当即起身,迫不及待问:“怎样?”

  宴墨白点点头,眸子里有隐隐的激动:“很成功,仝三和黄承德都抓到了,账簿也拿到了。”

  宁王大松了一口气,心情甚悦,示意宴墨白坐。

  宴墨白自袖袋里掏出一本账簿,呈到宁王面前的桌上,这才走到近旁的一张软椅边,撩袍坐下。

  宁王翻开账簿细看。

  看着看着,就很愤然:“他们也太嚣张了,贪墨的数额竟如此惊人。”

  宴墨白没做声。

  来的路上,他已看过账簿,确实骇人。

  但他也有心理准备,否则,黄承德不会失踪,定然是事态严重,他才不敢露世。

  宁王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合上账簿:“行,明日早朝你便将此事启奏父皇。”

  “嗯,”宴墨白点点头:“只不过,这账簿上并看不出康王参与其中,仝三也未必会供出康王。”

  “没关系,失了工部,对康王来说,就如同断臂,重创极大,而且,父皇如此睿智,难免不对他起疑。”

  “嗯。”宴墨白颔首。

  他也是这样认为。

  所以,他才会说,此次行动意义重大,康王不死也要脱层皮。

  宁王将账簿递还给宴墨白:“今夜辛苦了,你早点回府歇息吧。”

  宴墨白起身接过,将账簿拢进袖中。

  然后,便对着宁王深深一鞠:“臣还有一事相求。”

  宁王怔了怔,从未见过他如此。

  应该说从未见过他开口求他什么事,自是当即应允:“但说。”

  宴墨白抿了抿唇:“臣想请殿下赐一截虺骨给臣。”

  宁王微愕。

  “你要虺骨作甚?”

  蓦地想起某个毒的解药是虺骨,他眸光一敛。

  “难道有谁中了三载春秋?”

  宴墨白颔首:“是。”

  却也没说是谁。

  宁王很是惊讶。

  当年施老制出三载春秋,侯府拂雪苑失火,有人窃走密函的同时,顺走了此毒。

  后来施老并未再制作。

  这么长时间,也未见有人中此毒,他都忘了这事。

  竟有人中了吗?

  “谁?”他很是好奇。

  宴墨白低敛眉眼:“对臣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

  宁王再度意外,意外他这样回。

  也不好再追问。

  “当初,我们可是一致认为偷走此毒的人,是康王的人。”

  宴墨白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康王拿走了毒,那中毒的人就跟康王脱不了干系。

  宴墨白点点头:“是康王的人偷走的毒,但此人不是康王的人,康王想杀她,才对她用毒,这点臣敢拿性命保证,请殿下放心。”

  见他破天荒的连狠话都说上了,宁王眼波微动,抿了抿唇。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本王了解你的性子及为人,知你不会轻易信人,也不会轻易说出这话、做出这事,你既如此笃定,本王自然相信,何况你也难得开口有所求,本王岂会拒绝?行,虺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