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

  大领导有点惊讶，李怀德与他的岳父也是看着许大茂，等他的回答。

  “是不是叫做——何大清？”

  许大茂试探着问了一句，不会这么巧吧？

  “何大清？对，我记起来了，就叫做何大清，听说以前还是我们轧钢厂的厨子，后来是……是52年过去的。”大领导想了一下，这才确认了。

  得嘞，对上了。

  许大茂苦笑着说道：“刚才李厂长所说的我们轧钢厂的厨子傻柱，叫做何雨柱，就是那何大清的儿子。”

  “就是52年去的保城，所以我一听说姓何的大厨，就问一问嘛，谁知道这么巧，还真是他。”

  而心里许大茂却暗自吐槽道，这下尼玛院子里又要不太平了。

  这可不是哥们故意的啊，谁叫你爹在外面还学着做什么毛熊菜，现在郭嘉又需要。

  “那行，厨子的问题解决了，食材调料的问题也解决了，你们厂那什么傻柱……何雨柱，既然是他儿子，那就打个下手吧。”大领导在那里琢磨着，这一下子就等于解决了两个大问题。

  “拍照的人去哪里找？报社？”大领导又开始头疼了，这个年代会玩相机的，那可是专业人才，这可不像后世那个手机就能自动对焦了。

  会拍照，有相机，那只能去报社找记者了，可这么一来，知道内情的人就更多，会有更多的变数。

  李怀德看了看许大茂，许大茂赶紧把他推了一下——

  【李哥，你踏马就别给我找事儿了！】

  “怎么了？”李怀德的岳父看到了两人的小动作，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领导，王叔（李怀德老丈人，之前因为音箱厂的事情就一起吃过饭，认识），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偷拍的人，不单单得会玩相机会拍照，还得会原样复原。”

  “什么意思？”

  “文件从哪儿拿的，原来是什么样，最后还得还原成什么样，不然毛熊专家出门吃个饭，回来一看桌上的文件被动过了，这就不好解释了。”

  李怀德老丈人和大领导直撮牙花子，尼玛会拍照的人已经够难找了，但还得小心细致到这个程度……这堪比解放前秘密战线的我党同志啊！

  这上哪儿找去？

  “哦，还有一点，最好得会开锁，万一有什么保险柜呢？”

  许大茂又加上了一句。

  两人的眉毛都拧成川字了，真想说一声你许大茂还不如不提意见，但他考虑的细节又很正确。

  万一那个环节没有事先考虑好，到时候很可能功亏一篑。

  考虑了半天，大领导这才叹了口气，开始给大家安排工作。

  “许大茂，食材调料你来负责，有没有问题？”

  “报告领导，保证完成任务！”许大茂马上拍胸脯保证，这都不是事儿，今晚就去扫货，放空间里，保证新鲜。

  而且丈母娘就是开饭店的，谭家菜传人，食材调料方面认识一些人很正常，也不会引起怀疑。

  不然等着部里调配资源去毛熊运过来，等到了不说来不来得及，东西就早坏了。

  “李怀德，厂里的活动，怎么把毛熊专家聚集到一起，你有没有问题？”

  “报告领导，绝对让他们吃个尽兴，不过还得需要部里特批一些伏特加，我怕茅台有些专家喝不惯。”李怀德再怎么说，也是冶金部下属厂子的副厂长，这事儿在杨厂长聂书记那儿被批评否决了，而冶金部大领导却直接排开杨厂长聂书记带着他李怀德玩。不管是哪个派系，这事儿也是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啊，更何况自己老丈人也参与了进来，自然更没有什么顾虑了，当然一定得办好啊。

  “嗯，你考虑的很仔细仔细，等会我给你和许大茂开条子。”

  “老王，可能需要你去那边跑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能拍照，记忆力好，还能开锁。”

  “我尽力试试吧，就不知道那些老兄弟们会不会重出江湖。”李怀德老丈人叹了一口气，根据他们之间的对话，许大茂估计李怀德岳父应该跟秘密战线有关系，但细节不管，不问。

  那不是许大茂需要知晓的事情。

  “我这边就负责人员调动问题，先把何大清给调回来，由部里出面调动，要方便一些。”虽说看起来大领导给自己的是最轻松的工作，但这事儿也确实他来做合适。

  李怀德安排几个临时工或者正式工，都好说。

  但去其他厂子调人，那就必须得往上打报告，别说杨厂长聂书记，对方厂子的领导也得知情，理由也得充足，不然到时候人事关系调动起来就很麻烦，而且万一人家拒绝了不放人呢？

  到时候事情弄大了，就更不好解释。

  而现在大领导亲自去办，就调动一个厨子而已，谁会去问为什么？

  完美！

  “7天时间，大家觉得够不够？”最后，大领导问了一句，主要也是给许大茂和李怀德留下操作时间。

  李怀德这边没有问题，弄个大聚餐嘛，理由充足一些，毛熊专家专门一个包房，这不就解决了。

  大家都在聚餐，你毛熊专家就算是想加班也没人打下手啊。

  “足够了。”许大茂记得是60年7月才撤回的，而现在才59年，反应时间足够了。

  “这个事情，李怀德全面负责进度，如果后面没有出现撤走专家的事情，那所有的资料全部封存，咱们就当没有碰过头。”

  “当然，日常生产活动中，还是得让我们的工程师研究院多跟毛熊专家学上一手，这个事情我会另外安排的。”

  这意思很清楚，没有发生预想中的事情，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当从没有这回事儿。

  但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么今天他们的决定，就等于是救了华国的冶金行业。

  至于其他行业，大领导也会去交涉提醒，但至于结果如何，他也无法保证。

  毕竟即使是他，在怀疑老大哥的问题上，还是有忌惮的。

  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

  晚上回了四合院，看着在那继续跟金莉莉献殷勤的二货傻柱，还有陪着娄晓娥听广播的何雨水，正在陪易小天玩的易中海与一大妈。

  许大茂叹了口气，这事儿，要不要给他们提个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