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那些她撩拨过他的,他一一还了回去
作者:王尔尧   女扮男装的她桃花有点多最新章节     
  「欲望」

  “你是张万宁引来的人,我在他这里跟你过夜被人瞧见,日后若有人弹劾我入京私会枢密使,我也是一耽于声色的主儿。”

  “不然你以为我和他侄子勾搭什么!”

  冷玉笙说,但他却绝不会告诉杨烟自己有私心。

  只是想借机把她从张万宁这边正大光明地讨了去。

  而现在她不仅和张万宁弄得不清不楚,还似乎对此毫无羞耻之心,甚至死皮赖脸地在他心上蹦跶着。

  杨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开始叨叨:

  “小人还以为多大点事儿,敢情您是想树个无心争权的形象?”

  “我要是不来这里,要是昨晚不留下来,您这神计岂不毫无用武之地?”

  “难不成您就得说自己是为了爱慕张公子的未婚妻而来?”

  “实在不成就只能说想和张万宁朝朝暮暮,跟他有一腿……”

  下一瞬她就说不出来话了。

  她的脖子又被冷玉笙掐住,没用什么力却恰巧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我真想立刻……掐断你的脖子。嘴怎么这么贱呢?真够无耻的,你就这么不在意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一晚?”

  冷玉笙盯着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灼烧。

  杨烟眼中终于飘过一丝丝怯意,指了指自己发不出声音的嘴,他才松开手等着她回答。

  她轻咳了几声:“都掐脖子,当掐脖子好玩么。小人又不是大姑娘,在意什么?”

  索性又躺了下去,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反正除了被打了几下,快要被掐死了之外,我又没损失什么。”

  她挠了挠头。

  “何况他还光着膀子呢,要说吃亏,也是他亏了。”

  杨烟说着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叹息了声:“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如就一笑了之吧。”

  还没胡扯完身子就被翻转,直接就被冷玉笙压到了身下。

  那冷漠着的一张俊脸瞬间在眼前放大。

  半披的发丝和缠头的金线垂到了杨烟的额头和眼角,痒痒地摩挲着。

  冷脸上却泛着笑意:“你挺喜欢被人占便宜是吧,那如你所愿……”

  凭什么我都不舍得动的人被那小子占了先!

  他心里翻涌着愤怒和不甘,也算是明白了。

  面前这个姑娘躲在各种八卦、香丸、幻术彩戏编织的壳子里,脸皮厚得果真如城墙一样。

  原本他只想一点一点,一层一层地揭开她的伪装,坦露出她的真。

  可现在看这厚颜无耻到处勾人的样子,不逼她一把,就怕是抓不住了。

  这样想着,他就克制不住要向杨烟的脖颈咬下去……

  ————

  杨烟手里又夹出那保命的东西,刚要甩出去就被冷玉笙给压住了手腕。

  “昨晚给我下了药是吧?还没找你算账,在我面前最好少动歪心思。”

  说着就从她指缝中将一个纸包抠出。

  “殿下,您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吗?您瞧瞧看?”

  杨烟笑眯眯地说。

  “当我是傻子么,我才不看。”

  冷玉笙说着就往窗户方向一扔,那纸包像飞镖一般刺破纸窗射了出去。

  杨烟咬着牙叹了一口气:“我认输了成吗?我再不乱说话了,我错了。”

  “晚了……”

  冷玉笙似乎不想再废话,面庞迅速贴近了她的脖子。

  像闻猎物一样,以双唇和鼻尖触摸轻嗅,寻找那脉搏跃动最强烈的地方,却不急着下口。

  幽幽的香气自脖颈深处传来,刺得他痛痒难耐,让他忍不住去往下继续探索。

  他抬手去扯她的领口。

  “您不觉得……这样对一个男人,太……不合礼法了吗?”

  杨烟撇过头去,感受到某种让人毛骨悚然、胆惊心颤的气息。

  明明知道可能发生什么,却还是想赌一把。

  冷玉笙果然离开了她的脖子,一双冷眼里却泛上讥讽神色。

  “你难道是什么世家公子、贵族少女吗?也配谈‘礼法’?不是下九流喜欢‘娱人’吗?还分什么男女?今儿个让你娱个够。”

  杨烟顿觉两眼一黑,她说过的话如今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冷箭。

  本以为腊梅树下陈情之后,这吴王算是信任她了。

  可现在看来她算什么呢?

  果然什么都不算。

  想着就开始默默变幻着手指悄悄画符,涯夫子不愿意教她的东西,她也从他的语言缝隙中默默偷师了些。

  可一个符咒没画完她的两只手就立刻被钳到头顶锁住了。

  杨烟彻底绝望,一个幻戏师手被锁住,相当于蛇被捏住了七寸。

  “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有这双手,当年七里县城门口,是你射伤了门守的额头,不是吗? ”

  “还是个小叫花子性子就这么烈了…… ”

  冷玉笙低下头靠近她的耳朵对她耳语。

  却故意将语气放轻放缓,让那气息顺着她的耳垂轻轻滚进耳孔,又特意以鼻尖在她耳后蹭了蹭。

  那些她拿来撩拨过他的,他一一还了回去。

  杨烟的脸本是撇着,听到七里县城门才转过了头,瞪着眼睛和冷玉笙对视。

  他的眼神几乎深不见底,但毫无疑问是炽热的,迷乱的。

  杨烟的眼睛里却写满震惊和无力。

  “殿下……竟然记得?”她问,但言语显然已在颤抖,“那您知道我是……女子?”

  冷玉笙没有回答,似乎这问题一点也不重要。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双手,一只手却又专注于扯她的衣领,

  可中衣里还穿着件里衣,将脖子裹得严严实实,扯着扯着他又恼了,

  索性掌风一起,里衣就“刺啦”一声,连带中衣一起裂到了胸口。

  脸颊就迅速埋进了她的颈窝,却没有吸吮或是舔咬。

  他仍在克制自己,只是贪婪地嗅着她一直被层层包裹着、深藏着的体香。

  这陡然浓郁的香气使他终于分辨出,那是草原的味道。

  混着春日微雨草露气、夏日凉风百花香,和隐隐似奶酪糌粑中的乳味。

  交叠纠缠着卷入鼻腔,漫向脑海,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和思绪。

  眼泪却顺着杨烟的眼角慢慢蓄起又一滴滴滑落。

  她是真的在哭了。

  像是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崩塌掉,第一次觉得这泪是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