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好人李满楼
作者:云淡风轻花   小妾要修仙最新章节     
  大好人李满楼打了个喷嚏。

  不是吧不是吧,修仙者也感冒的么?

  坐在山顶的李满楼紧了紧衣衫。

  夜幕笼罩着山峰,繁星点点闪烁在深邃的苍穹。

  李满楼身着一袭黑色的短打。

  要什么好看,方便最重要。

  月光如水,洒在她面庞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她双目紧闭,气息沉稳而悠长,仿佛与这山川大地融为一体。

  双手结印,置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周身的灵气汇聚而来,萦绕在她身旁,加上聚灵盘的使用,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

  还好她买过隔绝阵,不专门窥视,无法感知灵力涌动。

  在这寂静的山顶,她忘却了世间的喧嚣与纷扰,心胸豁达。

  修为高就是好。她传了音给范家主说因范青儿不敬,小小教育一下。

  一个月让范青儿回家,范家主一个屁也没敢放,范家安安静静。

  屠龙者终成恶龙,因为做恶的感觉真好。只要能过了自己心理这关。

  山顶上弥漫着静谧的气息,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使李满楼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悄然逼近。

  李满楼收全饮尽了山中野菜中的晨露,感知到前所未有的清凉与平静,看漆黑的夜空逐渐变得明亮,星辰慢慢隐去光芒。

  天边的云彩被染上了一层橙红色的霞光,绚丽夺目。这霞光逐渐扩散,将整个天空都映照得红彤彤的。

  当第一缕阳光突破云层,洒在山顶时,李满楼的身上顿时被温暖的阳光所笼罩。

  阳光逐渐变强,照亮了周围的山峦和草木,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景色一一展现出来。鸟儿也被阳光唤醒,开始欢快地歌唱。

  山风吹拂着李满楼的衣衫和发丝。

  李满楼站定,深深吸了口气,开始了记忆中收到的程二柱给的烂大街的炼体。

  烂大街也比没有强。

  烂大街是仙界烂大街,凡间不得见,见了也买不起。

  当初的程二柱有点良心在的,虽然不多。

  李满楼双腿微分,微微下蹲,双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上,仿佛在托举着无形的重物。

  随着呼吸逐渐平稳,周围的灵气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引,开始缓缓汇聚而来。

  李满楼感受着灵力被每一个细胞吸收引起的胀痛,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每一次呼吸都与周围的自然节奏相契合,感受着身体与天地之间的微妙联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逐渐洒遍山顶,给李满楼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身上气息也愈发沉稳。

  又打了一套拳法,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拳风呼啸,带起阵阵风声。

  周围灵气形成了一个个肉眼可见的旋涡,不断涌入他的体内。

  这些灵气在她的经脉中奔腾流淌,强化着她的肉体和筋骨。

  练拳完毕,李满楼双腿盘坐,双目紧闭,再度冥想。

  在她的感知中,自己的身体仿佛化为了一座巨大的熔炉,不断熔炼着涌入的灵气,将其转化为更为纯净、强大的力量。

  随着她修炼,山顶的环境也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缭绕的云雾开始有规律地涌动,似是在呼应着李满楼的修炼节奏。

  周围的草木似乎也受到了滋养,愈发显得生机勃勃。

  天空中几朵白云悠然地飘荡着,时而遮住部分阳光,在山顶上投下一片片移动的阴影;时而又被风吹散,让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落。

  李满楼驻目无意识的挑望。放空。

  一张一施,夜晚的修行是涨修为,白天是炼筋骨。

  远处有山民在喊山了。

  李满楼搞的这个活动,三不五时的汉子们上来砍柴也会喊两声,也不管早不早,晚不晚的。

  还好山头多,碰到的机率几近于无。

  李满楼坐定,开始研究阵法。

  主打一个全面发展,多少都懂点,省钱。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对李满楼来说,省钱是最好的老师。

  不用鼓励,动力马达开的足足的。

  临近傍晚,夕阳西下,天边再次被染成了橙红色、暗红色直至深紫色。

  夜幕重新降临,繁星再次闪烁于浩瀚的夜空之中。

  而李满楼又开始沉浸在修炼之中,与这宁静而又神秘的山顶融为一体。

  这边,范青儿适应了挖矿的节奏,麻木的如机器运行一样做事,思考的空闲都没有。

  当黑衣人把她带出矿洞后,她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差点喜极而泣。

  “这半个月你挣的钱,收着,”黑衣人拿出三两银。

  “啥也不是,光知道挖,不知道找含矿多的地方,你看看那个小男孩还一月挣十五两银,大人都能挣二三十两。”

  才半个月么,范青儿呆呆的收过三两银。

  虽然不知再被带到哪儿,但下意识的把她打赏都一两起步,喝个茶都要三五十两,平常看不起的三两银——

  抓的死紧,好像比三百金更值钱。

  “看你身上这股味儿,”黑衣人嫌弃的看着范青儿。

  她身着农村娃的短打, 在阴暗潮湿的矿洞中艰难劳作了半个月后,身上破旧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和污渍。

  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麻木。头发凌乱,上面沾满了矿洞里的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的脸蛋被煤灰染得漆黑,只有眼角和嘴角的几道泪痕还能依稀看出皮肤的底色。

  由于在矿洞里弯腰劳作,她的脊背微微弯曲,那本该稚嫩的双手指甲缝里,全是黑色的污垢。

  她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哪里还有半点孩子应有的天真活泼。

  糟糕,好象有点过了。

  黑衣人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剩下半个月,白天你要学会用自己挣的钱生存,晚上跟我看看别的小姐公子的恶果,反省反省。”

  说着给范青儿施了个清洁术,拿出一套半新不旧的男孩装束。

  人真是适应环境最快的动物。

  拉个屎也要搭个茅厕的范青儿,往树后一躲,半露着飞快的完成了换装。

  糟糕,真有点过了。

  “礼仪!礼仪!”黑衣人气道,“就是跌落尘埃,也要保持男女大妨基本的礼节。”

  “知道劫道的人怎么区分有钱没钱,真小姐,大公子吗?就是饿他们几天,然后上鱼,穿的再好,饿了几天大口大口的吃的都是仆从,而细嚼慢咽,挑刺的,才是真正的小姐与公子,知道谁是关键人物,才好要赎款。”

  好象举了个反例。

  算了。

  黑衣人带范青儿入城。

  范青儿被封了言语能力,外人看来就是哑巴,好不易连连比划,找了一个洗碗的活,一天一吊钱,管住。

  范青儿躺在连自己Y环都不躺的硬板床上,觉的这硬板床是如此舒服。

  睡的正香,就被黑衣人带去看戏。

  刘根,灵五层。客居于一小山村。村长史祈因为刘根不给自己行贿,说他是妖人。

  晚上刘根到史祈家,手里拉着一根绳,捆着两个人。

  史祈定睛一看,那两个人竟是自己远在外地一州之长的父母。

  只见富贵逼人的父母此刻被粗粝的绳索紧紧捆住,狼狈不堪。

  父亲身着华贵的锦缎长袍,原本那精致的刺绣和流畅的线条尽显其尊贵身份。

  然而此刻,长袍已褶皱不堪,上面沾染了尘土与污渍。

  他的脸色铁青,愤怒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凌乱地散落,几缕发丝贴在他汗津津的额头上。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愤怒而鼓起,却又因无奈而微微颤抖。

  母亲则穿着绫罗制成的衣裙,那轻薄的纱质衣袖如今已被扯破,露出白皙却被绳索勒出红痕的手臂。

  她头上的金饰歪斜,珠翠散落一地。精致的妆容早已花掉,泪水在她那原本娇艳的脸上肆意流淌,划出一道道黑痕。

  她眼神空洞,恐惧充斥其中,昔日的高傲与骄纵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与屈辱。

  他父母向刘根磕头道:“我们这个儿子行为不当,实在罪该万死。”

  啊,自己老爸老妈没被牵扯进来,真好!范青儿庆幸不已。

  又过了两天,被带去看了另一场戏。

  赵公明和刘真两个人口角,言语间动了手,边打边拉扯。

  有两位在一旁下棋。赵公明气势凌人地扬言要将这两人打飞。

  虽然那两人收了棋盘,撕扯间未没打翻,但当晚两人上门,将赵公明的一个小指切掉。

  范青儿摸了摸好好长在手上的小指,庆幸不己。

  泾河是个书生。一日,他接到一个活,要在三天内抄一本随记,两本典籍。

  典籍的字难抄,但费用高,他知道看店的小二马虎,改了封面,交了两本随记,一本典籍。

  是夜,店主将他点穴,食指不能弯曲,一年。

  他不但少挣了很多钱,一年的直挺挺,让他写的字也大不如前,惜落孙山。

  黑衣人带范青儿看他落魄的样,问他可悔。

  书生痛哭流涕。

  啊,我还好,只一个月。范青儿庆幸不已。

  一天一出戏。

  还有5天。黑衣人问她,“你可知仙人不可辱,不可欺,不可慢、不可戏、不可轻、不可亵了?”

  范青儿诺诺点头。

  黑衣人又问她,“凡人是否可辱,可欺,可慢、可戏、可轻、可亵?”

  范青儿摇头,“一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仙人或有仙人朋友,二是就是对方毫无仙缘,也应给予相应的尊重,这是为人的基本品德。”

  还不错。

  黑衣人解开她穴道,“这几天,你再正常去体验下生活。想想你擅长什么,看能得到多少价值认可。还要有发展前途。”

  “得到认可度越高,发展前景越好,你得到惩罚越轻。不能用家族势力。”

  好歹能说话了,范青儿简直泪奔。

  先去洗了个澡,看到黑衣人借给她使用的身份牌,“范青儿,青苗村村民范于斯之女,年15。”

  洗个澡先。

  买了一身干净但最便宜的衣服,自己做为医药世家,长处当然是认药制药。

  信心满满的去应聘,却无人要。员工比较稳定一般不缺人不说,小屁孩儿能干啥,同样工钱不如请个大人。

  就是工钱少,小孩儿总是不让人放心,万一有个差错还不够提心吊胆的。

  她能干的活,有地要擦,除了洗盘子,还有擦桌子,就连发传单都接不着,毕竟发传单这活要求形象好,会说。

  最后她好歹接了个初步清洗药材的活。月薪十两。

  简直是质的飞跃。虽然五天,干的也很是起劲。

  还得感谢李满楼。

  不错,这活就是26店接的,感谢李满楼的中午休息,不像别的店一直忙看诊,没人理她。

  这店吃着饭,交流交流病理,看看她干的活尚好,他们交流的,她还能说上一两句,她也没说只能干五天,这才收了她。

  一月之期到,黑衣人带焕然一新的范青儿见李满楼。

  李满楼先训话,“你原来得罪人没事,是你家有灵八层修者,在这个小国家修为算高的。”

  “你未必终身不离开这个国家,就是终生不离开,也未必不会碰到修为高于你家的,比如我。”

  “再者,筑基下只有百年寿命,你家老祖己七十有九,将来逝世,你又如何保证你家族不败落。需善良仁义才好。”

  又转向黑衣人,“根值指灵根的数值,精确测量只在前一百名大宗门里有,内门弟子均知,亲传才有资源去详细测一测,一般人只能根据修为估计。”

  “我看你灵五层年四十六猜你根值六十以上,资源够话也能正常筑基。等我消息吧!”

  提范青儿衣领而走。

  将范青儿扔在闺房内,冷冷道,“可知错了?”

  “青儿知错。”范青儿伏地跪谢,“感谢尊者大人不计小人过,只给我一月的惩罚未涉及我父母,亦未伤我发肤。”

  “青儿斗胆,尊者可否示我身份,让青儿知晓何事得罪了尊者?”

  哟呵,怕你喔?还想报仇不成?

  反正我要离开了。

  李满楼冷笑一声,揭下了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