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直跟着，就在后面小巷，染染，别怕，我们去茶楼坐会儿看他想做什么，还有没有同伙。”

  “嗯。”

  不能着急走了，这么针对性跟踪那是知道他底细，甩都甩不掉那是有胆量也有斤两，是个祸害。

  这俩又坐在了二楼窗口的位置，凤墨漓往那边小巷瞧了瞧，看不到人，但有个裙摆被风吹动的影。

  女人？没想到呢。

  “银杏茶来咯。”

  小二那是热心热心堆着笑，仔细先给白染染倒了茶又给她夹点心。

  “夫人，茶水有些烫慢点喝，你先尝尝这点心，酥李记今日新出的款，只给我家送了货试水，这款玫瑰莲蓉糕特别好吃……”

  凤墨漓瞧着自己面前的空杯：……这小二可真机灵，比李子霖还机灵，知道要拍谁的马屁。

  远远的，街上一阵惊叫，越来越近。

  “染染，今夜真走不了了，你待在这里哪都别去，我去看看，别怕，花花过来了。”

  一直盯着那角影子的凤墨漓说完便从窗口直接跳了下去，白染染想说什么都来不及。

  等着？就等着吧。

  走不了了？他都说了那就是了。

  凤墨漓看着那角影子动了一下，他追过去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角脂粉香。

  他刚开始以为是醉春楼的客人，但现在确定了是女人，从醉春楼跟出来的，那就是醉春楼的姑娘了。

  去看看？

  【呜哇哇……呜哇哇……哥！哥！】

  菜花花不顾路上行人一路大哭狂奔，留下一片尖叫又一片热闹。

  “王锦蛇，是李家的王锦蛇！”

  “菜花花？真的是菜花花？”

  “对对对，我见过它，就是菜花花！”

  “走走走，赶紧去瞧瞧！”

  ……

  菜花花的身后就这样跟了一路的人。

  【哥！呜呜哇哇……不要丢下我啊！哥……呜呜呜，下雨了，你要去哪里啊！哥！】

  “花花！”凤墨漓扶额，本想追那身影，但菜花花引起的骚动太大，他只能在巷子里喊一声。

  菜花花：……听见了，但不想听见，继续往前面冲。

  【哥！哥……】

  一冲冲到福茗茶馆，从外街直爬二楼，二楼还有七八个听到街上动静在窗口探头的其他宾客，猛然间被吓到了。

  “蛇！蛇蛇蛇！！！”

  菜花花才没空理他们，将白染染团团围住嚎啕大哭，外面刚刚才开始落的雨骤然变猛，倾盆来袭。

  呜呜哇哇……哇哇哇哇哇……

  菜花花张着那大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咵咵掉。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它就追不上它哥了，这么大的雨会冲刷掉它哥的痕迹，让它上哪儿去找？

  就算最后能找到，那又得要找多久！

  不要不要，才不要再分开那么久，它要哥哥要嫂嫂要一个完整的家！

  呜哇哇……

  太好哭啦，它哥走都不告诉它，要不是周无提醒它哪里追得上！

  那七八个躲在二楼一隅的茶客面面相觑，试问他们谁见过大蛇，试问他们谁见过会哭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大蛇！

  包括刚才被吓得摔倒在一旁的小二，惊吓之余又惊喜。

  “菜……菜花花？”

  菜花花哭哭哭，听不见听不见，不要听见！

  要哄，要嫂嫂哄！

  它甩了甩眼泪低下头搭到白染染的腿上，呜呜咽咽止不住。

  白染染也在哭。

  楼下钻进来不少人，有些喧哗，跃跃欲试想上楼又不敢。

  “让开让开。”刘大的声音，上楼了，“白姑娘？花花？真是你们！”

  “刘大……”

  “白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花花怎么在街上乱跑，凤兄呢？”

  菜花花梆了几下尾巴：关你屁事！谁乱跑了！

  “花花，别吓唬人。”

  白染染拍了拍它脑袋安抚，瞧了一眼外面的雨，也不知道凤墨漓有没有追上那人。

  “让开让开！赶紧让开！”李子霖的声音，接着噔噔噔上了楼，好在是追上了，“嫂嫂！”

  【小趴菜！】

  抢人都抢到这儿来了！菜花花作势昂头被白染染压住。

  那一身湿透的李子霖头发还糊在脸侧，噔噔噔，周无也上来了，与李子霖同款落汤鸡。

  “染染，这城里……”

  轰！

  一声巨雷打断了周无后面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