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言扑哧一声笑了。
别说一起签名了，还签约了同一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都已经习惯了。
“还好吧，都习惯了。”
“我真是佩服你的胸襟，这么恶心的人就在你身边，你居然还这么乐观。”
阮栀言：“还是要好好调节心态，不然受影响的只会是自己。”
周辰辰：“我就不太喜欢签售会这种场合，感觉挺没意思的，读者对着你拍来拍去直接传到网上，万一哪张图拍崩了，岂不是全世界都会看到丑图了？”
阮栀言有些错愕。
她不是还去恳求主办方给她一次签售的机会吗？怎么话语风向转变得如此之快呢？
对上阮栀言有几分微妙的眼神，周辰辰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转变风向，抿了抿唇笑了笑：“不过，栀栀，像你这种颜值不需要担心，你长得这么好看，比那些靠p图的网红不知道强多少倍，无论怎么拍你都不会出现丑图。”
“对了，今天的签售会我跟着你一起吧？”
“啊？”
周辰辰：“就是递明信片什么的，总需要有人帮帮忙吧？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小助理。”
阮栀言心想，她可不敢随便把人家当助理，都是一起参加活动的作者，把人家当成助理也太没礼貌了吧……
然而不等阮栀言反驳，周辰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
*
下午。
签售会准时开始。
阮栀言到场的时候发现厅内和厅内聚集了数不清的读者，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大家都举着灯牌和条幅，看起来就像是粉丝应援。
她粗略看了一眼，发现她的粉丝和周南霜的粉丝数量最多。
见她一出场，台下的粉丝几乎炸锅了，激动得像是要蹦起来：“啊啊啊啊，栀栀！！！！我的阮老师！！”
“阮老师好美啊啊啊啊！！！欢迎阮老师！！”
这是阮栀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自己的读者，发现好多面容都很青涩，看起来就是初高中生模样。
没想到这么多年纪如此小的读者愿意支持她。
阮栀言心底浮现出万千感动。
她今天穿了件米棕色长款毛衣，里面内搭白色温柔风爆款毛衣，耳朵上别着珍珠耳扣，衬托得整个人温柔不可方物，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阮栀言拿起话筒，简单讲了几句话，算是跟粉丝打过招呼。
“大家好，我是阮栀言，很开心能有机会参与这次签售活动，也别惊喜能有这么多读者不远千里过来看我，我特别激动，不过我的书目前还没上市，今天只能给大家签明信片，希望新书上市的时候大家还可以支持我，谢谢你们！”
台下的读者激动非常：“啊啊啊必须支持，我的女神太美啦！！！”
“没想到栀栀仙女年纪这么小就能写出这么甜的作品呜呜呜！！！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才华！！！”
阮栀言唇边始终挂着恬淡的笑容。
忽地，人群中传来一阵更为振奋的欢呼声。
“卧槽！！！女神下凡！！！”
“我霜南大大巨巨巨美！！”
阮栀言看向入场处，原来是周南霜入场了。
没想到她今天居然打扮得如此隆重，穿着奢华尊贵的晚礼服，上面点缀着数不清的钻石，一看就价值非凡。
也是。
她本就是明星，这种场合对她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
虽然场馆内温度不低，可这毕竟是在冬天，周南霜也太豁得出去了，居然穿着裙子参与活动。
由此也能感觉到，她事业心比阮栀言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十五分钟之后，签售正式开始了。
周辰辰也从后台走过来帮助她。
周辰辰坐在阮栀言身边，看着她一张一张认真地签名，低声同她咬耳朵：“我刚刚看了看，你的人气还是要比霜南高很多……”
“全场作者之中，排队找你们俩签名的读者数量最多，而你的又比她的队伍要长一些，所以综合来说，还是你比较厉害一些！”
阮栀言抿了下唇，示意她别继续说下去了。
两个人又没什么关系，何必比来比去呢？
“大大你好！今天好开心能见到你啊！！”来了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姑娘，激动地抱住了阮栀言，差一点儿就要亲到她脸上了。
“我也很开心能见到你。”
“呜呜呜大大我读了你五本书了，毫不夸张地说，都快倒背如流了，你这么年轻，究竟为什么能写出这么甜蜜的故事情节啊？？”
“可能因为喜欢吧。”阮栀言一边签名，一边甜甜地笑了笑，“我从小就很喜欢看爱情剧，看多之后就情不自禁想自己尝试尝试。”
周辰辰挑了挑眉，接上小姑娘的话：“因为你家大大自己就拥有一段甜甜的爱情故事。”
“啊啊啊？大大，你有男朋友了啊？”
阮栀言脸色有些烫：“是的。”
“可以透露一下你男朋友是怎样的人吗？”
兴许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逾矩，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问：“我没有挖您隐私的意思，就是好奇您这么优秀，还这么美丽，能被怎样优秀的男人吸引。”
阮栀言只是说：“他很好。”
今天来的读者远远超出了阮栀言的想象，很快，她准备的一大叠明信片用光了。
她这边太忙了，周辰辰赶紧起身：“栀栀，我帮你去找霜南要一些，我看她那边还有一大堆明信片呢。”
周南霜的助理特别负责，那边有很多没用完的明信片。
恰好阮栀言选择的明信片和周南霜选择的是同款，所以周辰辰才想着找周南霜去要。
一分钟之后，周辰辰沮丧着一张脸回来了：“她好抠门啊，居然直接来了句不借，妈呀，是嫉妒你人气比她高吗？”
没等阮栀言说话，周辰辰赶紧走向后台，找工作人员要了一大叠明信片，双手抱着抱回来，这才续上了阮栀言的明信片。
“这个霜南这么小心眼啊，明信片又不是她的私有财产，凭什么说不借就不借啊，这么多读者看着呢。”
“栀栀，亏你还帮着她打官司，没想到她做事情还这么绝，真以为她自己不借我们就找不到办法吗？”
阮栀言签着名，时不时还要跟读者聊几句话。
周辰辰怒气正盛，她害怕再被读者听出动静，对她们影响更不好。
“你别说了，我反正现在签着名呢，咱们的活动能顺利进行不就得了？”
“好吧。”周辰辰恹恹地垂下脑袋。
……
签名工作持续了三个小时。
同行的七位作者签完了自己的最后一位读者，早就回去休息了，只有阮栀言仍旧苦哈哈地签名。
她尽管头昏脑涨，可心里仍旧很欢喜。
没想到今天见了这么多支持自己的读者，还收到了不少读者亲手制作的小礼物。
周辰辰也累得不轻，按了按脖子也先回去了。
“大大，今天真是辛苦你啦！”
来人是一名高中生：“我是坐高铁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可以麻烦您多帮我签几张吗？我们班有好多您的粉丝，我想分给她们几张。”
阮栀言梨涡浅浅，似乎漾出了蜜：“当然没问题啦！”
小姑娘走了之后，后面就只剩下最后一位读者了，签完最后一张，她总算可以回去休息了。
阮栀言埋着头认认真真地签名：“你好，还需要额外签一些别的吗？”
来人却不说话，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
倏地，她闻到了清淡好闻的松木香气，徐徐飘入鼻腔，是沁人心脾的清爽。
这是独属于贺浔州的香气。
“贺太太，可以帮你先生签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