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兴起，而孙金锋看起来也很亢奋。
这样的打斗，和街头砍人区别很大。很少能够有这样的机会，现在输赢已经不那么重要。
“再来！”
“再来！”
两人默契的打出了自己的左拳，拳头对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刀反手握着，刀柄挑开了他的链子，刀柄在手中借助着惯性转了半圈，直接刺向了他心脏的位置。
孙金锋自然不是吃素的，那链子回甩，上面的匕首直飞我的面门，我脑袋向旁边一歪，躲开的时候，他则收手甩向了我的腿。
此时我们两个的拳头已经分开，我想要去挡，已经来不及了，如此下去，要么输，要么腿被来上一下！
“着！”
慌忙间，我的大脑只有一个念头！
砍刀飞了出去，我俩间的距离本就不过三两步，刀飞出去的时候，孙金锋也意识到了危险，不等链子拽回去，刀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
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很细的伤口，我的脸上还有刚才被他链子擦到的伤，双方有来有回，谁也没占便宜。
“你输了！”
“你输了！”
我们同时说出了这三个字，我不愿意废了自己的腿，他不想丢了自己的命，刚才躲闪的时候，我们都挪动了脚步。
“呀！”
谁料他突然动手，朝我打来。
“喂！不是，你这个！”
我鸡贼的拔腿就跑，直接到了四爷的跟前。
“够了。”
四爷抬手，孙金锋这才作罢。
“锋儿，你输了。”
“师父，我......”
“刚才他的这招只为保命，若是想要杀你，你躲不过的。”
“那我们再比过。”孙金锋立马不乐意了。
“你的这招，从哪里学的。”四爷拍着我的肩膀，让我站好。
“啥招，人急眼了啥招不招的。”我并没有讲真话，四爷认出了这招，让我不免讶异，这是程元白教我的一手妙招，就是在最最危急的时候用的。
刀在手中，才是最大的底气。不到殊死一搏之际，不可轻用，这是程元白告诉我的，不过我刚才确实留手了，只要角度按照程元白所教的那样，孙金锋是躲不过的。
况且我是后退，真正的做法是人随刀去，可做后手再攻，势必取人性命。
“你不愿意说也就罢了，年轻人，你赢了。”
“不，我们只能算是个平手，这种便宜我不要，整的好像让着我一样。”
我大咧咧的坐到方桌旁的另外一个桌子上，想要喝茶，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四爷推了推自己的那杯，我不客气的直接一饮而尽。
“喂，大舅哥，我问你，刁老四到底在哪里？”
“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孙金锋生气的说。
“咳咳，说顺嘴了，刁老四到底在哪里？”
“我说过，你和老四的事情，我接下了。”
“这事儿，你接不下，他不死，我不会罢休的。”
我收起笑容，表情冷了下去。
“四爷。”
在这时，有个女孩子从后面走了出来。在四爷耳边说了几句，四爷点了点头，那女孩又退了回去。
“锋儿，江湖之事，重在公道。这年轻人砸了你的场子，可今天咱们摆下码头关，他也确实赢了，今后，你不可再讨他的麻烦。”
“可是，师父。”
“嗯？”
“是。”
“老爷子，我看你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徒弟的兄弟杀了我女人，这仇，我是肯定会报的，只要他不交出人，我就不会罢休。”
“随时奉陪！”
“哼！”
“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就在我和孙金锋准备在打起来的时候，从旁边响起了个女人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孙金锋定然是知道讲话的人是谁，语气也不太客气。
“我什么意思，让你的人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女人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改变声音，就是那么轻声说。
“年轻人，去吧，有人在等你。”
“啥？”我没太理解。
“去吧。”
四爷说完，就闭上眼睛不打算再理我。
绕到了后面，发现还有一道门。那门是通向后院的，门是开着的，能够看到后面院子里的景象。
“我艹！”
只是进去院子几步，我就不由得来了句国粹。
在院子的一角，有一个铁笼子，笼子里并不是什么恶犬凶兽，居然是一个只穿着裤子的男人，他头发很长，身上也是脏脏的。
见我走进来，就像是狗一样的蹲了起来，扒着笼子，显的很是激动，可嘴巴里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人虽然邋遢，可我印象中，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却根本想不起来。
到了院子中间，发现两旁房子的门窗都是紧闭的，只有正前方的一个房门是开着的。
我猛然停下了脚步，因为我想起来了，想起来笼子里的人是谁了！
不及多想，我折返到了笼子边上。里面的男人见我走过来，开始用力的晃着。
“怎么是你！”
我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心里的震惊，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抢包贼！
那天在路上，我帮人追回了包，那个抢包贼，现在就在我的眼前！
他张大了嘴巴，我又一次被震惊，他的舌头，少了一半！
而现在看，他十根指头都只剩下了一半，脚掌上也是没有脚趾的，断指之痛，痛彻心扉，他能活下来，想必是有人不想让我那么轻易的死去。
“好久不见了。”
身后有人讲话，果然呀果然！
转过身，一个穿着素色长裙，搭着披肩，头发挽在后面的女人安静的看着我笑。
“很惊讶吗？”
女人优雅的慢慢走着，来到笼子旁的时候，笼子里的抢包贼已经躲到了最里面的角落，整个人是恐惧到极致的那种状态。
“怎么，要请我吃饭吗？”
我摸出扳指戴在了手上，她领着我回到了正对着前厅的那个房间里。
书房，各种书，只有个仿古的沙发，前面的小桌子已经倒好了咖啡。
我坐下喝着咖啡，看着她站在书架前，整个房间里，有好多排书架，满满当当的书，和图书馆的样子差不多。
不过当时的我没去过什么图书馆，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书。
“涮肉，还是刀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