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盖子掀开。

  臭味熏天……

  那种刺激性味道，直冲脑门。

  中介爬上去，只闻一口立马吐。

  “八宝粥”像不要钱似的，趴在洗手池吐……

  苏尘：“……”

  他摸了摸鼻子。

  这刺激味道，让他有些反胃。

  “苏尘先生，实在抱歉。”

  “这房间，下水道怕是堵塞臭了。”

  “这样吧，我带您再重新找一个新的房子。”

  “这一带，应该还有更好的……”

  中介趴在洗手台。

  一边说一边吐。

  既然带着苏尘来，就务必要负责到底。

  没办法，谁让他先吐呢？

  ——【有那么臭吗？】

  ——【夸张，夸张咯……】

  ——【有我吃的榴莲臭？有我男朋友的酸脚丫子臭？】

  ——【下水道臭，一般就是堵塞，找个专业师傅疏通一下就好。】

  ——【啧！下水道堵塞，还会招惹来潮虫什么的。】

  ——【咦！蟑螂是我最讨厌的动物！】

  ——【蟑螂：讨厌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不……”

  “不太对。”

  “这味道，不像下水道堵塞那么简单。”

  下水道堵塞。

  一般原因，是因为有些杂物流入。

  卡在下水道管道里面。

  水下不去。

  杂物发酵，产生恶臭……

  而苏尘之所以敢如此保证。

  是因为他之前获得的100%还原汉尼拔能力……

  对肉质的挑剔。

  让他知道，这种肉，是腐烂的，是绝对不能吃的……

  “应该是某种肉类腐烂，发酵……”

  “还带有血腥味。”

  “死亡时间，应该不太久……”

  苏尘一点点分析。

  卫生间内，气氛诡异。

  中介不知是吐的还是吓的，面色惨白。

  他“咕咚咕咚”一口一口咽着唾沫。

  眼神中，带着惊恐：“苏尘先生，您别吓我，我胆子小……”

  他才入职中介公司没多长时间。

  职场潜规则没遇到。

  别遇到凶杀案吧？

  虽然他非常不愿意承认，但，苏尘说的未免也太邪乎了一些！

  “苏尘先生，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房东吧？”

  “或许，他会知道什么原因呢？”

  “嗯……”

  苏尘点头答应。

  看房子崭新程度。

  想来，房东一家搬走应该也才没几天。

  叮铃铃……

  电话响铃，大约半分钟后接听。

  “喂？您好？您是李先生对吗？”

  “我是某城上面的中介啊，您名下不是有一套房子要出租吗？”

  “今天有一位客户，来看房子……”

  有人看房子？

  一想到那房子种种诡异。

  房东李先生直言道：“有人要租就租，价格可以商量。”

  “如果没什么问题，随时可以签约合同。”

  1500一个月。

  在京海市这种地方，绝对算得上是便宜的。

  不过也没办法……

  他们那个房子，有些问题。

  不单单是邻居……

  下水道也时常堵塞。

  为了能够尽快将房子租出去，这才便宜低售。

  “嗯……”

  “李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在看房子。”

  “在卫生间下水道，闻到了非常刺鼻的恶臭味。”

  “我们想知道，您之前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吗？”

  中介认真问。

  李先生否认：“刺鼻恶臭？怎么可能？”

  “我那房子才买没多久！”

  “不可能的！”

  明明有租客在。

  谁会承认自己的房子有恶臭？

  “……”

  “诶好，李先生，那您之前住着的时候……”

  “其他方面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

  李先生撂下一句话：“我还有事，房子你们看，绝对没有问题。”

  “要租房子就签约合同。”

  嘟嘟嘟……

  电话挂断。

  中介露出苦笑。

  这房东明显不配合……

  苏尘也不慌：“他在说谎……”

  “这房子，他知道有问题。”

  “而且，他同样是因为这件事搬走的。”

  说谎的时候，人的声音会有所变化。

  苏尘听出来了。

  ——【查查吧！】

  ——【应该不会是凶杀案吧？】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

  ——【兄弟们别瞎想，苏哥就普通人一个，哪儿天天那么多案件？】

  ——【租个房子还挺难！】

  ——【我是京海市本地的，这小区挺不错，位置也好，价格又前所未有的便宜……】

  对……

  刚才房东李先生说：价格还可以再商量。

  1500一个月。

  在京海市偏近市中心这种地方，绝对算头一例。

  1500还能继续砍价？

  房东这么急着将房子租出去？

  “苏尘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

  “要不……要不咱换下一个？”

  下一个更乖，下一个更好。

  谁想没事给自己找事啊。

  苏尘：“先别急……”

  “让我来试试。”

  哗啦啦……

  洗手池里面的水，可以畅通无阻流下去。

  马桶按压，水流同样可以冲下去……

  没有堵塞。

  厨房，阳台……

  凡是接有下水道管道的地方。

  苏尘统统进行尝试。

  结果是……

  下水道没有堵塞！

  “奇了怪！”

  “下水道没有问题……”

  “那这恶臭味是哪儿传来的？”

  中介挠挠头。

  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

  此时……

  苏尘站在卫生间，目光缓缓看向楼上。

  “问题出在上面……”

  “恶臭味是从上面传来的。”

  不是下水道拥堵。

  或许是上面一户人家在做什么！

  叮铃铃……

  中介又给房东李先生打去电话，问道：“喂？李先生您好，我依旧是之前那个中介。”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您对您之前楼上的邻居，熟悉吗？”

  “楼上！？”

  房东李先生眉头紧皱。

  脑海中勾勒起一些非常不好的回忆：“楼上邻居见过，没说过话……”

  “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出门经常戴着口罩，鸭舌帽……”

  “整个人阴森森的，不善言辞。”

  “……”

  “你们问这个干嘛？”

  “楼上邻居找你们啦？”

  房东李先生问。

  他是租房子不假，但总不能因此得罪了邻居吧？

  “没有……”

  中介摇摇头。

  正当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苏尘问道：“房东先生您好，我是租客。”

  “我想知道，您所说的楼上邻居，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楼上楼下的邻里关系……

  非常微妙。

  有时候，挪一下椅子，挪动什么大物件，总是会发出响声。

  这也是为什么，楼上楼下邻里关系大多数不好的原因。

  “异常举动？”

  “嘶……”

  房东李先生倒吸口凉气，回忆起往事。

  说道：“有！”

  “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