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师徒救助人无数,游东岳得遇神仙
作者:麦秸秸   绣云仙阁最新章节     
  七窍惊异很久,连忙回都城,走进馆驿。
  珠莲询问道:“郎君所游是什么地方,怎么去了三个多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妾命仆人到处寻找,始终不见人影,你不要听外道的劝说,想抛妻不顾是吗?”
  七窍把游览所见的遭遇,一一告诉了她。
  珠莲说:“这必定是邪道迷人,障翳你的眼目,想进入他的阵内。幸好郎君见识卓越,志向不凡,才能如此,不然早被老道迷惑了。”
  说完,又命仆婢上酒,为七窍洗尘。
  七窍说:“我游会仙阁,别的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良友三缄墙壁上题的四句话,总是耿耿于心,恨不得能遇见他。”
  珠莲含含糊糊应声说:“慢慢寻访,自然有相会的日期。”
  七窍说:“前几天我想回原籍,你父亲苦留我最好能复官,为什么至今还没有消息?”
  珠莲说:“妾因郎君出游没有回来,急忙回相府,去问我父亲,父亲说调停了许久,这几日就会有喜报,嘱咐郎君要忍耐等候。”
  七窍说:“我恢复官职后,务必派人前往去请三缄来衙府会晤。”
  珠莲说:“等候到任后,再作理会。”
  七窍因思念良友,以及所见所游,很是倦怠神疲,倒床便睡着了。
  且说三缄师徒南游计划已定,一路上奔走不停。
  时值六月炎热天气,烈日如火,师徒虽不畏暑,而来往行人,常倚在松柏树旁,解衣凉快。
  三缄师徒见得松柏树下乘凉的人很多,也想在这里暂时停下车驾,而稍作休息。
  不曾想到随着脚走,竟然来到了葛花村前,看见村内没有开门有无数,没有炊烟的也很多。
  三缄跟徒弟说:“这个村,又像似含云阁的光景。”
  二狐说:“含云阁疫鬼作祟,师命弟子采药救之。如今又是什么原因?”
  三缄说:“这地方的疫与那边不同。那边是由心所招,这里是从口而入。”
  二狐说:“心口之招是什么?”
  三缄说:“灭五伦而迷四害,心招之而天厌之,其疫不改前面的事情,而后面不善的人是不能痊愈。
  所以首先要命他悔过,然后在用药来治,才能应验如神。
  这里是他好食牛犬,宰割惨毒,灶神厌恶而生疫,加之牛犬的魂助威而疫更厉害。
  想除此症,不需要去海岛采药,只要人能悔过,书写花名册,在灶头焚烧,疫情自然消除。
  弃海、三服自随我而游,才能造功,师命你沿村去讲解,能改一人自然痊愈一疫。”
  二子领命,于是各持花名册,分别去劝谕,三缄与二狐住在村内的飞云阁等候。
  弃海二人日日讲解,反悔过后,疾病迅速消失。
  足足讲解了一个多月,在这村里全部讲遍,人人悔过自新,疫疾迅速全消。
  村人聚集前来,想报讲解之德,寻找遍整个阁,道士早已不见了,村人感激不尽。
  三缄师徒又行走了十多天,所到一个地方,叫“红月镇”。
  镇中烟火千家,靠江岸居住。
  三缄来到这里,常常看见青黑之气凝结不散。想与镇人明白告别,恐怕泄露天机。想不告诉,又不忍心数万生灵葬于鱼腹。
  所以每天在镇上绕市说道:“渺渺茫茫巷与街,波纹将到此间来;男女知觉宜先避,恐有鱼虾走不开。”
  讲说了好几天,都没有人理解。
  三缄于心不忍,又继续告诉大家说:“人宜高处乐,休向江头卧;欲得千金全,当先寻山郭。”
  镇内一老人胡镜清,家有万金,听闻三缄的讲说,跟子孙说:
  “此镇不久必有水灾,必须先到丹凤山多搭草篷,用来救镇中人命。凡是家里的财帛器物,尽快迁过去。”
  其子询问道:“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胡镜清说:“道士连连呼叫了十来天,知道没有人听,只有我仔细思量才得知。”
  子孙辈当即动工把篷搭好,家中妇女以及财帛货物,立即迁去。
  三缄师徒还住在镇内,忽然来力士来见说道:
  “我原是水神驾下的催水神兵。因此镇人用大斗小秤,奸诈太过,邪淫之事,也是很多。自取灭之,怪不得任何人?
  前天仙官在龙宫时,上天溺籍已下,命龙君照名编册,此镇男女应死水册者有三千七百多。
  仙官秘言,镇人没有意识到,准备在明天夜里水淹这镇。
  因为仙官在此,水神命我告之。”
  三缄说:“还可以救援吗?”
  水神说:“迟了。”说罢不见了。
  三缄师徒于是转移到镇左的鱼鳞阁。果然在第二天夜里三更,雨如倾盆,水声汹涌。
  片时之际,镇内男女已在梦中随波逐流而死,不知有多少人。骑在柱子呼救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三缄连忙命弃海用木化作船,沿江救人。
  等候到天明,三缄看见其惨状情景,痛在心里,而说道:
  “一生奸诡说他能,劫到头来命不存;借问沿江波浪里,何人与你吊归魂?”
  弃海说:“师父命弟子所救人中,溺册中都有姓名,弟子的父亲如何缴旨?”
  三缄说:“上天好生,爱人改过,我将你救的男女,劝其改过自善,会使上天除名。”
  弃海说:“师劝改过的人名,必须焚烧文稿,你父的责任才能免之。”
  三缄说好的,于量在洪水平息后,召集起所救的男女,详细解说劝戒,人人都信从。
  又命疏通水道,对天焚烧化讫,然后师徒辞了红月镇,又向前行。
  行到宿鸾庄,已日落西斜,没有所住的地方。
  正值一筹莫展时,远远看见一少年男子匆匆忙忙地奔了过来,从对面而来。
  三缄问说:“先生要到哪里去?”
  少年说:“回我的庄去。”
  三缄说:“贵地可有寺观吗?”
  少年说:“有。但离这里很远,很难到达。”
  三缄说:“如此,我们今天夜里没有地方居住,能借贵庄歇宿一宵吗?明日启程,不知道先生肯接纳吗?”
  少年说:“哪个人不出家门,如果道长陋室不嫌弃,立即请随我入庄,以蔽风露。”
  三缄说:“先生厚情如此,吾师徒感激不尽。”
  少年逊谢了几句,在前面欣然带路。不过也四里路,已经到门前。
  少年进去,禀告了老母亲,母亲很是贤淑,立即命其媳妇烹茶煮酒用来款待。
  师徒用完餐后,少年送到斗室安排住宿走出来。
  三缄正坐在床上,运用气机,忽听“呀然”一声,从门里直接过去。
  三服向外面观察,知道是野鬼进入此宅内,于是走出户外擒拿,跪在三缄床前。
  三缄抬眼一看,原来是一女娘,披头散发吐舌头,形容丑恶,十分难看。
  观察后跟三服说:“你将此鬼擒来,有什么想法?”
  三服说:“此鬼必定是在寻找代替主人的家人,弟子擒来,师应该开道,以免伤害周边。”
  三缄于是转问野鬼说:“为鬼当守阴律,你为什么擅自进入人家的室内?”
  野鬼哭泣说:“主人的媳妇与我有冤。”
  三缄说:“什么冤?”
  野鬼说:“我原姓张,与主人是邻居。主人的媳妇掉失一幅巾,被邻居宋姑捡到,他向我索要。
  我被婆整日辱骂,因此气愤自缢,心里实在不甘,所以入室中索要他的性命。”
  三缄说:“冤宜解,不可结。如结而不解,则循环相报,必定没有了的日期。如果愿意解开,我在他年随缘度你。”
  野鬼说:“仙官之谕,敢有不遵,但要主人多焚烧纸币,我才愿意解开。”
  三缄于是命狐疑呼叫少年来到室内。少年来到,突然看见野鬼,骇然说:“此鬼是从哪里来的?”
  三缄将寻代的原由解释了一遍,并详细告诉化解,少年事事依从。
  三缄命鬼速速出来,许在明天来这里领纸币。
  第二天,少年焚烧完纸币后,苦留三缄师徒再住一宿。
  三缄坚决辞别,又继续驾车前行。
  行走了半个月,看见一座高山耸立,不知道是叫什么山名。
  访问行人,告诉说:“是东岳,山内有许多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