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云和夏琼羽都被送进了医院。

  夏琼羽被打的奄奄一息，可他还记得顾青云的好呢，记得顾青云宁愿咬舌头都要保护他。

  出院以后，牛之并没有暂停他的计划。

  只是，他限制了顾青云和夏琼羽见面的次数。

  每周只能见一次，夏琼羽每天都看着日历数日子，每次到能跟顾青云见面的日子，他就会变得很开心。

  经过这件事，牛之没有再对夏琼羽贸然出过手。

  因为顾青云的状态更差了。

  每一次跟夏琼羽见面，他一开始都会沉默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在做完了那档子事后，他会不停抱着夏琼羽说对不起。

  顾青云渣是渣，可这档子事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

  对夏琼羽怎么都有点愧疚。

  夏琼羽也抱着他，摇摇头他小声对顾青云说：“我好像……。”

  顾青云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说了句：“那我，还挺厉害的，哈哈。”

  那个笑声实在是有点尴尬了。

  最近夏琼羽的身体不舒服，但是他没告诉牛之，他怕牛之知道以后，就连数着日子跟顾青云的见面的时间都会被收走。

  他觉得自己爱顾青云。

  但他又不确定。

  因为夏琼羽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爱。

  “你跟畜生结婚前，是做什么工作的？”那天结束，顾青云跟夏琼羽闲聊。

  夏琼羽窝在他怀里回答：“陪酒。”

  “你小子，看着不像啊。”顾青云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于是那天夏琼羽跟顾青云说了自己的过去。

  他出生于一个农村，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到大就没发生过幸运的事。

  村子里的人都管他叫“瘟疫”。

  因为夏琼羽就像是瘟疫，走哪，哪倒霉。

  后来夏琼羽迎来了分化，村子里的学校没有生理课，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分化，下面有了多余的东西，于是他跑去了镇上的医院。

  医院的大夫不是什么好人，看他这样起了歹念，伸手就摸。

  夏琼羽压根不懂，后来感觉不对劲，打了医生以后就跑了。

  他回家哭了好久，好久。

  这件事后来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说夏琼羽不自爱，说夏琼羽骚。

  甚至还有人当面侮辱过夏琼羽。

  顾青云听着，只是抱着夏琼羽的手又紧了紧。

  那些事早就过去了，对夏琼羽造不成什么伤害。

  再往后，夏琼羽考上了大学，可是家里没钱，不让他上。

  夏琼羽说自己申请奖学金，申请助学贷，都没用。

  他们就是不让夏琼羽上。

  所以夏琼羽没上成大学，一直在打零工，后来就一直循环于换工作、被骚扰、换工作的轮回中，直到遇见了牛之。

  顾青云看着他，突然说了句：“你要是能早点遇到我就好了。”

  可夏琼羽不是那种理想主义，他笑了下：“你应该都不会看我一眼，因为你厌o。”

  顾青云掐了一把他的腰，青筋突突的跳：“就你机灵。”

  他没有反驳夏琼羽的话，因为夏琼羽说的是真的。

  感觉时间差不多。

  顾青云不太想让他走，但一会儿牛之就要来了，于是坐起身帮他穿衣服。

  穿衣服的过程很慢，慢到夏琼羽都意识到了顾青云在拖延时间。

  等到衣服穿好。

  顾青云看着夏琼羽的嘴巴问：“接过吻吗？”

  “没。”夏琼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没跟别人好过，也就跟顾青云做过这档子事，接吻之类的更是没有过一次。

  顾青云没说话，低头吻上了夏琼羽。

  他很久没有这么亲过人了，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急促、毫无章法。

  夏琼羽愣了一下，也给了顾青云回应。

  一吻结束，顾青云说：“我真挺喜欢你的，你要不是o，我肯定跟你好。”

  “我要没病，你是o，我也跟你好。”

  “只跟你好。”

  这番话让夏琼羽脸颊通红，他抓着顾青云的衣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牛之一脚踹开了门，他鼓了鼓掌：“真让人感动啊。”

  他这话说的极其讽刺。

  下一秒就冲过来把顾青云和夏琼羽分开了。

  明明距离牛之来还有一段时间，而且顾青云也没听见他来时的声音。

  那只能证明，其实他们在做这档子事的每一次，每一次牛之都没走，他一直在门外。

  夏琼羽咬着下唇，还没等他说话。

  牛之抬手便打了过来，骂道：“跟我抢人？你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

  “傻逼。”顾青云上前要阻拦。

  牛之看着他，突然就笑了，他已经疯了，让保镖压着夏琼羽，自己则是脱了衣服，他给自己注射了药，成为了omega，就为了能跟顾青云在一块。

  他抚摸着顾青云的脸，眼神里满是痴迷：“牛玲和她的孩子也死了，以后，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青云，你开心吗？”

  “我开心你大爷，我操＊＊＊＊＊＊，滚。”顾青云气疯了。

  夏琼羽刚才被牛之打的那一下打到了腹部，底下流了不少的血。

  牛之看到却笑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夏琼羽了，他自己就，甚至残忍的说：“把他肠子给我掏出来。”

  他话说完，保镖就动了，他们真的扯下了夏琼羽的裤子，伸手便要掏。

  顾青云接受不了啊，一直以来的无力感让顾青云在此刻终于崩溃了。

  他一边念叨着哥哥，一边念叨着夏琼羽，一边又说着童年那点事。

  牛之看顾青云状态不对，让保镖停了手。

  即使这样了，他都没放过顾青云。

  给顾青云喂了药，当着夏琼羽的面，两小时。

  那天的事夏琼羽其实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因为后来他就因为腹痛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看着医院的天花板发呆。

  摸了摸腹部，想起了顾青云。

  他现在只担心顾青云。

  夏琼羽感觉自己也快疯了。

  他想要见到顾青云。

  在医院住了五天，夏琼羽明天就能出院了，可他还是想顾青云。

  白天想，晚上想。

  一直都在想。

  那天晚上，他真的见到了顾青云。

  顾青云没说话，但是看到夏琼羽的那刻笑了起来，他坐到床上摸了一把夏琼羽屁股。

  被他这动作弄懵了。

  还没等夏琼羽反应过来呢，顾青云就脱了衣服，跨坐在夏琼羽身上，他说：“老子真挺喜欢你的，老子现在一穷二白没什么能给你的，算是奖励了。”

  说完，顾青云还嘟囔：“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