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这个人,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身手
作者:加辣菌子   痞子,你给我站住!最新章节     
  “好,我不问。”洛文祺认真的看着对面人,“若是有什么要事,你可以随时找我,我必会全力护你。”

  有病!

  陈形意可笑一叹。

  这人言语诚恳,玉树临风,忧悒潇洒。

  洛文祺已经收敛许多,风度翩翩下神采飞扬。意识还是流露着令他作呕的兔儿爷风气。

  对他温柔可亲,那是惦记他的屁股。

  对他风度翩翩,是想用美色诱他。

  对他侃侃而谈,那是想要拿捏算计他。

  若是姑娘大概会被这种气质言论所感动,但是这人明知他绝不可能接受断袖,透着这种风华也是无用的。

  陈形意忽然转身!

  “洛居士要不要鄙比试下,输了就离我远点。”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的菘,目光凝视对方,打着扣不知名的主意。

  “之前谈声律屡屡输给我,这次你也赢不了。”

  “比不比?”

  洛文祺瞧着他,稍稍泛黑的指尖,沾点划痕。

  “那我赢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躲着我?”

  这话是一个希冀——

  “比了再说!”陈形意笃定了这人不会赢过他。

  拗不过这种比试,二人站在了半墙壁的药箱之旁。

  因为当初陪着白豌这个老大认药,他也记了不少,丝毫不惧。

  笔墨纸砚就那么摊在桌上,陈列两边。

  “我选东!”陈形意随手写出文字,笔尖掷地。

  洛文祺也不说话,笔下墨迹飞扬,划过锋尖。

  “这菘……”

  “我对芥!”

  语气凌烈,势在必得。

  几番应对,二人对药草声律居然都有所涉猎,双方都对得上。

  最后,陈形意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那我说黄蒿破雪,如何应对?”

  洛文祺笔下清明,定睛看去竟然是:“白芷防风。”

  原来,这也猜出了自己将两个词混在一起坑人。

  陈形意虽然心中赞叹,但是心中仍是不服。他直接衣不带风,端正的写下两个字。

  “茶叶!”

  洛文祺一愣,这从何说起。不是仅仅说药草声律里的“东”吗?这分明就是“支”的范畴。

  呵呵!

  半盏茶沉默后,洛文祺抬头看对方。

  见那陈形意正似笑非笑,讥诮自傲,丝毫不把自己这个比其高半个头的人放在眼里。

  洛文祺甚是挫败,就算知道对方耍诈,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指出来,他不能这样赢过对方。

  就在这一刹那,他做出一个决定,直接将整个人都欺在这人的眼前。

  鼻息凑着面颊,轻软灼热。

  这毫无分寸的距离令人震怒!

  “你做什么!!”陈形意直接对着人就踩了一脚。

  做了那么多年男人,还是头一次被人轻薄至此。

  洛文祺吃痛的瘸倒在地,眼睛都晕成了雾花,狼狈不堪。

  这人不知廉耻的望向旁边的小个子:“我学识不够,不知对应。怕日后见不到你,就情不自禁的讨点利息。”

  “你真不知道,那这是什么?”陈形意瞪大了眼睛,分明看到其纸张上已经写了一个“鱼”字。

  这茶叶声律,对应的是鱼腥草,也就是茗对蕺。在药草声律中属于“支”。

  陈形意先前提的“东”,却引用“支”。的确是故意坑对方的。

  “不知道!”

  洛文祺不过贴近了些而已,可是对陈形意来说这就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走——”

  “我滚,我滚——”

  直到把洛文祺赶出了素问医馆的大门,陈形意依旧觉得应该将这人的嘴撕烂才好。

  这兔儿爷在郑州极常养那么多美少年,谁知道那两片不干净的鱼嘴碰过多少人。

  要不是自己念着这人是老大的好友,心软。真怕忍不住刺死洛文祺。

  而从门帘后来查看的田氏夫妇则是纳闷。

  明明男子的伤好的七七八八,面色开始红润了。怎么一个转身,脸可以难看到这种地步。

  “小陈啊,方才那是?”

  “捣、乱、的!”陈形意一字一顿的说着,牙齿都打着颤。

  田婆婆面色变得很是担忧:“怕不是又要抓人去修道观吧?你年轻力壮,危险得很。”

  倒是——

  陈形意探头看了眼门外,直至确认毫无人影之后才停了心思。

  门外的守卫禁卫军,定时就到处巡逻,百姓都见不到几个,药庐也是门可罗雀。

  “来,坐下。累了一天该吃些东西。”那老妇人朝着他笑,端起手中碗筷递了过去。

  “也好。”陈形意朝着她笑了笑,握着这碗筷,惆怅用着。

  今日的面上除了下水肉,甚至还加了个鸡蛋。

  “一个鸡蛋可是一百文,就这么给我吃?”他道。

  寻常百姓的物价早就不同,如今大涨,鸡蛋可算得上昂贵物件。

  陈形意从前跟着白豌做痞子的时候,惯常就爱坑蒙拐骗,鸡蛋这类东西偷过不少。

  田婆婆却是说:“不过是家里母鸡生的罢了,今日是儿子的生辰,若他还活着也会加一个。”

  ……

  话说的那么轻松,自己却舍不得吃。

  陈形意朗笑一声,只觉得手中食物气味异常,细细观察了一下对面老人。

  夜里,

  道人的小楼依旧。

  城门口,血肉飞溅,人群倾倒。

  所有人倒成一片,负责抓捕京城青壮年修建道观的卫军死的死,伤的伤。

  身穿黑衣的陈形意红着眼,收回手中软剑,极尽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他未想到,所谓的禁卫军竟然如此无能,完全不如李府的府兵精锐,只区区半柱香就死伤大半。

  一个禁卫军被砍去一剑破了咽喉,依然死死瞪着他!

  稍稍垂眸,面前就是冷到极致的脸。

  死的很干脆。

  陈形意仰着面,黑鸦南飞。

  因为不知道哪些人是负责抓田氏夫妇儿子的人,只好一并都给杀了。

  “这就算一笔勾销了,我不喜欢欠人。”

  陈形意望着这些倒下的卫兵,稍稍低下头。

  未等其回过神来,就见月光下人形清晰,仿佛已经跟了自己许久。

  玄色衣服男子抬头,头一次觉得跟踪追随一个人是错误的。

  这个人,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身手。

  如此轻易的凌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