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丑陋的人性
作者:凤声悠悠   落难公子,锦鲤妻最新章节     
  宁兰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发现自己在一处破庙里,破庙的窗子破败不堪,门虚掩着,冷风顺着门窗呼呼地灌进来。

  破庙里的地上,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燃着一个火堆,眼见着火就要熄灭了。

  她动了动自己酸痛的脖子,突然感觉下体传来撕裂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周身刺骨的寒意。

  她抬起手,轻轻掀开身上盖着的破棉袄,发现自己此刻未着一物,浑身赤裸着,躺在一堆杂草上,雪白的皮肤上青紫的痕迹随处可见,一截小腿露在空气中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自己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件男士棉袄早已不翼而飞,而她贴身穿的里衣被撕成了几片,散落在一旁。

  她轻轻一动,下身的疼痛再次传来。这一切无不在提醒她,她被人强暴了。

  “啊!~”宁兰仰天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

  听到宁兰的叫声,破庙外匆匆跑来一个人。

  他推开门,看到宁兰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提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对宁兰说:“小姐,你醒啦?我刚去找了些吃的,你饿了吧?”

  宁兰本就聪慧过人,见此情形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吴为,是你?你~”宁兰紧咬着唇,愤怒地看着眼前的人。

  吴为本是孤儿,被宁世杰收留,做了宁家的家丁。宁兰没想到,最后毁了自己的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吴为知道自己理亏,不敢直视宁兰,他坐在火堆旁,向里面添了些柴火,火再次燃了起来。

  “小姐,你想开点儿。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那帮匪徒玷污了。便宜了他们不如给了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宁兰是会城商圈里有名的才女,觊觎她的人不计其数。宁世杰一直想将他嫁入沈府,哪怕给沈安民做个妾也好。自古红颜多薄命,他担心一般人无法护宁兰周全。

  奈何,沈安民是个惧内的,又不好美色,宁兰一直都没有机会。

  如果宁世杰知道,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最后竟然毁在自家家丁手里,不知会不会从土里爬出来找吴为拼命。

  听了吴为厚颜无耻说的话,宁兰咬紧上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眼睛直勾勾盯着屋顶,泪水顺着两鬓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两侧的干草。

  ……

  再开口时,宁兰神色平静,眼底却翻滚着汹涌的仇恨,“我的衣服呢?”

  吴为忙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套破旧的单衣递给宁兰,“你那身衣服,我拿去当了,换了几两银子,买了些馒头,又用馒头换了这身衣服。出门在外,还是穿得朴素些好。”

  宁兰也顾不得衣裳好坏了,拿过衣服,“你背过去!”

  吴为听话地转过身。

  宁兰换好衣服,将先前那件破棉袄裹在身上,坐到火堆旁烤火。

  吴为见宁兰并没有追究自己所做的事情,心中窃喜,心想:小姐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毕竟我年轻力壮且长相也不差。

  吴为欢喜地将买来的杂粮馒头分给宁兰,宁兰接过馒头,抱紧双腿埋头吃了起来。

  吴为又将身旁的水囊递过去,“喝口水,别噎着。”

  宁兰接过水囊喝了几口水。

  冰冷刺骨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仿佛可以冰住宁兰的心。

  她擦掉眼角掉落的泪水,继续吃馒头。

  见宁兰不哭不闹,吴为长出了一口气。

  他一直很喜欢宁兰,在他心目中,宁兰就是那天上的仙女,高不可攀。

  昨天,他是被绑匪强迫丫鬟玉竹的画面刺激到了,才冲动之下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事后,他心中有过激动,有过后悔,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宁兰会因为清白被毁而选择自杀。

  宁兰仿佛真的接受了现实,一切听从吴为的安排。二人一边行乞,一边向京城走。

  这一走就是三个多月,直到元宵节前一天宁兰他们才来到了京城。

  这一路上,吴为没敢再碰宁兰,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的情绪。

  到了京城,宁兰凭着父亲留下的只言片语,开始寻找自己的姑母宁娇。

  据父亲说尹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开了几间绸缎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终于找到了尹家,却被告知宁娇在三年前死于难产,连孩子都没有留下。

  尹家无法确定宁兰的身份,却怜悯她的遭遇,留她吃了一顿热饭,给了她一百两银子。

  宁兰含泪离开了尹家。

  外面,吴为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宁兰出来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见到姑奶奶了吗?”

  宁兰摇摇头,机械地向他们临时落脚的城外破庙走去。

  吴为一把抢过宁兰手中的包袱,发现里面是几锭银元宝,顿时眼冒金光。

  他一把推开拼命抢夺包袱的宁兰,拿着银子去一旁的酒楼买了一只烧鸡、一壶好酒,十张牛肉大饼,这才心满意足地往破庙走去。

  破庙中,宁兰坐在草堆上,一言不发。

  吴为自己大吃大喝了一顿以后,一抹嘴,露出满口大黄牙,笑着向宁兰扑去,“老子憋了几个月了,来让老子舒坦舒坦!”

  宁兰拼命拒绝。

  “啪!”一个耳光落在宁兰脸上,“臭婊子,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呢?看到没?那还有几张牛肉饼,今天伺候好爷,爷就给你吃。如果伺候不好爷,你就给我饿着!”说着,又伸手去扯宁兰身上的衣服。

  宁兰悲愤地吼道:“我自己来!”

  吴为闻言松开手,脸上带着猥琐的笑,看着宁兰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这就对了嘛!女人嘛,还是要男人疼!”

  三下五除二,吴为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脱了个干净。

  破庙里虽然燃着火堆,刺骨的寒风还是从四面八方吹了进来,吴为在宁兰身上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兽欲,似乎感觉不到冷。

  突然,一根尖锐的木簪子扎进了他的脖子,又快速拔了出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吴为用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脖子,刚想张口骂人,那枚簪子就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睁大眼睛,动了几下嘴,很快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