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斥责
作者:一只老干部   女穿男:我靠种田吃软饭最新章节     
  在距离科举还有十日的早朝上,晋阳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而下方的大臣们则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晋阳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怒斥道:“给孤严查,究竟都有谁涉案,题是如何泄露的,又都有谁经手,一个都不许放过。”

  众臣纷纷跪地,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晋阳墨如深潭的双眸眼睛冷冷扫视一圈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陆幼卿身上身上。

  陆幼卿波澜不惊地上前一步,垂首道:“此事乃是微臣失职。”

  晋阳冷笑一声打断她:“你确实失职,居然在科举前期让考题泄露出去,即便你未参与其中,亦有渎职之罪!”

  陆幼卿将晋阳扔在她脚下的奏折捡起,低头思索片刻后,躬身道:“回陛下,微臣定会尽快将此事查清。微臣已经了解过,泄露的题只是第一套题,此时可以启动第二套题,保证不会耽误此次科举。”

  众人一听,顿觉恍然,不由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前方的陆幼卿一眼。

  许多人心中愈发觉得陆幼卿此人深不可测,谁都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准备两套方案。

  再抬头看一眼陛下,见她面上毫无意外,便知晓此时陛下是知晓的。

  晋阳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陆幼卿的话,但是脸色依旧阴沉,冷声道:“给你五日时间,将此事给孤查清。若是再出差漏,给孤小心你的乌纱帽!”

  “微臣领旨。”

  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见陛下同陆幼卿发火,且还是这般大的怒火。

  站在后方的盛淮见陆幼卿今日被斥责,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毕竟他最近已经在她那里吃过好几次瘪,如今见她倒霉,自然幸灾乐祸。

  恨不得她因为此事惹得陛下不悦后被贬职。

  满朝文武有此想法的并不在少数,巴不得她被换下这主考官的位置。

  盛淮多是因为私人恩怨,其他人则是因为陆幼卿太过铁面无私,往年科举里他们圈子里都有默认的规则,可是陆幼卿一来,一举便将桌子掀翻。

  任谁也吃不到一点甜头。

  幸灾乐祸的盛淮压了压嘴角,面色无常地下朝回府,马车刚刚靠近府邸大门,便见府中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都来不及等马车停下。

  “老爷,老爷,出事了。”

  盛淮掀开车帘,怒斥道:“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老爷,府里出事了,”小厮喘着粗气道:“刚刚官府来了人将少爷抓走了。”

  “什么?”盛淮当即变了脸,眉毛一竖,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给我仔仔细细说清楚。”

  说着脚步匆匆地踏进了府内。

  刚刚进府,王怡也攥着手帕跑了出来,面色慌张,眼中含泪。

  一番了解后,盛淮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起末。

  谁能想到他上午上朝的时候还在为陆幼卿遭斥而暗暗欣喜,午后回府就发现自己的独子竟因为涉嫌科举作弊被抓了起来。

  风水轮流转,这也转得太快了些。

  了解了事情的盛淮瘫坐在椅上,一脸颓败地捂住额头。

  也许正在哭泣的王怡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刚刚见识到陛下盛怒的盛淮却深刻意识到,这件事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

  一旦证据确凿,按照今日陛下的态度,他的独子很有可能牢底坐穿,更糟糕的结果便是连他也会被迁怒。

  “老爷,你想想办法啊,牢房那环境,咱们川儿哪里受得了?”

  见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还在担心这些东西,盛淮更是恼怒,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都是你惯的?他好生生为何会掺和进这种事里去?考题到底是哪里来的?给我说清楚!”

  王怡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吓的一哆嗦。

  见她只知道哭泣,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盛淮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小厮,他是一直跟在盛百川旁边的书童。

  “你来说!”

  “回……回老爷,小人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日少爷从酒楼里出来,便兴高采烈地说这次考试有把握了,回府后取了一大把银钱。”

  “他取了这么多钱,你会不知道?”盛淮一脸严厉地看向王怡。

  “我……我知道,他只说看上一台好砚,我想着都是为了读书,便……便支给他了。”

  盛淮恼怒她的愚笨,他往常一直喜欢她的小意温柔,可是如今一旦碰上大事,便全然没了主意。

  终究不是世家培养出来的贵女。

  盛淮略带厌恶地扫了她一眼,便摆手让他们都出去,自己想一人静一静。

  可他从午时坐到夜幕降临,派出府外打听消息的人什么也没打听到,只知晓盛百川被抓进了大牢,负责此事的人都三缄其口,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他连晚饭都没有胃口吃,便让下人准备马车去拜访同僚,可他接连去了好几家同僚的府上,不是家中无人,便是无暇接待他……

  这是同他划清界限,不想被他牵连。

  连续吃了几个闭门羹后,盛淮也不免感慨世态炎凉,可是无论是为了什么,他都得将儿子救出来。

  他知道,最好的,最能够救他盛家的人,只有一个。

  于是次日盛淮一大早便守在了陆府的门口。

  他也不知晓他在门口等候了多长时间,等他被迎进府中的时候,便见陆幼卿已然坐在主位上等着他。

  不知为何,盛淮总觉得陆幼卿的表情似是早有预料,她似是早便设好了陷阱等着他踏进来。

  这种直觉莫名其妙,且笃定。

  他的心开始不断地往下沉,沉到深不见底的悬崖,连一早便准备好的话语都忘记该如何说出口。

  陆幼卿淡漠且深邃的眸子望向他,紧抿的唇微微上扬,那弧度几不可察。

  但盛淮却从中感受到了对他的嘲弄与蔑视。

  “我知晓你为何而来,”陆幼卿嗓音低沉,“我也可以明确告知你,此事我的确可以办。”

  盛淮心猛地一跳,还未等他开口,陆幼卿便打断了他。

  “问题在于,我为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