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大家都是守夜人，谁都不想让同伴置入危险，我们都懂。”
“谢谢理解……”
韩湘挺起腰板，双眸满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木涵等人。
木涵没多说什么，仔细的眺望着远处那深海中的宫殿虚影轮廓，半晌后问道：“话说那个‘克莱因’的【深海女妖】就在那座宫殿遗迹里面吗？”
“有可能……我们上次观测到它的位置还是两天前，现在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不能保证它还在原来的位置，毕竟它只泄露过一次气息。”韩湘眯着眼，挥手将手中的竹箫散去，平静思考着开口。
“那咱们先去前两天气息泄露的位置找一下吗？要是找不到的话再去那个宫殿看看。”
“可以。”
众人纷纷应答。
突然，韩湘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震惊道：“为什么我不用潜水护具也可以正常呼吸了？”
听到这句话，众人原本已经做好准备去寻找女妖的心思顷刻沉没，也都注意到了没有穿戴潜水服也可以正常呼吸的韩湘。
或许是在陆地上待久了，也或许是看影视剧或者小说看多了，他们自身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这种拥有超凡异能的人，不用戴什么护具在水里也可以正常呼吸。
但现实却不是这样，在执行过海中任务后，他们都意识到了小说和影视剧里都是骗人的，虽然在海里禁墟的释放是正常不受影响的，但人的呼吸依然和普通人差不多。
可是刚才，木涵等人都注意到了韩湘没有穿戴潜水服，但意识却依然没有当做一回事，这可能是潜意识的原因。
可是，现在注意到了，才发现韩湘这种情况有多离奇古怪。
虽然木涵也没有穿戴潜水服，但他的境界能短时间内提升如此一大截，想必在海水中呼吸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韩湘呢？他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你刚才也脱了一次防水面罩吧，那次可以正常呼吸吗？”
木涵回想起韩湘第一次摘面罩时的场景，缓缓问出口。
“没有。“韩湘摇摇头，语气十分不解，“刚才脱面罩的时间内我都在憋气，根本不能和在陆地上一样正常呼吸。”
李轩诚认真打量了一下韩湘的全身上下，一只手托着下巴开口，“那或许是你刚才接触了女妖？又或者你的禁墟二次觉醒，让你在水里也可以正常呼吸？”
“我没有接触女妖，至于禁墟二次觉醒……”韩湘狐疑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不知道，没准呢。”木涵耸了耸肩，接着问，“那你身体又感受到什么异常吗？比如四肢不协调，大脑不清晰，又或者别的奇奇怪怪的方面？”
“没有……一点都没有。”韩湘眉头紧锁，语气十分肯定。
众人全部沉思起来，“那真是奇了怪了…”
韩湘咬了咬唇，苦笑一声，“算了，还是别多想了，既然对我没什么坏的影响，还能让我在水中正常呼吸，也没什么不好的。”
“行吧，那等咱们回去之后在好好研究吧。”木涵无奈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去女妖初次泄露点。”
“明白！”
……
半小时后——
赵空城看着被自己用海草栓在身后的木涵，轻轻叹出一口气，“小子，我现在都不想多说什么了。”
“你就没想过用禁墟愚弄一下你的游泳技术或者改变一下海水对你的规则吗？”
听到这句话，被海草拴好在海中乱晃的木涵若有所思起来。
赵空城说的好对啊，刚刚自己的注意力全在那座深海宫殿和韩湘身上，完全没有想到【灰王】还可以这样玩。
这样想着，木涵抬手搓了个响指。
黑光微闪，木涵的身形闪动一下。
愚弄现实——
霎时，原本身形不稳，摇摇晃晃的木涵突然变得和在路面上直立一样，身形也渐渐稳固下来。
他的眉头微微上扬。
愚弄了自身在海中会受到压力、重力、悬浮力以及各种木涵不懂的等等力，木涵终于可以像在陆地上一样的正常行走了。
一旁，其余五人看到这一幕，眼中的目光全都不谋而合的掺杂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感受到特别目光注视的木涵，浑身鸡皮疙瘩四起。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妙龄少女，被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同时看上，想逃却逃不掉，只能任人宰割一样。
“内个，我也给你们愚弄一下。”木涵又冷又尬的开口笑道。
这时，那些不对劲的目光才纷纷消失。
木涵长松一口气，伸手对着面前的五人轻轻一晃。
一道黑芒掠过。
愚弄现实——
眨眼间，其他人的状况也变得和木涵一样，可以在海中正常行走。
不多时，六人便脚踏海水，来到一片地形算得上平坦的海域。
数不清的银色小鱼成群结队，如同一幅美妙的海底油画，它们穿梭在五彩斑斓的珊瑚丛中，自由自在，欢腾雀跃，像是在为什么歌舞。
“看样子，那只女妖已经离开了这里，白来了一趟。”韩湘环顾海域四周，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
“不过，这里的海域竟然没有收到女妖的波及，还能保持着原本的样子。”
他看着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银鱼，不由的感觉到一抹心安。
木涵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远处的那座深海宫殿轮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看来，只剩那一个地方了，终究还是逃不过要去那里的一趟。”
“走吧……“李思荧走在木涵身旁，牵起后者的手臂。
“走是要走的，不过快没时间了，还是快点吧。”
木涵闭上双眸，一缕黑气淡淡的从眼缝流露而出，‘克莱因’的气息释放无余。
愚弄空间——
其实传送这个距离的空间，木涵本不用这么费力，但是他还要保持住愚弄赵空城等人的现实效果，所以不得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