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血腥的场面，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你是谁？为啥要这么多管闲事？”杨钧痛苦的嚎叫着。
  “你管我是谁。”云晟渊眼底满是凛冽。“赶紧从这人身上滚出来。”
  “你我同是妖怪，为何要帮着人类残害同类？”生气的质问云晟渊。
  “我乐意。你管不着。”
  “你有本事就将我打出来啊，别让我自己出来啊。”杨钧满脸嗤笑道。
  “你找死。”我看到云晟渊眼底划过一丝戾气，蛇眸瞬间充满了愤怒。蛇尾狠狠地勒紧杨钧的脖子。再次用力，只听到“咔嚓咔嚓咔嚓”声音响起。杨钧双眼瞬间瞪大：“你……”
  “出来。”云晟渊语气狠厉道。
  话音刚落，杨钧身体就瘫痪了下去。一团黑气朝着远处跑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云晟渊在院子里搜索起来。就在这时，云晟渊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拿起尾巴快速朝着一处打去。
  “嘎嘎嘎”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团黑气变成了一只大黑鹅。我瞪大自己双眼。我去，这么鹅也忒大了吧。鹅都能成精了？心想以后再也不敢吃鹅了。
  大黑鹅在地上扑棱着翅膀，显然被云晟渊的蛇尾打的不轻。云晟渊瞬间恢复了人形，望着大黑鹅。眼里全是冰冷。大手一挥想要拍碎它的鹅头。
  “晟渊哥哥，小心。”
  就在这时，大黑鹅猛的“噶”的一声，鹅头叼住云晟渊的胳膊，狠狠地扯下了一块血淋淋皮下来。
  云晟渊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双眼露出凛冽的杀气，双手将大黑鹅的拧成了一个结。
  “你个臭长虫。有爹疼，没娘养的。你敢杀我，我的族人决定不会放过你的。我母亲可是天……”大黑鹅痛苦的叫喊着。
  没等它说完，云晟渊拽着大黑鹅的脖子，用力一扯。只听到“嘭”的一声，一股粘稠的血液朝着我脸袭来。突然，面前出现了一把伞，替我挡住了。
  抬头望去，身穿白衣的栢榆出现在我面前。“你恶不恶心？弄得到处都是。”栢榆一脸嫌弃的看着云晟渊。
  妈呀。云晟渊徒手扯断了大黑鹅的脖子。可想而知，云晟渊愤怒到了极点。顿时，心中一阵恐惧感袭来。
  云晟渊如同没有解气一般，看着还在流血不止的鹅脖说道：“你母亲是天鹅一组，又咋样？也知道天鹅一组是群居生活。那又如何？还不就是个野物。我是不会留下一丁点痕迹的，我会把你吃的干干净净。让你母亲永远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说罢，云晟渊看向我和栢榆。“我乐意。你管不着。”云晟渊朝着栢榆冷漠的说道。“琪琪，我们回去起锅烧油，炖鹅吃。”说罢，他拎起已死翘翘的大黑鹅。
  “晟渊哥哥，真的……要吃它吗？”我颤颤巍巍的问云晟渊。
  我知道他有洁癖，便从他手里将黑鹅夺了过来。拿到自己手里。云晟渊刚准备回答，就看了一眼地上。变成青烟回到了手镯里。栢榆也隐身了。
  “嗯……。”地上晕倒的杨钧发出声音，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我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屋内喊道：“出来吧。没事了。”
  当杨婆婆和崔兰出来后，杨钧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苦笑着朝着我点头哈腰：“妹子谢谢……要不是你，我恐怕要被它折磨死。”
  我看着他他嘴边绿油油的痕迹，问道：“叔，你是咋个惹上大黑鹅仙的？”
  杨婆婆和崔兰听到我的询问，也一脸诧异的看着杨钧。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前几天，我和哥们闲聊。想找点挣钱的门路。如今这个季节，地里也没啥活。家里还有媳妇和老娘，我也不能出去打工……”
  “我们就这么一寻思，想偷点家禽去买。一开始我们合计去偷鸡，但那玩意不好抓，还容易打鸣。后来，我看到一家养的鹅挺肥的，个还大。就……偷了。”
  突然，杨钧的脸色一变。“当时天黑，没看清楚。再加上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有些害怕。直接拎起麻袋胡乱抓了一只。回到家，才发现是一只黑鹅。我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就捧在手里瞅了一会。就这么一下，我感觉我不是我了。”
  听完他说的。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准这大黑鹅是饿了，跑到那户家里去找吃食。杨钧这运气也没谁了。让他给遇到了。直接抱回家。
  杨婆婆和翠兰婶子听他说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显然不知道这回事。
  我揉了揉额头。“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别再干偷鸡摸狗的事了。我回家去了。”
  想着云晟渊说回去炖鹅吃。鹅血都流光了，回去晚了就不好秃撸毛了。转身就往外走。
  “孩子等等。”准备走的时候，杨婆婆叫住了我。我疑惑的转过头去，就见她从兜里拿出几张红票子，塞进我兜里。
  “你这干嘛？”我伸手想从兜里拿出来，还给她。
  “拿着吧，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一趟还怪远的，回去吧。”杨婆婆怕我再再推辞，急忙将我推到门外，催促着我：“快回去吧，孩子。一个姑娘家走夜路不安全。”
  我没拗过，只好道谢朝着家走去。这一路不是走回去的，而是栢榆带着我飞回去的。
  回到家，天还没有黑。等我回到家，爷爷坐在屋外等着我，见我拎着一只大鹅。惊讶的问我：“你这丫头，搁哪弄得死鹅啊？琪琪，不是爷爷说你。咱家条件也不差啊……也不至于搁外面捡只死鹅回来……你不怕生病啊？”
  听爷爷这么说，我低下了头。“爷爷，这个鹅是蛇仙大人弄来的，让我起锅烧油，炖了它给他吃。”
  “啊……是蛇仙大人要吃啊。琪琪，你放着。爷爷来做。”听到是蛇仙大人要吃，急忙从我手里夺过鹅。走进灶屋刷锅烧水烫鹅。
  云晟渊也现身走进了灶屋。“爷爷，这鹅害人，被我打死了。你把它炖了。它体内流淌着天鹅血，你吃了能长命百岁。”
  爷爷笑的合不拢嘴，他俩开心的在那里唠着嗑。爷爷变脸可真快。刚刚还责备我，现在就高高兴兴的炖着鹅。
  云晟渊让爷爷不用烧水，拿起鹅一溜烟。鹅毛就拔的干干净净的。被宰成均匀的块放在锅里。我连忙坐到灶炕烧火。
  这一晚，我家吃了一顿天鹅肉。云晟渊说想吃。实际上，他没吃多少。全让爷爷吃了。还剩了一大半，云晟渊说打包回去给阿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