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祭神坛地道
作者:仡佬嘟嘟崽   相士最新章节     
  虽然南相故地相比南门大院等比例放大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但是余淮生一行人所在之地也只是个正厅,再大不过内殿外殿两处而已,所以,即便余淮生几人走得很慢很谨慎,还是很快退到后殿深处,眼看就要到底了。
  不管是这南门故地的后殿,还是那南门大院的后厅,作为客人的余淮生及一梅师伯都没去过,小荣子和鱼魅更是不可能有机会,所以,来到后殿,看清内里布局后,余淮生和一梅师伯皆大吃一惊,前殿看起来还算冠冕堂皇,可是...
  “你们这后殿也是够别致,挺特别的,哈哈!”余淮生站稳脚跟,抬头往前方看去,沉默了几秒后才组织好了语言,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的突兀。
  “南门大院后院也是这般模样?”后殿颠簸没有前殿这么夸张,一梅师伯稍微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人也冷静了几分,便开始四下环顾,一梅师伯回头询问蔺家主,并未看向秋生和田野,看来刚才那件事已经严重拉低了田野二人在一梅师伯心中的信任值。
  “说实话,那边儿要体面很多,航叔命人做了个隔板遮羞,所以...”蔺家主略显尴尬,难得脸红了:“说这是当年高人布的一个镇宅法阵,有些荒诞,也有些不堪入目,但是这些是前人留下来的,定有它的用处,我们这些后人也不好多加指责,再说,那边儿只是临摹,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本体,没想到真如画像上一般”
  这也不怪一梅师伯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主要是这后殿摆放的阵法看起来过于荒淫怪诞,在后殿最深处的正中,摆放着如同祭祀一般的宽大祭台,中间是张黑漆木桌,桌前摆放着一些空盘,盘中尽是沉灰,想想也是,就算有贡品,这么多年月过去了,风化了也正常,桌子中间有一个牌位,牌位用黑金色材质做成,余淮生在这方面并没有研究,不能通过目测就将材质识别出来,而这块看不出材质的牌位上空空如也,并没有雕刻主人的姓名,而黑漆木桌后方也不是什么骨灰盒,而是一块巨大的琥珀,足有一米来高,琥珀虽然有些瑕疵,殿中光线也有些昏暗,好歹借着热符燃烧发出的光线,众人看清了琥珀里边儿的情况。
  琥珀里封藏着一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一个一丝不挂的赤裸女人,女人有些丰盈,透过乳黄色的琥珀外壁,可以看清内里那女人饱满的胸部和圆润的臀,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是一张略带成熟韵味且五官优异的脸庞,长长的头发披散于脑后,胶质封住头发如同漂浮在水中的海藻一般,四散开来,衬得女人的身体更加神秘与性感,但这不是最荒淫的地方,最荒淫的地方在于女人的姿势,女人半蹲在地上,双手后撑在地,支棱起身体,有些肥壮的大腿弯曲于身下,呈现青蛙一般的姿势,臀部肌肉线条紧缩,顶起隐私部位,让某些地方高高向外如花苞般绽放,一行人中可能只有小荣子不太懂,其他人都能猜出女人在做什么,好在只有一人,将这鸳鸯戏水的画面稍微收敛了不少,但仍旧看得清纯少年余淮生脸上烧红,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
  “余淮生你看那女的!”余淮生别过头去,差点和站在后面的獬豸重叠在一处,獬豸下意识想去掰余淮生的脑袋,让余淮生转头再去看那块赤裸琥珀,可惜,獬豸只是个影像,没有实体,当看到自己的双手穿过余淮生的身体,最后扑空,獬豸收回了手,只有站在原地干着急,余淮生说得对,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有余淮生好了獬豸才会好,所以,獬豸有些心慌,特别是离这赤裸琥珀越近,这种心慌感越强,獬豸可是上古神兽的阴魂,第六感比很多相士都要灵。
  “有什么好看的,下流!”此时的余淮生脸上已经变为一片绯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獬豸这个登徒子。
  “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呀,谁叫你看女人的裸体,老夫是让你看桌子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獬豸也不客气,立马回怼了余淮生。
  余淮生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獬豸的意思,脸更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处,仿若一个被调戏了的小娘子,顺着獬豸的目光,余淮生发现桌子右边有一柄有些眼熟的烛台,台面发黑发旧,凹槽中没有蜡烛,堆满了灰尘。
  “这东西是不是应该是一对呀?”余淮生指着桌上的烛台,大声地提醒着众人。
  其实这是一个很容易被发现的漏洞,但是突如其来的奇异感觉,仍旧分散了一梅师伯等人的注意力,并没有人会认为这么大一个变故是因为挪动了后殿里边的随意的一个小东西而导致的,被余淮生提醒,一梅师伯眼珠子一转,不由分说夺走了蔺家主手中还在燃烧着的烛台,对比桌上的圆形痕迹,按其原有的位置放置了回去,严丝合缝,然后,七双眼睛死死盯着桌面,期待有所变化。
  “好像真的停了呢!”说话的是鱼魅,鱼魅站在角落,口罩下的表情看不真切,说话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嘶哑,仍让人觉得舌头捋不太顺,但相比之前,要好上太多了。
  “真的停了耶!”小荣子面露喜色,四下张望,看众人面色都轻巧许多,看来这样的感受也不自己一人才有的。
  “现在怎么办呢?”秋生神情紧张地看向一梅师伯和蔺家主,之前也许还有一点隔阂,现在发生了意外,特别是这种人力无法抗衡,一时还说不清原由的意外,在国外摸爬滚打多年的秋生立马就看清了形势,分清利弊,知晓恩怨在生命面前是一文不值的,所以,即便一梅师伯几人对他和田野的脸色不太好,秋生也愿意去沟通,且态度良好。
  “你们到底看到了多少有关地道的内容,我希望能一字不少地从你们口中弄清楚,知道吗”一梅师伯似乎对秋生的态度很满意,点点头,和聪明人沟通起来就是简单直接。
  “我来说吧,当时我离的距离要近一些,应该看得更清楚”田野看了一眼蔺家主,上前一步。
  原来,去到七层钟塔的路有两条,其中一条就是上一次一梅师伯和蔺家主走的那条,安全简单,但是只能上到第三层,这也就是为何蔺家主把第三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入口的原因,从来就没有入口,怎么会被找到。而真正进入七层钟塔最核心区域的路线根本就不是走外边那条路,而是藏于这个祭神坛下的一条地底隧道,按照地图比例缩小以后,从地底过去应该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是地图上显示却足足有一公里有余,原因大家也都猜到了,估计是地道里要不就是太多弯弯绕绕,要不就是地道一直向下再向上,有地图上看不到的垂直转折,如若不然,那就没法解释为何会徒增这么多距离出来,至于多出来的是什么,后面还有没有什么不可控的危险,这便就是个谜了,就连这地底隧道可能出现的状况,也是李航博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分析出来的,整幅地图,就像是一张朝一梅师伯众人铺开的网,网中只开了一个口子,剩下的,是需要众人真刀真枪去探索了。
  “那我们怎么下去呢?”余淮生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同样,这个问题也是问向田野身后站着的獬豸的。
  “这个问题...”田野脸色有些难看,看来,她能知道这里是入口就已经很不错了。
  “废物!”蔺家主不愿去看田野,嘟囔了一句,转而开始在祭台四周开始翻找起来。
  “你千万别乱碰其他东西,待会又触发机关,更是老火...”一梅师伯走到蔺家主身前,嘴上虽然逼逼叨叨一直没停过,但手上动作却很诚实,弯腰细看,似乎是在帮助蔺家主寻找蛛丝马迹。
  “你快想想办法呀?”余淮生只动了动嘴皮子,獬豸便知晓了余淮生心中的想法。
  “你怎么不说话了?这样笑嘻嘻地看着我做什么?”见其余人都各忙各的,弯着腰小心翼翼地一处接着一处地检查,害怕错过每一个角落,而獬豸一直站在田野身后,双手环抱,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看着余淮生。
  “你想要什么?”余淮生努力压低怒火,眉眼阴沉,心里很是着急,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也不是没有方法,只是...”獬豸见余淮生有些着急,方才缓缓开口。
  “只是什么?”余淮生上前一步,凑得离獬豸更近了一些,看着对面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獬豸眼神下滑,从余淮生脸庞到余淮生的身体,最后落在了余淮生的手臂上,余淮生手上戴着那串阿里香赠与的挡神珠。
  “不可能!”余淮生顺着獬豸的眼神也看到了自己手上戴着的那串木纹珠子,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了獬豸的想法,虽然余淮生很想快点找到入口,但是獬豸太危险了,故地里可没有阿里香,恐再无人能控制住獬豸。
  “你在想什么,老夫心里清楚,你个傻小子并不愚笨,怎么也不会放老夫出来,老夫只是想,要是可以,别动不动就起了把老夫锁回去的心思,毕竟被囚禁了这么多年,谁愿意一直待在黑暗之中呢,将心比心吧傻小子”獬豸抬手抚摸下巴处,发现那处干干净净,没有胡须,便有些失望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