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正准备点头答应王主任，事情就这样算了，都是邻居没必要追究到底。不想却是被人打断了。
  “不行，王主任想的倒是好，一句话就把这些人入室抢劫的事儿揭过去了？傻柱兄妹被赶走你就不说了？还有傻柱去居委会反应情况，被你们的人赶出来的事又怎么说？你有没有想过傻柱兄妹昨天晚上如果遇到坏人会怎么样？”
  齐主任站了出来给傻柱抱不平。
  王主任却是轻声笑了笑，今天这齐主任就是来找茬的，既然这样那么大家就摊牌吧。
  “姓齐的，不要以为你被领导表扬几句你就有多厉害了。告诉你，我下面的人怎么办事儿，你管不着。这儿是东直门，想要发号施令回你的正阳门去。我还要问问你呢，就为了邻里之间的这么一点小事儿，你把部队都带来了，你想怎么样？你这是公权私用你知道吗？今天这事儿要不就现在这样算了。要不然咱俩去上级领导那里掰扯一下。看看你这随便调动部队来我这儿到底对不对。”
  “呵呵”齐主任也笑了笑，上前说道：“首先我这里纠正你一下。我带来的这些人可不属于部队。他们是隶属于我前门大街街道办事处下属的巡逻队。你们街道办晚上没有安排巡逻队巡视街道安全，排除敌特搞破坏吗？”
  “而且我觉得被领导表扬这事儿我没错啊。我这表扬不是靠男人要来的，也不是靠拍马屁得来的。而是用实实在在的功劳换来的。你觉得领导表扬我有问题？当时你怎么不提出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因为傻柱居然不给你面子吗？我的功劳是什么你应该知道，那么你知道带给我这些的人是谁吗？”
  王主任看着齐主任皱起了眉头：齐主任在找回失窃的钱财这事儿她确实知道，还知道是正阳门下一个卖包子的小孩儿告诉她的。这段时间齐主任为了给那个孩子争取奖励可是跟领导争的面红耳赤。
  居然要一个饭店的院子给一个小孩子，真是可笑。
  小孩？想到此处，王主任看向了傻柱。然后又抬头看向齐主任。
  “他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告诉我消息的那个孩子。现在你还觉得我小题大做吗？你能保证昨天晚上的事儿，只是邻里之间的纠纷？而不是有心人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唆使的？傻柱知道那个地方，而且还去过，还拿东西出来用过。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你能保证不是有心人知道了事情的内情，而想要从他家里搜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齐主任的话让王主任更加心惊了。自己刚才那么维护这些人，要是被领导以为是自己想要看看傻柱还有没有从那里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办？毕竟自己是知道内情的。而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不能说自己没有这样的动机不是。
  王主任想了想，看来现在到了自己表明态度的时候了。
  王主任大手一挥：“来人，把南锣鼓巷号的住户全部带回去询问，看看他们还有没有什么隐瞒的？必须查问清楚。把大家觉得反常的事儿都问明白。”
  傻柱直接傻了眼，事情怎么变得这么快？几句话王主任就改变主意了？自己只是想要何大清欠着院儿里大家的钱，将来让他也不敢随便回来四合院儿而已。可是傻柱哪儿会想到就这么的把债主都给送进去了，还是拖家带口的进去。我这是造了多大孽啊。
  看着被带走的众人，傻柱本想上去求情。却是被齐主任拉住了。
  “走吧，锁了门跟我回前门大街那边儿去。之前的事儿已经过去了，上面给你的奖励也下来了。现在你爹何大清也不在了，你也别挂念东直门这边儿了。以后落户咱前门大街，带着你妹妹何雨水好好过你的小日子就是了。”
  傻柱看向齐主任问道：“这些人会怎么样？毕竟是我爸欠了人家钱，要是再害人家坐牢就不合适了。”
  齐主任笑着摸摸傻柱的头说道：“没事儿，就是去街道办交代一下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就回来了。主要还是看看是不是有人真的知道你的事儿。例行问询而已。”
  “那答应我的白面跟铺盖还有吗？”虽然东西都在自己空间里，但是毕竟忙活一场，挣点儿好处还是可以的。
  四合院儿里谁家也拿不出新铺盖来，只能花钱买。这钱王主任未必能从谁口袋里掏出来，要么四合院儿里大家集资，要不就得街道办出这份儿钱了。
  王主任答应傻柱也是想着给傻柱随便找两床铺盖的，但是傻柱却说怕别人用过有传染病，王主任也只好应承给傻柱买新的了。
  “行了，答应你的肯定不会不给。先回前门大街吧，到时候人家肯定会给你送来。”
  齐主任拉着傻柱兄妹俩上了车，跟着一起来的战士们也一起回去。
  卡车停在街道办事处门口放下齐主任傻柱兄妹三人后便离开了。
  早上吃了饭一起去的轧钢厂，中午回来又正好赶上饭点儿，齐主任带着傻柱径直来到了街道办食堂。
  一顿饭虽说吃的挺饱，但是饭菜味道却是不怎么样。在傻柱看来也就大锅饭的水平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跟主任大娘说说来街道办事处食堂做饭？咱也能混个编制不是！
  吃完饭齐主任带着傻柱何雨水回了办公室里。给二人倒了一杯水，然后起身到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不大功夫，齐主任带着一个袋子过来。
  “上次说过，之前那事儿你的奖励得建国后社会平稳下来才能开始办。这不这段时间我追着领导说了一堆好话，奖励终于下来了。”
  齐主任把袋子推在傻柱面前道：“这是前门大街的一处房契，前铺后院儿的格局。在雪茹绸缎庄的隔壁，你之前应该见过。”
  傻柱想了想皱起了眉头：“雪茹绸缎庄？”
  齐主任见傻柱的样子，连忙解释道：“就是原来的陈记绸缎庄，陈老板带着人去南方做生意去了，家里留给了陈雪茹两口子。陈雪茹就把陈记绸缎庄名字给改了，现在叫雪茹绸缎庄了。”
  “哦，陈雪茹他们家隔壁啊？”傻柱恍然大悟，好嘛，这是直接送房子了。
  “那里之前不是一个酒楼吗？我记得老板姓王吧？酒楼里做的是鲁菜生意，之前生意看着还不错啊，怎么不开了？”傻柱疑惑的问道。
  “那家酒楼的主家是敌人留下的敌特，我们很早就注意到他了，前段时间收网之后，酒楼就充公了。”
  齐主任说道：“咱前门大街的铺子不能一直关着，我这不就想到你了嘛。你现在手艺已经学好了，再找几个帮厨就能撑起这个酒楼来。你有之前的那些功劳正好没有给你奖励呢，所以我就把酒楼给你要过来了。”
  傻柱没有想到，刚才自己还想着要来街道办事处食堂做饭呢。现在自己就有一个酒楼了？
  傻柱手有些颤抖的伸向那个装有房契的袋子。这可是传三代的宝贝。虽然过几年就要开始公私合营，但是这些铺子将来国家还是会还给原来的主人的。像贺老头的小酒馆儿，后来就是给了他的儿媳妇徐慧真，不仅是他们自己家的铺子，连小酒馆儿后来扩张的那间做大锅菜的房子也一起给了她呢。这可真是赚大了。
  小酒馆儿隔壁的那间房虽然不大，但是那也是临街的铺子啊。
  要是能够给自己，傻柱觉得自己做个地方小吃也是可以的。再不济还能做自己的老本行卖包子不是。那要是卖包子，有自己认识的正阳门下的这些个熟客，那生意……………
  想着想着傻柱感觉出了不对来，老贺头隔壁那一间铺子那不是自己家包子铺嘛？怎么TM的就交给小酒馆儿扩张了呢？谁TM把我们家铺子充公了？记忆里自己没卖过铺子啊？难道是何大清卖的？
  小酒馆儿扩张时那个公方经理叫什么名字来着？
  范金友。对，就这名字。
  这家伙是街道办事处的办事员来着。走，找他去。
  看着好好的陷入沉思的傻柱，齐主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眼看着傻柱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站了起来就要出门。
  齐主任连忙上前拦着傻柱问道：“傻柱你这是干什么去？”
  魔怔的傻柱立马恢复了清明。看着眼前的齐主任，又见自己真的准备出门找范金友。傻柱拍了拍脑袋：这脑子里两个记忆混在一起把咱傻柱都给搞糊涂了。自己这脑子现在乱作一团，刚刚还准备去找范金友拿还没有发生的事儿跟人家算账。应该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给闹的。
  把傻柱按回凳子上，齐主任跟傻柱问道：“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连连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被这个酒楼给整迷糊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说完傻柱把面前的袋子推回了齐主任面前道：“主任大娘，这房子我不能收，这也太大了这。”
  齐主任看着傻柱笑了笑问道：“怎么？你不是一直想做大厨吗？收下这酒楼正好开饭店，将自己的所学都发挥到做菜上。只要你菜做的好吃，还怕没有客人来？”
  傻柱解释道：“主任大娘，不是我傻柱不想开饭店，而是我现在没钱啊。您看这找人帮厨得花钱吧？店里得有服务员吧？还得再找个打杂的，这些人得花多少钱？还有开饭店每天需要的蔬菜肉蛋酒水粮食这些都是钱。我现在连自己跟我妹妹雨水都快养活不了，我哪儿有钱开饭店啊。”
  齐主任听了傻柱的话皱了皱眉头，这还真是自己没有想到。
  “那要不你找个人投资一起开饭店？”齐主任试探的问道。
  我可去你的吧，饭店开起来没两年就要公私合营了。找别人投资那不是坑人嘛。
  如果遇上一个厉害的，公私合营以后饭店按股份来记录。将来国家把饭店还回来的时候可也是还给两个人，自己家房契那可就变成两家儿的了。合着我赚钱没赶上，房子倒是分走了。
  想着想着傻柱又反应过来了，既然找别人合伙开饭店不行，那么跟国家合作呢？提前开始公私合营，房子还是自己的，饭店合伙开。反正迟早要公私合营的，早几年还能占便宜，要是再找一个范金友那样的公方经理，给自己怀里再划拉划拉。饭店扩张又是多大的事儿啊？赚不赚钱无所谓，铺子划拉进来就行。划拉谁呢？隔壁就是陈雪茹家的绸缎庄，要不连人都一起划拉过来？反正这娘们儿也是遇人不淑。
  “齐主任，跟别人合作，我信不过，而且人家也信不过我这半大孩子能有多好的手艺不是。您看咱们合作一下怎么样？您代表政府，出钱装修酒楼置办东西，我代表私人，出房子跟手艺。这样这酒楼就能开起来了。然后帮厨，服务员，保洁员这些都从咱们前门大街招聘，这样就解决了就业问题了不是。您再安排一个公方经理，还有会计这摊子就算是起来了。咱们先来一个公私合营怎么样？”傻柱跟齐主任问道。
  这下子却是把齐主任说着了。公私合营这个词儿自己还只是在上面开会的时候听到过，今儿个居然从傻柱嘴里说出来了。这不得不让齐主任惊讶一下。
  惊讶过后，齐主任想了想傻柱的话，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公私合营虽然此时已经被提起，但是却是还没有一个章程。如果自己前门大街先开始创办一个公私合营的饭店，以此为样板，将来再开始全面公私合营的时候就会少走许多弯路。
  最重要的是第一家公私合营的饭店从自己这前门大街开始，这可是政绩啊。只要自己在政策上给予一点倾斜，再找一下关系。再加上傻柱的手艺。这家公私合营的饭店发展起来肯定是必然的。
  到时候谁还能抢了自己的风头啊？不求自己还能上进，只要在去上级部门开会的时候能压同级别的各个街道办主任一头就好。
  想到这里，齐主任跟傻柱聊起了公私合营这个事儿，傻柱是怎么想的。齐主任也跟傻柱说了此时上级领导对公私合营的看法。
  二人一番商谈饭店的事儿基本就确定了下来。只需要齐主任到上级部门问询一下，就能给傻柱这边儿拨款了。
  傻柱也拿起房契跟钥匙，带着何雨水离开了街道办，先回正阳门下去看看自个儿的房子，还得回家收拾一下包子铺。要不然这么长时间没住人，晚上怎么睡？
  傻柱渣吧一下嘴喃喃道：“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也不知道牛爷贺老头想自己没有？蔡叔有没有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