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悚的看着一位尊贵无比,气势摄人的女子大踏步走入花厅。
她眼神利锐,仪态大方,一边走,一边慢悠悠的脱下厚重的披风,扔给身旁侍立的武者。
赵千月看到来人咧嘴一笑,刚要欢喜的扑过去,被昭武帝死死一扯,现在可不是寒暄的时候!
屏风后边,一位夫人拼命的捂着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那是她死了近二十年的儿子!
她在做梦!肯定在做梦!!
不能出声,一旦惊醒了梦,她就看不到一次都没有入过梦的儿子了!
“大姐!您回来了!”
孙达激动的迎了上去,他双眼含泪,一个大男人抱着长姐呜咽和不停。
“都跟你说了多少回,我是你二姐!
和大姐是双生子的二姐!
你大姐早死了!”
清太妃嗔怪的在傻弟弟脑门上一弹,看着他身上完全不合体的衣服,不禁眉头紧皱。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余氏的把柄吗?
怎么还把自己过得如此凄惨?”
余太君在看到死去的继女活生生站在眼前,整个人眼前一黑。
如果不是挣脱开绳索的老管家孙福扶住她的胳膊,老太太绝对会被吓出个好歹。
不过,老身有把柄在她手上吗?
“清……清清?!”
孙老公爷全身颤抖,仿佛见鬼一般喊着来人的名字。
这是他的长女!
带给他荣耀与爵位,让他享受了二十年金尊玉贵生活的长女!
可她不是在外孙死后,直接悬梁自尽了吗?
“父亲,您老眼昏花啦!我是您的次女金珊!
不过是和长姐一胎双生,容貌相似罢了!”
清太妃睁眼说瞎话,大大方方的走到孙老国公身前,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老父亲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女儿出嫁后,父亲您过得不错!瞧这脸红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六十出头呢!”
余太君此时也回过神来,终于明白这位继女当年根本就没出事,当即忍不住反讽。
“好女不嫁二夫!大姐……二姐儿怎么连女戒女德都给忘了!”
别忘了,清太妃的第一任丈夫可是洪元帝!
皇帝的女人还能改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八位大人此时噤若寒蝉,他们已经在清太妃身后的侍卫里,分别找到了各自已经死去的儿子!
现在还能保持着镇定,他们已经竭尽所能了!
至于清太妃改嫁不改嫁,人家的私事他们一群小官有什么资格插嘴?
清太妃听到余太君用女德约束她,当即挑衅一笑:“余姨娘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这不是学得您嘛!
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余太君心头一跳,慌乱的和孙福对视一眼,色厉内茬的指着清太妃骂:“没娘教的丫头,瞎扯什么胡话!”
下一秒,孙太妃一巴掌打得余太君倒退三步。
“你没资格骂我娘!她当年心软把你救回家,不是让你睡她男人的!”
余太君老脸涨红,孙远看到生母吃亏,当即挡在她身前直面清太妃。
“长姐!不,二姐!无论我娘当年做了什么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她现在是您的继母,承恩公府的老太君!”
孙远痛心疾首的看着清太妃,“我们姐弟毕竟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呐!”
清太妃突然嗤笑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孙远。
“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可是余氏和她前夫的儿子,和孙家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这四十多年来,你吃孙家的穿孙家的,便宜占尽,还在这里替你那水性杨花的娘辩解。
父亲,您这冤大头当的够可以啊!”
清太妃揶揄的看着满脸怒气的老父,长长的吐出一口郁气。
“清清!你怎么可以如此重伤你的母亲?!”
孙老公爷看着已经气晕过去的老妻,怒喝一声砸碎了手中的酒杯。
锋锐的瓷片划过清太妃的裙角,将花团锦簇的绸缎勾出了长长的细丝,看得她心疼不已。
“可惜了,这裙子是夫君专门给我做的生辰礼,还没穿两天呢!”
孙老国公被这不孝女气的脑门发晕,离他最近的一位大臣好心的扶了一把。
不管怎么说,这位都是清太妃的生父,父女哪有隔夜仇嘛!
清太妃看到亲爹不信,直接从袖口掏出一封泛黄的厚厚信封,递给身旁的侍卫,让他送过去。
侍卫恭敬的把信封递给老国公,冲八位大人中的一位咧嘴一笑,差点没把他亲爹激动的晕过去。
孙老国公看到信封上“孙志远亲启”的娟秀字体,整个人神情一怔。
秀娘?!
他抖着手,拆开火漆完好信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份保存完好的官府公文。
“经查明,帝都西城铜锣鼓巷余氏,与宋家长子宋隐,于天明十九年七月一日拜堂成亲,是为原配夫妻!
婚书留档编号:黄字号十九年柒壹壹陆玖!”
孙老公爷看着手里的文书,猛的想起不孝女方才说大儿子是余氏和她前夫所生,身形不由一晃。
“余氏!你在跟我之前……竟然成过亲?!”
孙老爷子脸色阴沉,不禁回想起当日他饮了酒,无意闯入孙氏的厢房。
当他醒来,满床的狼藉,余氏缩在被子里哭得梨花带雨,说她一个黄花闺女今后没脸见人了,闹着就要撞住身亡,他无法,只得去找秀娘商量。
他年轻时家境贫寒,秀娘明面上是嫁他,实则是招婿,余氏进门后温柔小意,将他伺候的服服帖帖,更是会用那种崇拜敬仰的目光注视着他,极大的满足了老国公的虚荣心里。
特别是孙远出生,长子无意落水,缠绵病榻后少年夭亡,更是让他把所有精力放在孙氏母子身上。
再后来,秀娘因病香消玉殒,而他终于独掌大权,半年后将又生了次子孙兴的余氏扶为正妻!
此时,老国公看着手中公文上,余氏与前夫成亲时的日期,浑浊的老眼被刺激的恐怖渗人。
天明十九年七月一日!
余氏与他初次相会的日子是七月底,若按七月一日算,长子孙远应是足月出生,根本不是秀娘嫉妒余氏,让她八月早产!
孙老国公回想起孙远出生时那健壮活泼的模样,霎时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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